王畫說完,推開李雪君,李雪君用一塊絹布揩著穢物,嘴角苦笑了一下,心想,豈止是自保。如果王畫將力量全部展現出來,估計韋氏與李顯,連吃飯的心思都沒了。
可笑韋氏,還在打著王畫的小算盤。
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作為王畫的家人,李雪君自然希望王畫力量更強大。而且也關係未來自己與王畫子女的幸福。
並且王畫有力量對百姓也是好事,如果沒有力量,這次糧戰與錢戰,王畫就沒有辦法反擊,甚至太原王家都不會與王畫聯手。想入他們法眼,得靠實力說話。
沒有力量,欽州就沒有這麼大變化,沒有那麼多百姓過上美好的生活。連帶著兩三百萬嶺南人生活都發生了變化。
甚至她有時候也在想,如果換成王畫做皇帝,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肯定比現在美好十倍,百倍。不過這也是想想,她不可能不知道王畫是臣子這樣做,大家會歡迎。一旦他要做皇帝,國家馬上就開始戰亂了。這不是幫助百姓,是坑害百姓。
想到這裡,她用絹布又替王畫的陽物擦了幾下。然後調皮地抓住它,躺在王畫懷裡,也沉沉睡去。
到了十月初,寶林齋賀掌櫃與韋家一個長老來到欽州。
本來準備賀掌櫃一人前來,怕不夠份量,所以派了一個長老前來。
船隊在呂宋群島全軍覆沒消息傳來,韋家大驚。
不但驚的這個”王畫後手一招接一招出來。先是幾座瓷窯改組,新瓷交給十八家銷售。然後原來的幾座瓷窯用了精力放在新瓷的借口,將老窯改組,與太原王家還有其他幾大家族聯手經營,王畫隻在中間占著很小的份額。這一改組,也結束了與韋家所有的生意。
最讓韋家失望的就是夷洲的消息。
原住民反抗,然後官兵鎮壓。人少啊,好鎮壓。不服就打,打了再不服,就強行擄掠,擄到中原做奴隸去。這一來,當地的原住民更加反抗了。主要這個地方百姓愚昧,也不是不好管,象王畫那樣,一片片根據地開出來,以這個根據地擴大,一步步逼迫感化土著人。最後原住民先天不足,隻能讓唐人統治。
但動官兵可以,誰敢動百姓前去?官兵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而且消耗了朝廷的供給。原住民又借著大山之勢,繼續遊鬥。朝廷沒有辦法了,李顯更加感到羞愧。原來王畫經營得好好的,至少還能多掙一點錢補貼國家與百姓。但自己派人上去,眨眼亂成了一團,沒有帶來利益,相反花了許多錢財。連王畫原來開墾出來的產糧地都沒有辦法經營了。
於是派了三千人在夷洲屯兵,就著王畫開墾的地方屯田。造船廠是沒有辦法管了。這還是遮臉麵的,李顯本來下旨,是全部撤兵,但被大臣勸阻。王畫在欽州沒有辦法。可遲早得回朝廷,到時候讓他拿個主意。估計到時他氣也消了,為了朝廷。他不會不出辦的。所以這三千士兵留了下來。
韋家隻好灰溜溜地將船訓回來,不討有眾技術在手,懷想在中原發展
北方不行了,一沒有大的海港,二沒有木材。有木材的地方,在遼東有,但不敢去。船造好了,也不象欽州那樣就地就出售了。還要往南方運。因此最後隻有三個地方是選作的對象,最好是欽州,後麵有無數大山,以及河流將砍好的木材放運下來。但王畫在哪個地方,好意思務麼?況且兩家船塢在一起,難道想打架?人家十八家勢力。可不會畏懼韋家的。
廣州與泉州也有,但山都不大,幸好有鬱水與建陽溪漓江與珠江統稱鬱水,晉江稱建陽溪。
但韋家也有人,前麵商議,後麵一個叫溫安的幕僚就說道:“家主,各位長老,你們有沒有想過王畫手中有多少海船?。
大家一起茫然地搖頭,究竟有多少,真沒有人知道,反正因為運送糧食,船舶一艘艘進入長江,最多的是四月末,近八百艘,最少的一批也有兩百來艘。還有欽州港也有王畫家許多船舶,或者是波斯人的船舶,與王畫什麼關係不太清楚,但王畫一定會在中間占著比例。這樣一計算,王畫手中最少有一千多艘海船,還都是很大的那種。“你們可想過這些船需要多少人?這些人在什麼地方?”
