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6 章 二十一隻反派(2 / 2)

【我不想死。】

【救救我。】

那把槍在他失聲的時候被對方塞進了他的手中,陌生人和他靠的很近,槍口就抵在對方的額頭上,隻要扣下扳機,不管萩會不會因此獲救,起碼這個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就會當場死亡。

鬆田陣平毫不猶豫地把槍遠遠丟到他們兩人一時間都夠不到的位置,然後一拳狠狠地朝陌生人的側臉揍了過去,試圖讓對方把腦子裡的水倒出來。

“我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給你做心理輔導。”他冷冰冰地俯視著沒有躲開那一拳所以摔在地上了的那個人,“但是,最基礎的一點……你究竟憑什麼覺得以hagi為借口,我就會同意殺了你?”

就算……就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說的都是真的,鬆田陣平依舊會選擇拒絕這個荒唐的提議。

雖然和對方完全陌生,甚至對方手裡怎麼看都有不少的人命,但該做出行動的人不是他鬆田陣平,有資格殺死對方的人也不會是他鬆田陣平,更彆說,鬆田陣平根本不可能接受通過‘無關人士’的死亡去阻止幼馴染的死亡。

哪怕天平的一端是他的幼馴染,另一端是陌生人。

“……算了,和你說有什麼用。”鬆田陣平想起陌生人在提起凶手屍體時毫無負擔的表現,覷了他一眼,“你這家夥,不要騙著彆人的時間一長,就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你在說什麼呢?”

“我說。”

鬆田陣平想起自己剛到時看到的畫麵,想起這人給萩原研二合上雙眼時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撇過了臉:“你其實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吧,生命的重量。求救的話就應該直接說出來吧,一直笑得那麼難看,誰會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陌生人的表情他沒看見,但他聽見了陌生人安靜了幾秒後,低低地開口說:“……謝謝,陣平。”

然後?

鬆田陣平的敘述在這裡戛然而止,麵對萩原研二和伊達航的追問,他彆扭地彆過臉:“然後什麼然後……然後就是發現了炸彈,我們一起被炸死唄。”

“怪不得。”萩原研二滿臉‘學到了’的表情,“怪不得之前小那月隻對小陣平的態度最不一樣……這就是可怕的野獸派直覺係嗎?”

“……喂,你當著我的麵說誰是野獸派呢!”

伊達航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微妙,他抓到了關鍵:“該不會是因為那一次被鬆田拆穿不是凶手了,所以後來他就乾脆一直不出現,直接

讓自己變成‘凶手’,再設計我們殺了他吧……”

三人:……

怎麼辦?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麼想想,好像真的是那個小混蛋乾得出來的事情……如果要時間倒流就必須由他們殺死他的話,被鬆田陣平指出了這麼一次後,赤江那月就絕對會吸取到教訓,改為退到幕後用更‘溫柔’也更殘忍的方式控製局麵啊。

畢竟要是像鬆田那裡一樣做,他和萩原都不可能會動手的。

他們的拳頭又有點癢了。

至於為什麼在這個猜想裡把鬆田陣平的時間線放到最前麵嘛,這也是很簡單就可以推導出來的。

既然會選擇救他們,就說明【和赤江那月是同期】的時間線應該是在他們三人前麵,而不是和他們同一條時間線,因為夢中的他們看赤江那月是【陌生人】,但赤江那月看他們卻很熟悉。

另外,鬆田陣平的時間線裡,赤江那月在開頭就揍了諸伏景光一頓,之前他們還覺得很奇怪,這樣想來,恐怕是因為在鬆田之前重啟的那一條時間線上殺死赤江那月的人正是諸伏景光,所以小惡魔才給予某人一頓毒打。

暫且不提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情好了,按照這樣的行為邏輯往前推,同期線——也就是很可能是諸伏景光的時間線再往前,大概就是降穀零了……嗯?為什麼?

萩原研二:“……怪不得。”

伊達航:“原來是這樣啊……”

鬆田陣平皺眉:“你們又在打什麼啞謎?”

“小陣平還沒想起我們是同期的那段記憶吧?……就是,那條時間線上,其實是由小那月大半夜去揍了小降穀一頓這件事開啟的友誼哦?”

萩原研二感慨著解釋:“在那之前我們都沒有什麼交集,直到那天小那月忽然和小降穀半夜約戰……嘛,就是這樣,後來我們才逐漸熟悉起來的。”

“我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那月看上去像是來討債的一樣,咳,現在看來他是真的來找降穀討債的。”伊達航也憋了憋笑意。

所以這樣就可以排出大致準確的時間順序了,姑且猜測是按照恢複記憶的順序倒過來排的話,那也就是降穀、諸伏、鬆田、班長和最後的萩原。

他們今晚沉默的次數有點多,但三人都沒有管那個,他們更在意的是——

“這不是我們五個人全軍覆沒了嗎?”萩原研二吐槽道。

“不過,這樣也可以解釋那月為什麼會因為娜塔莉出事而同樣選擇時間倒流了。”伊達航啞然,“畢竟,鬆田已經說了那樣開導的話啊。”

生命的重量什麼的……還真是敗給他了。

“我還是很在意,為什麼小那月現在看起來像是不記得那些時間線發生的事情一樣。”萩原研二揉了揉眉心,苦惱地說,“我的時間線在最後一個的話,也就是說這次是為了救小陣平而重啟的?但這和他現在做的事情似乎沒有關聯吧?”

而且他們之前都沒有想起過其他時間線的事情,這就更顯得現在這條時間線的特殊了。

這意味著有什麼改變了……到底是什麼?

鬆田陣平哈了一聲。

“不記得?未必吧。”

他雙手抱胸,語氣篤定:“那個小混蛋什麼都記得,他隻是在假裝不記得啊。”

唯獨這個,他是絕對不可能弄錯的。

……那個時候,對他說‘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的時候,那個人在想什麼?鬆田陣平忽然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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