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晉江正版獨發26(1 / 2)

長公主殿下的驚天一劍, 這天底下估計也沒有幾人能擋得住。

“噗——”帶頭大哥不出意外地噴出一口老血,倒在地上。

“呼——”長劍插入雪中,秀兒長舒口氣。

這一劍是她早就摸索出來的, 隻是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一直不能施展出來。如今,雖說出這一劍勉勉強強, 雖說現在體內的內力像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不受控製。但都抵不過她從心底由內而外的舒坦。

“——爽!!!”

公主殿下高聲大笑。那豪邁又放恣的模樣如同烈日一般燦爛灼眼。

再觀那地上的帶頭大哥, 他一身掩飾身份的偽裝被劍光刮碎,如今隻剩幾塊兒碎布條對他不離不棄,沾著鮮血勉強掛在上頭。

【啊, 他好像被玩壞的破娃娃……】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統兒!”公主殿下嘴角一抽,打斷了自家小係統。

【怎麼了呀, 秀兒?】純潔的小係統疑惑。

淩秀抹了把臉,心中的萬丈豪情都被自家係統的蠢萌搞得憋了回去。她家小係統單純得像張白紙, 自然不會懂得這話的深意,所以她也隻能無奈囑咐:“ ……把那句話收回去, 不合適。”

——石觀音也就算了, 畢竟不管咋說她長得好看,有那個畫麵感。至於眼前這位……

淩秀:“……”

——不好意思,她被惡心到了。

【唔……】小係統瞅瞅地上衣衫襤褸, 整一個血人似的老禿子,對比了下當初隻是破了雙袖子, 半張臉糊血的石觀音……小係統?

小係統也覺得不太合適,念叨著一句“好像是奇奇怪怪的”,繼續潛水了。

淩秀這才有空搭理這個手下敗將。

“喂……”她伸腿踢了踢地上的人。

方才那一劍,她心中有數。這老禿驢功力深厚, 又有少林絕學易筋經傍身,是不可能這麼容易掛掉的。

“敗了就自覺挪挪地方,少躺那一動不動裝死。”

“衣衫不整的,你不覺丟人,我還嫌辣眼睛呢。”

“噗!”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緒太激動了還是被氣的,地上的“血人”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老禿驢,你彆想碰瓷兒啊。我可是留你口氣兒了。”

“ 老禿驢 ”睜開雙眼,死死地盯著淩秀。

“ 還瞪我? ”公主殿下哼笑一聲,鳳目一眯。明明麵上帶笑,卻莫名危險起來。

“就這麼點兒本事也來堵截我淩家的姑娘、女婿。也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自信。”

“如今被我撞破更是想殺我滅口?你挺狂啊!”

“既然你動不了,那我幫幫你。”說著公主殿下一抬手,地上的老禿驢全身緊繃。誰知,她又把手收了回去。

“啊,不好意思,習慣了。”淩秀毫無誠意地致歉。她本是要打個手勢讓暗處的影衛來把人拖走。可她一路過來趕得太急,騎馬時追上她還勉強。等她一用輕功,就是徹底跟不上了。

“ 忘了,手下還沒到。”

“既然如此……我便親自送送你吧!”

“嗙!”

話音未落,她一腳踢出,把地上的帶頭大哥踹飛至南宮靈父子的方向。

“ 南宮靈,麻煩你照看下,可彆讓人死了。”畢竟事後還有剩餘價值,否則她早滅了這些人,還用在這兒墨跡。

“回頭兒我帶上楚留香陸小鳳請你喝酒。”

南宮靈:那敢情好!

任慈:“小靈……”

收到老父親的凝視,我們的少幫主把麵上外露的喜色一收。

這位怎麼說也是位正道掌門人,太過了有點兒說不過去。而且那邊剩下的兩位還看著呢。

心裡頭覺得這樣確實不妥的少幫主,手上的動作卻很誠實,默默地把地上傷上加傷的少林方丈往過拖了拖。

“……←_←”

察覺到兩股微涼的視線,老父親任慈抹了把臉,歎息一聲,上前一步擋住被人盯著的兒子。

——這兒女,都是債啊!

護犢子的丐幫幫主不去管那兩道質問的眼神,扭過頭去拒絕接收。

彆看他。他現在不是什麼丐幫幫主,隻是跟著兒子看熱鬨的老父親。回去他就舉行丐幫傳位大典,到時候不管是唇亡齒寒還是什麼彆的,都讓兒子頂上。左右都是他這個少幫主自己作出來的。成了爛攤子也得自己收拾。

把人拖回來的南宮靈冷不丁一回頭就對上自家老爹複雜的眼神。

“爹,怎麼了?”

