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也不是剛從青山溝老出來的那個少剛無論他才華多麼驚豔,對詭異的政治。還是很畏懼的。但這幾年來他經過了多少事?
太平公主與李旦聰明到了,如老百姓嘴中機靈象一隻鬼一樣超出了人類的範疇,他們也想不到也看不透王畫。首先就是力量,王畫掌握的力量比他們想的還要多。然後就是金錢,不但是產業,還有幾百萬人跟在王畫身後為王畫服務,帶給王畫的金錢也非是兩個人能想出來的。
但有一點高估了,王畫對政治的掌控力,說不定確實不如他們。之所以成了預知者,那是他對史書的一些記憶,雖然曆史稍做改變,但王畫一隻小小翅膀,還不足以扇動了整個曆史。就是事件的改變,還可以從史書的一些走向,可以分析出一些人的想法與動機。但在細節的掌控能力,王畫是不如太平公主與李旦的。
可是有一點,勤能補拙,王畫行事時十分地小心,而且心細,儘量不讓自己留下許多缺點出來。
聽了太平公主的話後,如果是其他人還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王畫卻開始留心起來。
隻是過了兩天,朝廷下了聖旨,任命朱全為青州彆駕。
後來說到山東省,想到的城市要麼就是濟南,要麼就是青島對地理熟悉的人也許還能想到淄博、煙台等城市。但在過去,山東第一州府不是這些城市,而是青州。重要到了什麼地步,大禹劃分天下九州,之一就有青州,在唐朝青州也是山東省境內第一大州,在宋朝更是當作了貶放宰相的第一州選。從明朝過後,才漸漸為濟南代替。
現在的青州人口達到了四十多萬人,這樣一個大州的彆駕,對一點功名都沒有在身的朱全來說,無疑是一種寵信。
聖旨下達後,幾乎天下所有的幕僚都要擦拳磨掌。
可作為當事人本身,王畫與朱全都不認為是好消息。
朱倉找到了王畫說道:“小候爺,到了這時候,我能不能聽到更多的消息如果他剛從欽州回來,有這道任命,朱全不會想到其他。可是他回到長安都好幾個月了,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受到朝廷這道任命,一定有古怪。
以前他也沒有刻意詢問王畫詳細的情況,一直認為王畫該對他說他就聽,不該對他說他就不聽。當然他知道王畫身上有著太多見不得先,的事,但這反而是一個好事,如果王畫沒有強大的力量,跟著這樣的主子,能有什麼作為?
但這道任命,朱全不得不詢問王畫,以便得到更多的消息,來做一個判斷。
王畫也知道,有些事兒就象八月的天氣,雖然未冷下來,可每天早上掛在翠竹上的清露,卻晶瑩剔透預示著秋天即將來臨。他簡潔明要的說出了一些事情。
朱全說道:“小候爺,情況有些不妙啊。”
王畫苦笑了一下,是有些不妙啊,朱全跟在自己身邊的作用,也不是一件秘密的事,這明顯是朝廷,或者某個人想抽去自己一隻胳膊肘兒。青州雖然是山東第一大州,但離長安有多遠了?而且授職也授得極其巧妙。它不是北方重鎮,沒有辦法掌握軍權。也不是南方諸州,無論多重要,授任過後,也會認為是貶放,朱全可以拒絕。青州彆駕,職務重要,沒有辦法拒絕,卻不能控製軍權,也離長安遙遠。
這是一個用心良苦的安排。
到了這時候,也到了與朱全開誠布公的時候。王畫說了許多,包括全真教的一些內幕,血字營實際的壯大與控製在他手中的事也說了。不過馴服太平公主的過程沒有說。
朱企聽了苦笑了一下問:小候爺,你難道想做皇帝?”
都聽呆了,不做皇帝,控製這麼大力量做什麼?
“我隻想自保
朱全差點兒敲自己腦袋,自保?自古有那一個人想自保,卻控製了這麼大力量?
“還有一件事,我想順利與裹兒完婚
朱倉更是氣苦,有那麼重要嗎?果然紅顏禍水,誠不欺我也。
喝茶,拚命的喝茶。儘管知道王畫有力量在手中,可就沒有想到有這麼大的力量,甚至王畫真想做皇帝,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過了好半天才理清了思路。
他說道:“不知道這兩個人回來帶了什麼消息。但肯定對小候爺不太美妙,不過皇後恐怕也沒有掌握到確實的證據。不然舉措將會更嚴厲。”
“那是當然,美洲大陸地域是唐朝麵積數倍,隻有一年時間,他們能發現什麼?”
