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敏玉有些疑惑。
敏玉回來得遲,尚不知道二郎君的事,裴良玉就同她說了,隻隱瞞了範文晏真正的死因。
“也就是說,汾陽王妃當初非得要你嫁過去守活寡,結果範二卻喜歡上了你這個嫂子?”敏玉突然笑出聲,“你說這汾陽王妃,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裴良玉仍沉著臉,笑不出來,敏玉關了匣子勸道:“這種事聽來荒唐,卻也不是沒有,隻是咱們這樣的人家出的少。不過若你不是先做了他長嫂,如今與他結親,倒也不算壞。”
敏玉說完,又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還是算了,汾陽王妃那個樣子,實在不是個好相與的,還是不沾為好。”
“如何能說不算壞,分明是讓人惡心透了,”裴良玉揚聲向外喊了紅雲一聲,“把這箱子東西,派人送回郡主手裡,就說我多謝她的禮,可這東西,卻不是我能收的。”
瞧見紅雲疑惑,裴良玉也沒解釋,隻道:“記得一定親手交到郡主手裡,不許叫任何人轉交。”
“等等……”裴良玉猶豫片刻,“隻讓郡主看就是了。”
等紅雲走了,裴良玉才回頭對有些不安的敏玉道:“我是惡心範二,並不是針對姐姐。這裡頭有些事,我不便告訴姐姐,但日後有關我的任何事,範二問到你頭上,你都彆搭理他。”
“成,都聽我三妹妹的,”敏玉見她心情好些,才示意桌上還剩了封信,“不打開看看?”
“我自己先看,”裴良玉拿起信拆了,見敏玉低頭飲茶,才拆了信。
敏玉等了一會兒,才抬起頭,好奇的問:“說了什麼?”
裴良玉慢悠悠將信收了起來,想了一陣,突然笑出了聲:“他說,他死了兩任妻子,有一兒一女。後宅有名分的,有四人,俱出身不高。想求娶我,為的是我背後的世家之勢,和太後的支持偏愛。若我接受不了,可趁早拒了。”
“這……”敏玉被這話驚得不知該如何開口,“太子真乃一奇人也。”
“他將壞處說儘,卻也不是沒提好處,”裴良玉拿著信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二姐姐要再坐坐,還是同我一道見娘去?”
“話說到一半就走,再沒你這樣吊人胃口的了,”敏玉說著,與裴良玉一道起身,“你去和二嬸說話,我自然也要尋我娘說話去。”
兩人一同出門,裴良玉親送了敏玉到回廊下,才回轉,進了李夫人房裡。
“不是說你二姐尋你去了?怎麼撇下客人到我這裡來了,”李夫人正在看丫鬟新做的針線,瞧見裴良玉進門,自然先緊著女兒。
“我有事要同娘說,二姐自然也找她娘說話去了,”裴良玉一擺手,屋裡的丫鬟魚貫而出,裴良玉才同李夫人道,“娘,若是皇後娘娘使人來問,你意思意思,就替我應了吧。”
“不是才說要好好想想,怎麼就應了,”李夫人坐直了身子,緊緊盯著裴良玉,大有裴良玉不說出個子醜寅卯,她就不依的架勢。
“這是其一,”裴良玉將信推到了李夫人麵前,等她拿起看時,又繼續道,“方才範二假借郡主的名義給我送了東西過來。”
“範二?”李夫人有些惱了,“看來他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
“我沒要,讓紅雲退給郡主了,”裴良玉補了一句,“我特彆交代了,一定要親手交到郡主手上,不許讓汾陽王府的任何人經手。”
李夫人聞言點了點頭:“正該如此。”
“娘覺得,這件事,是範二自己為之,還是有什麼人點頭?”裴良玉心裡有些拿不準,她其實是有些懷疑汾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