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場地內,其他地方倒沒什麼,但是據村民所說,堆在棚子裡的一小堆柴火是被弄亂了的。
這看著就像是一個沒什麼經驗的人抓雞鴨一樣,有些手忙腳亂的。
但,邪教成員都有些不算低的境界,怎麼可能抓一隻鴨子還手忙腳亂的?
查看完之後,陸葉看向村民,問道,“這段日子以來,村裡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村民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沒有,就是陳丫頭她媽的病情更嚴重了一些。”
“唉,說起來也是個苦命人,她爹早年嗜毒,敗光了家底,沒錢之後就跑了,她媽一個人把她拉扯大,結果卻被診斷出什麼,漸凍症?”
村民似乎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開口,“本來就過的很苦,現在她媽倒了,靠低保也活不下去,她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這個點怕不是才剛回家喲。”
說著,這位村民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憐憫。
“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我們也想幫她,但這個病,實在是治不好啊。”村民歎了口氣,說道。
陸葉皺著眉頭,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
倒是傅局長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神色,問道,“那這些日子以來,那位陳丫頭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村民回憶了一下,說道,“自從她媽確診之後,她就變得沉默寡言的,一天天的也不著家,我都好些日子沒見過她了。”
“你們該不會是懷疑陳丫頭吧?不可能,這丫頭膽小得很,哪裡敢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村民笑著擺擺手,說道。
傅局長嗬嗬一笑,說道,“隻是照例問問。”
聊了一會兒之後,三人回到了車上。
傅局長看向陸葉,問道,“小兄弟,你覺得,犯人會是誰?”
陸葉眉頭皺了皺,“這麼快就能確定犯人嗎?”
“不能,不過,懷疑可以有。”傅局長嗬嗬一笑,說道。
聽到這話,陸葉仔細回憶了一下在村民家的過程,說道,“難道是那個陳丫頭?”
但聽村民的意思,陳丫頭應該是一個很樸素的人才對。
看陸葉不解的樣子,傅局長笑著解釋道,“我辦案這麼多年,雖不敢說絕對,但邪教成員大多都善於隱藏,且這已經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了,走吧,去陳丫頭家裡看看吧。”
陸葉點頭,這的確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
陳丫頭家在村子的邊緣,是那裡唯一的一棟。
村裡的房子近些年幾乎都翻新了一遍,從紅磚房,土木房升級成了二層,三層小洋房。
但陳丫頭的家卻還是那種老舊的紅磚房,看上去就很拮據。
房子裡,隻有客廳亮著一盞燈,大門是開著的,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女生坐在客廳吃著一碗清水麵。
這女生本應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但看上去卻有些暮態,極為不協調。
“你們來啦?”像是知道陸葉幾人要來一樣,女生開口說道,“自己坐吧,如果餓了,鍋裡還剩一碗麵。”
“你好像對我們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陸葉皺著眉問道。
女生吃了一口麵,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本就是在苟延殘喘,多一日少一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