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臣並不在。
她探頭望著,江臣的房間看起來像他這個人一樣靜默沉冷。金初晚猶豫了下,還是回頭觀察了下四周,發覺沒人,她便悄悄走進了江臣的房間。
她可以發誓自己沒什麼壞心思,她僅僅是想找找關於江臣要備考大學的線索而已。
金初晚走到江臣的書桌前,這是她第一次進江臣的房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她現在有些緊張。
江臣的書桌上很乾淨,隻有一個相框,金初晚拿起來看了眼,才發現越來是很早之前的一張照片。
那是江臣十歲生日的宴會,那時候江媽媽還沒有去世,她性格很溫柔,經常牽著她和江臣一起在花園裡的散步,而這張照片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她懵懵地抬頭望向笑容異常開心的江媽媽,而小小的江臣則背著手看起來有些僵硬。
“都過去這麼久了啊……”
金初晚剛把相冊放回桌上,身後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嚇得整個人往後躲去。
但她身後隻有書桌,所以她無處可躲。
剛剛洗澡進來的江臣看著屋裡的金初晚,正在擦頭的動作停頓了下。
“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少年的肌膚上還沾染著淡淡的濕意,此時他像往常一樣隻在腰下圍了個浴巾。
或許是因為心虛,金初晚臉上開始發熱,她目光閃爍地看著江臣,正想著編什麼理由離開,卻見江臣緩步朝她走來。
“你不許動——”
金初晚無比後悔自己的腦熱的行為,早知道還不如就正大光明的當麵詢問。
江臣把頭上的毛巾扔到桌上,然後抱起雙臂看向目光躲閃的金初晚。
“這是我的房間。”
她當然知道這是他的房間!
作為一個大人害怕一個小鬼,她已經夠傷自尊了,而這個小鬼居然還總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金初晚已經忍耐很久了。
“就算這是你的房間,這裡也是你家,但是我好歹是個女孩子……”對於女孩子這三個字金初晚內心裡是覺得有些臉紅的,但是為了談判順利,她厚著臉皮繼續道。
“總之你要注意不能總是這樣光著身子晃來晃去——”
金初晚說完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江臣側眸看了眼紅著臉離開的少女,隱約有幾分失神。
金初晚走遠之後,少年閉上雙眼抬手按了按額頭。
片刻之後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了一聲突兀的低笑。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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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金初晚提過意見之後,江臣似乎真的改掉了一部分陋習,但有金初晚依舊覺得怪怪的。
比方說他最近看她的眼神,似乎總有一些……意味深長。
而且她覺得江臣一點都不適合微笑。怎麼說呢,可能是他的樣貌太過冷硬,就像漫畫裡的那種陰沉反派,總之他笑起來的樣子確實讓人心臟加速,但不是那種加速。
隻是單純的動物本能的加速。
金初晚摸著胸口微微歎了口氣,總不能是她進了一次他的房間他就生氣了?
想著金初晚悄悄看了眼江臣,這幾天他都沒有出去朋友聚會,雖然他的手機倒是一直響個不停。
“怎麼了?”
金初晚發呆的時候聽到江臣的聲音,她朝四周看了眼,發現沒有彆人,於是她指了指自己。
“你在問我?”
江臣躺在沙發上看書,他的神情看起來很專注,似乎對這本書很感興趣。
“從剛剛開始就在一直看我,難道是我又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讓我們家的女孩子生氣了?”
少年嗓音帶著幾分慵懶,金初晚聽到那句女孩子臉上又紅了紅。
她轉頭看了眼沙發的少年,除了晨練,大多數時候江臣就像巨型貓咪一樣窩在沙發裡偷懶或是睡覺。
真不知道他怎麼長出這副骨架的。
金初晚坐在落地窗邊,早間的日光輕柔,落在身上隱約透著暖意。
“那個……我想知道你打算考哪個大學?”
江臣聞言目光從書本上移開,他看了眼正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的金初晚。
“不知道。”
金初晚似乎很詫異,她猛地轉頭望過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有想好嗎?”說著金初晚說罷又頓了下,她看著江臣,“那成雅呢?你們沒有約定去一個大學嗎?”
沙發上的少年把快要壓在臉上的書本移開,那雙漆黑又好看眸子微微眯起。
“我為什麼要和她約定?”
彆墅外惠姨正在跟江管家討論花園的修剪問題,但是兩人看起來似乎是起了某些爭執,一個叉腰一個抱懷互相沒什麼好臉色。
金初晚與江臣的目光對上,這次她沒有移開,而是試圖從他的眼神裡窺探出什麼。
“難道你和成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