“無事。”任慈歎了口氣,拍拍兒子的肩膀,麵色感慨地回給他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兒啊,為父隻是覺著……你該長大了。”

南宮靈:“???”

少幫主被老爹這一句話搞出一頭霧水,但他也顧不得心頭那股子微妙的預感。因為不遠處的戰場又要打起來了。

那同樣與帶頭大哥一身夜行衣,麵巾蒙臉,頭上卻豎著道士發髻的人看不過眼走了出來。

“他已經落敗,為何還要加以羞辱?”道士指得是淩秀那幾句帶刺兒譏諷的話,還有她最後那一記飛踢。

“年紀輕輕,不講武德。”

又是這自詡高人前輩的說教訓斥,令人心中發笑。

淩秀更是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瞥他一眼:“ 你又不姓馬,管我講不講武德。”

道士:“???”

——這跟他姓不姓馬有什麼關係?!

雖然聽不懂,但這並不妨礙他看出淩秀眼中的譏諷之意。這麼多年在武當、在江湖上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怒了。

“ 好一張利嘴!”

“ 如此不講道理,心無仁德。待你成長起來,必為禍一方。”

“ 今日,老夫恐怕留你不得!”

淩秀甩了甩劍,麵帶不耐:“ 要打便打,講那麼多冠冕堂皇的廢話作給誰看?”

“不怕告訴各位。”

“ 今日,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打死在場的各位,或者……被各位打死。”

這般囂張狂狷的話,被一個未及笈的少女說出,不了解內情的人怎麼聽怎麼看都是個笑話。她的一雙鳳目淩厲極了,一眼掃過全場,不少人已經麵露退色。

不為彆的,隻因方才那驚天一劍,讓他們心生恐懼。生怕下一個倒下的血人就是他們自己。

“虛張聲勢!”那道士冷笑一聲,自以為拆穿淩秀:“彆以為老夫不知你在借此拖延時間,來調理內息。”

“如今你氣息淩亂,內息不穩。方才那一劍,你還能使得出嗎?”

他這一句話喚回了大半的軍心。

——是啊!

就算是再天賦異稟,驚才絕豔的天才,也是需要成長的。他們這麼多人,還有高手掠陣,難道還怕她一個小娃娃不成?

眾炮灰握緊武器,蠢蠢欲動。

“我能不能,試試便知!”

“蹭!”

她側身躲過一處飛來的暗器,再一抬眸,微涼的視線鎖定了那突然出手的人。

“ 嗬。”

一聲輕笑將將響起,她整個人便從原地消失了蹤影。

“啊!”

“什麼!?”

“ 呃!!!”

她的身法太快!迅雷一般!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就算是遠處的任慈,也隻能勉強看到一抹紅色的殘影在場中穿梭。

沒人看得清她是怎麼出手的,因為根本看不到她的人。

行如鬼魅,無影無蹤。竟然連雪麵上都未曾留下過痕跡。

“踏雪無痕?!”那道士一驚,似乎沒想到這紅衣少女不僅劍術驚人,輕功亦是絕佳。

“ 都湊近些,小心被她偷襲!”

說實話,在場的一眾炮灰裡,有一半是他懷有某種目的而帶來的人。另一半他不知道是從哪裡又冒出這麼多傻子。但看他一聲令下,突然分明出來的兩波人,他心中猜測恐怕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傻子,而是與他的目的相同。都是來攪混水,恨不得天下大亂的。

炮灰起初一共有三十多人,蕭遠山斬殺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二十人不到片刻就被淩秀這突如其來秀起的身法放倒了七七’八八。

這些人雖說是炮灰,但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把好手。可對上公主殿下,如同切瓜一般輕鬆。

“ 你在看哪兒?”一道聲音幽幽地在道士左側響起,他猛地向左攻去,卻隻打中了一團空氣。

“不好!!!”

他腦中電光火石一般地閃過不詳的預感,可身上的動作卻比腦子晚了。

道士還沒回神,真正落於他右側的淩秀對著他毫無防備的背部就是一掌!

“噗!!!”

這一掌帶了淩秀的十成內力。以甲子為單位的內力豈能是他抵抗地了的?登時飛噴出一口鮮血,灑在雪地上化為點點紅梅。

淩秀出奇製勝,一下便讓他受了嚴重的內傷。可她並沒有就此放過他。

她手化殘影,飛速地點住他的幾處大穴。不僅封了他的內力,還讓他成了一動也不能動的僵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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