一千多艘,最少得幾萬人,放在哪兒哪兒都刺眼,但竟然一點兒風聲也沒有傳出來,就象這些人是變出來的一樣。
但溫安前麵一說完,大家明白他的意思,既然在豐原找不到,那麼王畫有可能在海外開出了一片地方,也許夷洲隻是其中的一小塊地點。甚至與韋家作戰的那幾片呂宋島也是王畫的勢力,連上麵的財富都是王畫刻意向韋家放出來,引他們上當的。
這個幕僚說道:“各位不要動怒。刻,是王畫針對我們韋家,也拿人家沒有辦法。向朝廷訴說,一沒有證據,就是有證據,也是我們手下先拿武器上島的,更不能代表朝廷。二也彆想勸說朝廷,經過夷洲之事,朝廷心灰意冷。更不要說幾千裡之外的海域幾片小島域,迫王畫交出來,又成了第二個夷洲。朝廷空浪費人力物力,得不償失。估計也沒有人會再出這個主意了。關健王畫是一個偽君子,打著救國賑民的旗號,也舍得用錢。我們韋家比不起
“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就是船塢不在中原,如果在中原,王畫無可奈何。它在嶺南海岸邊上,嶺南現在可以說有幾人不聽王畫號令?既然船隊能滅亡,船塢以後說不定也會能出事情。”
溫安說完,心中有些後悔。自己在韋家,也許一輩子隻能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幕僚。
再看看那個太原王家的朱倉,跟在王畫後麵多久,馬上朝廷就封賞為正式的欽州司馬,從五品的官員。人家還不授。以後跟在王畫後麵繼續立下功績,有可能授的官職更大。
那個讀書人不想做官?
他還不知朱全另有揮算。不但是做上州司馬,還想做開國宰相。朝廷這個官職都不放在他心上了。
“那怎麼辦?”一個長老問道。
有點難辦兒,大不了在韋氏麵前說王畫幾句壞話。
可起個小屁用?再貶,貶到另一個地方,他還會再起功績。到時候反而更轟動。主要人家不再乎官職,想謀害,人家勇冠大唐,有幾個人能加害他?這才是拿王畫無輒的地方。
而且他胡鬨歸胡鬨,還每次點到為止,不犯謀反罪,那就不能將他處死。報複,報複後的結果,有可能周利用下場就放在哪裡。
“唯今之計,隻有動援力量小將王畫重新調回京城,第二派人向他認個錯兒。或許這件事到此結束吧
“認錯?。一聽一起不高興了。
溫安又說道:“認錯有什麼不好?修建公主塔,隻死了三個平民百姓,王畫親自到人家家中,為親人伏於地麵認錯謝罪,還賠償了大量的損失。結果欽州百姓不但沒有憤怒,反而傳為美談。還有十八家一半家主,親自到了欽州,現在十八家全都緩了過來。如果沒有這一去,想想十八家現在的下場
但溫安知道是不可能的。
與十八家不同,這是一直與王畫有恩怨存在的,王畫也沒有給他們很大好處。況且糧戰錢戰,也不是針對王畫的,而是針對天下所有百姓。所以比較容易化解恩怨。
這幾年從瓷器到航海,為韋家帶來的直接收入就有一百多萬婚錢。間接的無法計算。並且因為買地發放給貧困百姓,也為韋家帶來了名聲。棉花種植,韋家也是最大的受益者。可以說現在韋家在關中四望中名列榜首,傲然於其他三家之上,有韋皇後的功勞,也有王畫的功勞。
但韋家並沒有在朝堂中為王畫說一句話。
這一次**裸的貪婪,還是針對王畫一個人的,放誰都會惱羞成怒。況且王畫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
現在彌補,已經太遲了。
不過可以試試,到了長安悄悄見了韋氏,哭訴一番。
韋氏也無輒,王畫說得很清楚,不能放在中原,放在中原,許多行為都是逾製的,畢竟他是一個臣子。但之所以逾製,這些錢是讓國家強大,讓百姓富裕,朝廷不好處理。這一處理,會讓天下百姓失望。
而且他對自己也沒有敵意,否則也不會分兩百萬絹錢給自己。少分一百萬,自己還會說話麼?
於是韋氏又寫了一個字:央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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