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畫展開放的時間門,工作人員過來告訴成雅記者已經到了,成雅和金初晚交代了幾句後,然後便拉著明景一起趕了過去。
“祁末你照顧好晚晚,有事隨時找我。”
管家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就像之前一樣亦步亦趨跟在金初晚的身後。
這樣的舉動讓金初晚有些壓力,她回頭看了眼祁末。
“那個,我不需要照顧,你可以忙你自己的事情。”
“照顧金小姐就是大小姐安排的事情。”
對方回答的十分認真,金初晚無力地歎了口氣。
“做人還是變通一點好,你這個樣子不會招人喜歡的。”
祁末聽到這話卻昂了昂頭。
“我並不需要誰喜歡。”
金初晚沉默了,她轉身繼續看畫展。
行吧,反正成雅喜不喜歡他都不管她的事。
但祈管家的跟隨直到成秀承回來也沒有停止,聽到金初晚的抱怨,成秀承理解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個孩子從小就這樣,這裡。”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腦子。
“隻有一根筋而已,你就寬容點吧。”
金初晚覺得成秀承沒有資格說彆人,但是她選擇寬容了。
這場畫展最後還是順利結束,晚上公司的人安排了聚會,金初晚也被邀請一起參加。
說起來前世工作的時候也經常有這樣的活動,剛開始工作的時候金初晚還會硬著頭皮參加,後來工作久了就學會找一些虛假的借口。
比方說和不存在的男朋友約會啦,身體不舒服啦,家裡有事情要處理之類的。
現在又一次坐在這樣的場合,心靜卻坦然了許多,她看著已經和周圍的同事相處愉快的成雅,瞥了眼身邊的成秀承,然後翻出了手機裡的照片。
“這些都是你畫的吧?”
成秀承愣了下,正要回答,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金初晚看他出去接電話也沒有多想。
此時成雅抱著兩個杯子坐到自己大哥的位置上。
“我家晚晚還有三個月才到生日呢,看來今天是不能喝酒了,但是呢,我可是已經成年了……”
金初晚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的成雅微微皺眉,“成雅你是不是醉了……”
不過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怎麼可以這樣問一個醉鬼。
金初晚看著成雅又舉起了一杯,連忙攔住。
隻是在她伸手的時候,另一雙手更快的握住了成雅的杯子。
是明景。
少年微笑著看了眼金初晚,然後抬手扶住微微搖晃的成雅。
“還是我來吧。”
金初晚看著他熟練的把成雅背在身上,然後對周圍的人抱歉道,“賬已經結過了,你們繼續玩,我們先走了。”
明景說完目光轉向金初晚,金初晚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拿起背包也一起離開。
坐在角落裡的祁末看到大小姐和金初晚離開,也站起了身。
祁末的視線在被明少爺背著的大小姐和金初晚身上來回切換了一下,然後還是跟在了金初晚身後。
金初晚剛剛和明景客氣的道彆,轉身看到祁末,頓時無語。
“你不回家嗎?”
“我要先送金小姐回家。”
說著男人木然解釋道。
“這是大小姐的命令。”
天色昏暗,街上的霓虹十分明亮,金初晚抱起自己背包歎了口氣。
“行吧,隨便你。”
說著她走向公車站台,而原本打算去開車的祁末皺了皺眉還是跟了上去。
隻是當他跟著金初晚路過一處街口時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祁末猛地轉身,然後直接向某個暗處的角落衝了過去。
當身後傳來人群的驚呼金初晚才察覺出了事,她看到不遠處臉色陰沉的祁末,連忙追了過去。
此時他正反手將帶著鴨舌帽的女孩壓在牆上。
地上是掉落的相機,金初晚緩步走近,然後試探的看向留著棕色卷發的女孩。
“朝陽……姐姐?”
這一刻祁末才發覺兩人認識,他瞬間門鬆開手,然後指了指金朝陽。
“她在跟蹤你……”
此刻的金朝陽終於喘了口氣,她臉上帶著憤怒的熏紅 ,但與金初晚的目光對上後眼神還是不安的閃爍了下。
“不是的……”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金朝陽看著金初晚,她有些急躁但是卻沒有解釋,隻是撿起地上的相機,然後轉身跑掉了。
金初晚和祁末對視了眼,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迷茫。
不是……她想的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