“現在有三條妙計,可以應付。”
“三條?上計,中計,下計?”
“正是
王畫哭笑不得,原來以為演義中經常出現這場景,原來古人就喜歡這一套。他問道:,“朱先生,儘請說來
“其實小候爺掌控了這麼強大的力量,自保,嗯,自保是不成問題的”。朱全憋了大半天才說出來,自保?想想大洋洲以及南海諸島上兩百多萬人,還有三四百萬教徒,兩千多萬維錢家產,一支唐朝最強大的鐵軍。自保?朱全自己都想一頭撞到牆上碰死得了。
但朱全眼界比沐孜李又要高上一籌,雖然現在唐朝奸臣當道,可是國家還沒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相反,經過王畫潛移默化的努力。現在國泰民安。想要造反,想要對付強大的國家機器,也不容易。
所以他說道:,“但驕兵必敗小候爺不得不小心行事。既然皇後對小候爺懷疑,…女做安井就是小候爺借助自巳的力量聯合太廁生驂刀八家,乘著秋收即將到來的時候,將糧價抬高。”
糧價為什麼這麼便宜?一是王畫源源不斷地將糧食運進唐朝,二是雜糧帶來的利好消息。糧商都害怕糧食再次掉價,紛紛將囤積的糧食出手。
可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王畫運進的糧食,隻能緩解唐朝的糧食矛盾,頂多將食用糧食持平了,雜糧能有多少種子,明年又能普及多少?而王畫答應的供糧日期也隻是今年。其實明年王畫一旦停止供糧,糧食價格相反多少會上揚一點。
現在隻要十九個龐大的家族聯手,馬上就會提前將這個危機引爆出來。
糧價一上漲,馬上朝廷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王畫身上。王畫的作用價值顯露出來。什麼懷疑隻能拋在腦後。甚至王畫提出條件,讓韋氏求王畫與李裹兒成親,都有可能。
但王畫想都沒有想,就搖起了頭。
本來糧價平穩,許多百姓都沒有辦法渡日了,糧價一上漲,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前年那是沒有辦法,現在自己發展到了這地步,還要借著這些貧困百姓達到更高的地位,王畫不願意。
朱全早知王畫不同意。其實上計最妙,兵不血刃,不然發展到最後由不得王畫不忍心。但是人,總要講究一點仁義道德的,如果王畫刻薄寡情,朱全相反不會這麼死心塌地協助王畫。
“中計就是小候爺,未雨綢繆,既然有全真教了,那麼大力在這裡發展全真教。”說到這裡,他抽出唐朝地圖,指著都州、蘭州、河州、靈州與鹽州。
“朱先生高見”王畫心裡一驚。對於這個地理位置,宋朝沒有注意。河西走廊狹隘。易守難攻,銀川平原可以自耕自種,但同樣有賀蘭山與六盤山兩道天險。正因為如此,西夏抗擊宋朝與遼國以及金國,立國數百年。而且血字營在此地發展了數年,王畫累計投資了數百萬貫。並且蕃子居多,是一個強者為王的地域,對朝廷百姓沒有那麼死忠。
當然也有不好的一麵,是一個百戰之地。南麵有吐蕃,北麵有突厥。可在死局裡卻透著一份濃烈的生機。如果王畫控製其他地方,可以說是謀反無疑,但控製了這片地域,如果挑起吐蕃與突厥的戰火,完全可以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養匪自保。
不過最大的一個危險就是老郭。原來危險更大,除了老郭還有張仁願,這兩個人都不可小視。
但對付一個。人非得用刀子嗎?想調回老郭,王畫還有把握的。隻要調回老郭,扼守住河西走廊,整個西域能有可能為自己掌握。不過這需要做詳細的安排,而且還是馬上就要安排。
王畫已經對這個中計默可了。但他還是問道:“下計呢?”
小候爺既然現在與太平公主和解了,相王已經第二次伸出友誼之手,可以扶助相王,與相王太平公主聯成一線。同樣也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