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她俏皮道:“想你這麼好,哪天會不會再往家裡帶回來一個姑娘。”
“……”
裴宣倒吸一口涼氣:這可不興想啊。
白棠和侍候在側的號鐘繞梁眯著眼看她們的好郎君,仿佛要透過郎君這張臉,看看她日後會不會見異思遷做對不住少夫人的事。
才在西寧伯父女逞完威風的裴宣禁不住一臉苦笑:“我對娘子的心,天地可鑒。”
“傻瓜。”崔緹笑她:“沒看出我在逗你?”
看是看出來了,該表的心誌還是要表。
“你們先下去罷。”
婢子們魚貫而出,崔緹握著她的手,問:“怎麼去了這麼久?”
說到這事,裴宣在她身邊坐下來:“你那個妹妹呀。”
她素來是恪守操行的君子,極少談論旁人是非,隻這忽來的一聲感歎,想也知道她這一去遭遇了什麼。
“他們想來見你,被我拒絕了。”
她下巴枕著崔緹手背:“你不會怪我先斬後奏罷?”
“我有那麼不識好歹麼?”
好人她當了,壞人全是裴宣的。
崔緹是出嫁女,出嫁從夫,裴宣不準她見娘家人,人們再是苛責也不會落到她頭上。
“娘子,我是覺得他們待你不好,和他們打交道你唯有吃虧的份兒。”
名義上是至親,實際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裴宣不喜歡這樣的嶽家,她心疼崔緹,不希望崔緹被纏上。
西寧伯的意思她明白,倘若崔家待她娘子能真心實意地好上半分,兩家關係也不會鬨得如此。
現在整座西京的百姓都曉得崔家小女兒行事冒失得罪了裴家嫡子,裴宣要的就是這效果。
等他們肯以真心換真心的時候再說罷。
沒準到那時提攜一下自己的嶽父也不是不可能。
隻要崔黛安分點,彆有事沒事打著害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