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個機會,安排一個貼心的手下,掌控幾個店鋪,投入宗楚客與韋巨源門下,然後掛著他們名義,與吐蕃人大肆交易。有他們倆人的名義,任何官員都不敢盤查的。到吐蕃邊境時,將物資偷偷運往部南一帶。雖然這樣等於白送了許多錢給這兩個人,可卻能將更多的物資送到都南。特彆是糧食,現在對糧食盤查還很緊的,但自己糧食源源不斷地運來,雜糧一出,再加上今年控製棉花種植,糧價有可能進一步下跌,糧食管理也就鬆懈了。這為名是將糧食輸送到吐蕃。實際上是將糧食輸送到都南提供了條件。
沐孜李不太明白王畫用意,可知道王畫增加血字營的力量,聽了後很開心。
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子,王畫看著她興高采烈離開的背影,無奈地搖頭。
不過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不想看到自己受委屈。特彆是自己數次大功於唐朝,但就是到現在,李顯還對自己忌諱。
功高才能震主。王畫不想辨,如果辨,她肯定會說,不震主,不想冤死,最好造反,自己當皇帝。
轉眼除夕就來臨了,與去年除夕不同。因為那個空中飛人,導致整個洛陽鴉雀無聲。今年長安總體還是很詳和的。特彆無數的煙花,將夜幕下的長安染成了一個夢幻世界。
站在自家的樓上,觀看著長安的景色。王涵拉著王畫的手說二“二郎。這些煙花好美麗。”
說到這裡,她有些驕傲,這是王畫帶來的。
其實早在幾月前就有煙花出現在洛陽長安了,不過沒有今天晚上密集。而欽江那次煙花盛會她也沒有看到。雖然大夫說她病情一步步好轉,大約是心病還需心來醫吧,心脈開始恢複正常。對這脈搏玩意兒王畫真不懂,也沒有辦法用科學道理說出來。搭脈搭出心跳還是能理解的,其他的任脈、督脈、手少陰心脈、三焦脈小腸脈,王畫真還不懂。
更不要說用手往胳膊上一搭小就搭出各個脈象的變化。
但王畫考慮到水土氣溫巨大的差異,還是沒有同意讓王涵來欽州。好在王涵自己也不大好意思,跟王畫從滑州到汴州再到洛陽,還在中原轉,轉到嶺南做得太公開了。儘管這是五十步笑百步。
可王畫心中想法是事情水落石出小姑娘自己反而不好意思了。因此,沒有拒絕,一直留在洛陽,直到傳出王畫要回來的消息,才隨王畫一家來到長安。
是很美麗,王畫還調笑了一句:“再美麗,它也口”們美麗。”
但說完了,他眉頭皺了起來,這一夜長安放了多少煙花,恐怕難以統計,就是李顯為了熱鬨,都采購了幾千編錢煙花,放在長安皇城的城樓上燃放。大多數人看到的是熱鬨,喜慶與美麗,可少數人看到的卻是巨大的財富。
放得越多,惦念的人越多。
想要平安渡過這兩年多時間,恐怕很難啊。最好再來個欽州之行,隻是自己這一回恐怕找不到恰當的借口了。
熱熱鬨鬨的新年過完,王畫到乾陵去了。
但果如王畫猜想,宗楚客得到了圖紙。立即派工匠加班加點將家俱做了出來,技術不難,花費也不是很高。難的就是改製,有的大臣立即反對。如果換作彆的皇帝,還真不會同意。可李顯是一個老好人,看到自己高大的龍椅龍桌,特彆是自己屁股下麵的椅子,做工華麗不說,很舒服。黃色的綢布裡麵塞住許多棉花,坐上去軟軟的。在這個天氣更是很溫暖。委在上麵,李顯都不想起來了。
原來自己也是做著那個矮小的胡椅,大臣隻好坐在腿上了。現在自己坐得更高了,也可以給大臣升升級,況且有許多老臣,這種坐姿是不那麼舒服。竟同意下來。
宗楚客這才定了一口氣。
這次得了圖紙,逼問之下,也知道是王畫訂做的。不過王畫去了乾陵,又是點名為武則天守孝的,這一去有無數繁瑣的禮節程序,最少耽擱半個月時間。不然還真怕王畫這個愣頭青,所以得在王畫回來之前,將事情搞惦。
搞惦了就不怕了,王畫真不服氣,隨便一句,這是工匠將圖紙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你的想法,王畫同樣無可奈何。甚至還可以反問一句,為什麼有了這個好東西,不立即獻給皇上?
