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宴席結束前,王畫又提了個要求
他請求李顯暫時彆給他任職,因為過完新年後,他打算到乾陵去祭拜武則天。
李顯先是愣了一下,但立即想到他現在還在為母親“守孝”老武下葬時他又到了欽州去了。老武一死,也少了忌憚,而且這個。“忠心”也讓李顯感到歡喜,既然能忠於母親,同樣也能忠於自己,如果輕易地變節,未必是好事。立即答應下來。
王畫這才離開皇宮,回到家中。
母集正抱著新出生的兒子,與沐孜李說著話。
其實對父母親也搬到長安來,王畫心中有點不大高興。雖然他們是想一家團聚,這心情王畫能理解。但長安因為李顯重新設為真正的王都,戒備森嚴。現在的局勢又十分詭奇,就是王畫自己也不能把握。
一家人全部呆在長安,說不定大變來臨前,會給他造成嚴重的掣肘,也沒有撤離家人的時間與空間。就是呆在洛陽,他都不太讚成,最好呆在青山溝,隻是那樣未免太做作了,難免會讓人懷疑。
王畫鬱悶的是,其中的道理還不好說。
與父母打過招呼,四鳳來到他身邊低聲問道:“我母親,她還好嗎?”
“她還好,如果你想見到她。還要過兩三年”王畫答道。
對於這個黛兒,王畫有些頭痛,如果不是考慮四鳳的想法,王畫都想就朝廷下旨讓他處理張質王申兩家時,將黛兒處死得了。最後還是將她送到了大洋洲。但現在不能公布出來,這要等到兩三年後。
王畫說完後,又看到王涵身後站著兩個美再無比的婢女。他用疑問的神情看著王涵。
王涵低下頭說:“二郎,她們是我家裡人送過來的。一個叫竹兒。一個叫冬兒。”
說著一邊指著兩個少女做著介紹,叫竹兒的穿著一身水綠布裙,外麵罩著一件腥紅的甲襖,瓜子臉兒,長得十分清新動人。叫冬兒的卻是一身白衣,膚色也很白潔光滑小團臉兒,特彆在雪皮臉蛋上生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兩個女子的長相,都不亞於李紅她們。
看到王畫觀看她們,眼中有些期盼,也有些緊張。
王涵也用緊張的眼神盯著王畫。
這是太原王家某些人產生的想法。前年他們對王涵跟在自己身邊還有些人不樂意。但現在這想法截然相反。先不談以前合作帶來的利潤,以後每年還有大筆的進賬,那個比大食人生產的還要更透明的藥玉,也從冬天後進入中原銷售。這個進賬同樣是驚人的。
不過王畫也看過這些玻璃製品,依然讓他感到很不滿意,質量與以前市場上銷售的那些普通玻璃杯差不多,甚至還不如,特彆是色澤上,有局部地方,依然有些渾濁。這就是技術問題了。
現在在家世上已經無法對王畫構成壓迫,在錢財上更是自愧不如。某些核心人員並且知道王畫大部分的實力。相比之下,太原王家已經處在弱勢地位了。但在王家,王涵又沒有李裹兒那個公主身份,又不象李紅與沐孜或者李雪君,給王畫帶來很大的助力。所以挑選了兩個漂亮的少女,以免以後王涵在自己家中孤立。
王畫眼睛從竹兒與冬兒身上飛過,又看著她們身後那六個平分秋色不願意離開的美麗少女。他就有些弄不懂,自己這一去都近兩年時間,為什麼她們還要留下來?但他看到她們眼中與這個竹兒、冬兒一樣,閃著複雜的眼光,但有一樣相同的,那就是崇拜。
王畫卻是為這個問題很頭痛,不是因為豔福他不敢享有,而是自己現在的名聲與財富,非常招若眼紅忌憚。
但求平安地渡過這兩年吧,他在王涵頭上撫摸了一下,這個動作有點曖昧,讓王涵害羞的再次低下頭來。王畫說:“既然這樣,你將她們安頓好,不要委屈她們。”
“嗯”王涵喜悅地應道。她就怕王畫不同意。
卻不知王畫心中正在想,好象現在自己性格變了,開始對後宮不太反感了?
如果這八名少女不處理好,難道自己真當超級種馬?
