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老師看到幾人湊上來看被害人,有些遲疑地挪開了腳步,把地方讓出來。
察覺到她的動作,萩原研二衝她笑了一下:“辛苦朱蒂探員維護現場了。”
寒川深流也跟著開口:“朱蒂探員……”
他話都沒說完,朱蒂老師就很警覺地說:“抱歉,我一個FBI不應該插手你們的工作,剛才隻是因為警察沒來我臨時搭把手,我現在就走!”
本來也想開口說什麼,此刻卻默默閉上嘴的鬆田陣平:“……”
身處圍觀群眾中的降穀零:“……”
——寒川深流到底都對這位FBI做了什麼,為什麼叫一聲就直接應激了?
但不得不說,降穀零其實是有點暗爽的。
他早就看不順眼FBI在日本地盤上肆無忌憚了,連帶著赤井秀一這個FBI的臥底他都看不爽,尤其是對方不光是FBI,還害宮野姐妹倒黴,隻是因為對方已經死了,他也就放下了那些不滿。
可現在他有點懷疑對方是假死,頓時新仇舊恨都湧上了心頭,連帶著看到FBI都比以往要更加遷怒。
尤其是FBI在日本這邊很是耀武揚威,現在居然懂得避讓,知道在他國地盤不能越俎代庖……降穀零本來對寒川深流的觀感不是很好,隻是信任萩原研二的看人眼光,現在因為這突發事件,他默默地提升了好感度。
不過這也是建立在對萩原研二的信任上。
萩原研二的觀察力,哪怕是降穀零都自認為比不上,看人更是一絕,算算時間,萩原研二跟寒川深流也認識六七年了,並且還曾經在警視廳朝夕相處地當搭檔了好幾年,
一般人看著像好人,演得像一點,被糊弄過去還情有可原,寒川深流這從接觸開始肯定就必須心懷警惕的人……要是這都不能讓萩原研二看清寒川深流是個怎樣的人,降穀零覺得那得是萩原研二老糊塗了!
都到這種地步就彆當什麼刑警了,趕緊辭職去看看腦子比較好。
而且鬆田陣平也不是個好討好的家夥,連鬆田陣平都接受了寒川深流,降穀零就覺得自己沒必要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寒川深流……甚至看在寒川深流讓琴酒吃癟,且百分百不是組織成員的份上,他很願意多一分寬容。
不過這突發案件有點尷尬。
降穀零這次拜托了貝爾摩德幫他易容,就是因為他盯著FBI的動向,察覺到朱蒂和江戶川柯南有約,想著自己最近也沒什麼事,於是打算過來趁機放點監聽器之類的聽聽有沒有情報。
而那個死掉的人,似乎是個小偷,身上有定位器,應該是有人故意被偷了錢,於是定位到她的所在,然後才殺的人,這是有預謀的。
犯人就是被小偷偷走錢包的人之一。
降穀零易容的時候,就發現對方錢包不見了,現在看來,竟然是被小偷給偷走了,也就是說……
他大概代替那個人成為了嫌疑人!
希望找不到自己吧,不然一
會兒估計就要被帶去詢問了,他要當著自己同期的麵說謊演戲……
雖然他對自己的演技還是比較信任的,但還是有點擔心。
在降穀零糾結的時候,目暮警部終於帶著人到了。
“……萩原君,寒川君,還有鬆田君。”目暮警部的表情充滿了欲言又止,“你們……”
萩原研二咳了一聲:“都這麼多年了,警部你還沒習慣嗎?”
寒川深流點頭:“我警校的教官一個月就習慣了。”
隻要寒川深流放假一出警校的門,當天就會遇到案子,哪怕隻是單純放假人沒出去,也能有人死在寒川深流家的陽台。
次數多了,想讓人不習慣都不行!
目暮警部當年因為寒川深流分到自己手裡的事,還去找鬼塚教官特意取經,聽說了這麼一堆破事後很是目瞪口呆。
後來寒川深流上班路上都能各種遇到案子導致遲到,他也漸漸習慣了。
至於現在……
目暮警部:“……其實我隻是想說有一陣沒這樣見到寒川君了。”
最近見到寒川深流的方式都是他們先遇到案子,然後拜托寒川深流,不像以前是寒川深流先遇到事再報警,現在猛地經典回歸,他總覺得自己來了之後見到的應該是毛利小五郎。
算了,有江戶川柯南在,感覺也彌補了一點落差。
江戶川柯南已經拜托少年偵探團的人們在附近的垃圾桶裡找了一圈,找到了幾個被扔掉的空錢包。
通常來說,沒人特意來賞花的神社換錢包,所以大概率這些錢包都是小偷拿到錢後丟掉的。
找到了錢包,不一定能找到錢包的主人,但因為這些錢包裡不是放了照片就是放了駕照之類的,所以硬是把這些錢包的主人都給找齊了。
降穀零也在其中。
不過比起剛才的擔憂,他現在倒是放鬆了不少。
因為嫌疑人們被找齊之後,他就看到萩原研二的眉毛揚了揚,眼神也變了。
這說明萩原研二估計已經發現了什麼關鍵性的線索,也許距離破案已經不遠了。
“這是我的錢包。”朱蒂老師也被偷了,所以趕緊檢查了一下錢包裡的卡——人在國外,這些證件和銀行卡要是丟了什麼的,真的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