果然王畫回來後,第一天上早朝,碰到他,憤怒地看了他一眼,宗楚客心虛地扭過頭。王畫也沒有作聲。不但沒有找他麻煩,上早朝他也沒有進奏。什麼叫避韜養晦,王畫就打算這兩年內避韜養晦。
可是他安息下來,彆人反而不這樣想了。
到了二月,宮中的人說韋氏藏衣服的竹箱上有五色祥雲升起李顯便派人畫下來給文武百官看。宰相韋巨源大拍馬屁,請求將這件事向全國宣布。李顯竟然同意了,還下召赦免全國囚徒。這個假造祥符的事就不談了,動不動赦免全國囚徒更是不對的,諸葛亮特地向後主說過此事,輕易不要赦,這樣使罪犯容易輕視律法。
可現在朝堂一片詳和,居然沒有一個大臣彈劾。
王畫也閉著眼睛,裝作不知。
不但沒有人彈劾,右驍衛將軍、知太史事胡臣迦葉誌忠還進奏說:“當初大唐神堯高祖皇帝未受命時,天下歌《桃李子》,天皇太宗未受命時,天下歌《秦王破陣樂》,太後未受命時,天下歌《英王石州》。在太後受命於天的永徵末年,就有人傳唱《桑條歌》,這是上天認為順天皇後韋氏封號應當要做國母吧。因此臣獻上桑韋歌江十二篇,墾請陛下將這首歌編入樂府詩歌,讓皇後在祭祀時演奏
太常卿鄭都也隨聲附和,兩人立即得到李晏的賞賜。
看到李顯高興,趙延禧等大臣隨即大拍馬屁。
一時間,朝堂上屁聲轟轟,王畫都差點想捂鼻子。
但他現在坐在戶部侍郎這個職位,很靠前,也十分顯眼。
其實這一次王畫回來,其他人有什麼想法不得而知,李顯還是十分高興的,多次要給王畫封賞。對封賞李顯還真不在乎,這幾年封賞的官職與爵位幾乎到了泛濫成災的地步。但王畫就是不授,最後李顯無奈,隻好封了王畫父親一個四品散職,作為補償。不過王畫職位再次成了戶部侍郎。
看到王畫皺眉,宗楚客得到了機會,主要現在王畫沒有發威,他似乎忘記了王畫以前種種。
看到王畫的小動作,他挑釁地說道:“王侍郎,我看到你皺眉頭,難道你反對讓皇後在祭祀時演奏桑韋哥二嗎?”
王畫突然站了起來,厲聲說道:“宗尚書,是不是你剩竊了我的創意,我沒有找你算賬,你得意忘形了?”
“什麼剁竊?”宗楚客當然不會承認了。因為這一次進獻,讓李顯夫婦很高興,就連李裹兒也第一次表示了裹獎。
王畫沒有與他抬這個扛,本身他就不想將這次進獻桌椅的功勞放在自己頭上。更不想盈利,這個技術太簡單了,前麵一出來,後麵就讓人能立即仿造出來。反正不管出自何人之手,讓大家受益就是。
他環顧了大家,說道:“什麼是大臣的本職。大家將手中的職位做好,另外要規勸陛下皇後錯漏得失,成為明皇賢後,這才是大臣的本職。而不是滿朝文武阿諛奉誠的!現在看看朝堂象什麼了?”
聽了王畫的話,有些大臣慚愧地低下頭。李顯有些不悅,但王畫進奏很有道理,也不能發作。
王畫再次盯著宗楚客,厲聲說:“宗尚書,你要做一個媚臣,我不管,這也是我的底線。但你不要想使我也做一個媚臣,更不要陰陽怪氣地陷害我。彆惹我,惹我,我可不知那麼多朝儀的
說著兩隻拳頭握了起來,關節發出啪啪的聲響。
那意思,惹火了我,我照樣敢揍你。還彆說,真嚇著了宗楚客,連武三思都敢揍,彆說他了。自此以後,王畫也安穩了很長時間,最搞笑的是,李顯看到兩個人有些不和,勸兩人結為兄弟,化解恩怨。
宗楚客竟然薑羞答答地答應下來。
不過王畫沒有同意,就是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同意的。什麼人不好結為兄弟,與宗楚客結為兄弟?
但王畫這一句彆惹我,讓朝堂上的少數清流大臣,心中還是大呼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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