與家中親人說了一番話,王畫將沐技李與李紅喊進房中,做了一些布置。
首先他這一回在朝堂上估計要呆很長時間,他可不想每一次早朝時,那樣“坐”在地上,還不如跪在地上舒服。因此設計了一些家俱,比如沙發、太師椅之類現在還沒有出現的家俱。第一個就是為早朝設計的,讓李顯坐在盤著九條金龍的高大師椅上,前麵放著一個盤龍紅木桌子,也與現在的桌子式樣不同。象後來的辦公桌,還有幾個抽屜,好放一些奏折,桌麵因為寬敞,還可以放上一個茶杯。首先得將李顯安排好,必須得高高在上,才好做接下來的安排。
下麵早朝大殿上是兩排矮靠椅,這是讓大臣真正坐下來的。不過非常簡陋。而且為了映托李顯高貴的皇帝身份,也十分矮可最少比現在這種坐在自己雙腿上強。
還有為韋氏獻上的帶彈妥的沙發,席夢思。不然怎麼辦呢,隻有讓皇家先享受好,大臣們才能改變一些待遇。
但不能直接上交給李顯,因為這些製度是幾千年慢慢演變下來的,猛然改製,雖然花不了多少錢,估計清流大臣會強烈反對。而濁流大臣也會乘機彈劾。有可能此事不了了之。
這時候王畫手中的力量就顯露出來了。
他自己還留下七八十家作坊店鋪,不過這些店鋪都沒有直接寄在王畫名下,用了他人的名義買下來的。這是留作備用,預防萬一。
而且王畫真要直接經商也不大好,墨海軒不同,那是文房四寶,還掛著為了製作九鼎,培養工人技藝的借口。瓷窯直接是產出,也不能完全算是經商。糧食更是為了國家平穩糧價,特例特辦。
性質不同。
這一手做得很隱秘,就是這些店鋪的掌櫃都不知道這些產業是屬於王畫的。
因此,王畫讓在長安的一個作坊製做這些家俱,然後利用一些手段,讓這個作坊的老板產生將圖紙交給宗楚客手中求媚的想法。讓宗楚客獻上這些家俱,一是能討李顯歡心,第二他自己恐怕也不想每隔幾天就來個早朝,“坐”在地上。以他現在紅極一時,將這個阻力減少。
李紅聽完咯咯笑了起來。雖然早朝時那種坐的姿態很難受,可有資格坐在哪裡,能有多少人?整個大唐又有多少人?不過現在王畫是沒有野心,否則大洋洲再發展幾年,他自己就是不造反,也可以做一個逍遙的海外大國國王,而且有可能還會比唐朝都富裕。她立即拿著王畫準備好的圖紙去安排了。
然後就是沐孜李。
因為韋氏想幫助自己家族,毒王畫已經產生一些裂痕,儘管這好象與政治牽連不大,可裂痕已經確確實實存在。但對李旦父子王畫更沒有抱好感這就造成了王畫尷尬的局麵,以後不能幫助韋氏,也不值得幫助,就是幫助了,王畫都懷疑自己都能成為一個陪葬品。也不能幫助李隆基。可幫助誰?
在皇宮中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兩年多後,李顯一死,政局立即產喜變化。對李顯的死因,大多數人持著韋氏與李裹兒貪權,韋氏給毒藥,李裹兒喂胡餅。還有一種說法,是李顯死於遺傳性疾病,死因與李世民差不多,是一種心臟病突發死亡的。因為韋氏當時呼風喚雨,沒有這個必要將李顯毒死,還有她與李裹兒死後,也是以禮安葬的。《舊唐書》中的李裹兒傳中也沒有提及此事。因此這個說法是李隆基提出來的,為自己正名。
王畫對兩種說法都有點相信,後一種說法也有成立的道理,政治是最黑暗的事物,李隆基為了掩蓋自己兵變的真相,是能做出來。前一種說法也能成立,因為當時韋氏得到大多數大臣的支持,李重福歲數又很容易控製。如果不是李隆基政變,她完全可以在掌權幾年後,學著武則天,將李重福罷黜,然後稱帝。
那一種說法是真相,王畫不管了。但兩東之後,李顯肯定要死的。這就是王畫的機會。他先讓沐孜李將道教儘力發展到皇宮,吸引一些太監加入,這樣就能獲得第一手的消息。
然後等到明年與李裹兒大婚,擴建駙馬府,或者公主府,這用的是自己的錢,也沒有那一個大臣會在上麵計較。但府邸擴大了,可以招納更多的親信進來。一旦李顯死亡,可以立即帶著親信,殺入皇宮,對李顯死因質疑,迅速控製京城,強行扶持李重福上位,架空韋氏的權利地位。而且現在王畫有這個財力與手下。
唯一就是還要漫長的等待。這個也不急,王畫同樣需要時間。
但對沐孜李,王畫沒有完全說出來,會讓沐孜李感到妖異的。
沐放李的任務就是先將教派的力量發展到皇宮中。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王畫隱約感到莫賀乾手中力量的重要性。可莫賀乾力量還薄弱了一點,地域狹物資不足。正好吐蕃牲畜瘟瘦,如果李顯是明君的話,王畫這時候都會進諫不要聯姻,乘機進攻吐蕃,有可能一勞永逸,將吐蕃這個大患消滅,最少能嚴重削弱。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李顯也不會讓他重新掌握兵權。
現在吐蕃也開始從唐朝進口糧食,畢竟糧食與肉類都是充饑的,但糧食行格便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