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02(1 / 2)

待就剩姐妹三人,瓊花和瓊棉溜進大姐姐的房間,占據了她的床榻:“聽威遠侯府的丫鬟姐姐們說,等大姐姐嫁給威遠侯,我們就不能睡到一處了,趁著七日,我們每天都呆在一塊兒。”

瓊琚坐在床沿,寵溺看向兩個妹妹:“都依了你們。”

姐妹三歇息一個時辰後,有丫鬟前來說:“瓊琚姑娘,該用飯了。”

如今是正午,太陽投來一層火辣辣的光線,籠罩在瓊琚雪白的皮膚上,像披上一層金光。她一手牽著一個妹妹,在丫鬟的帶領下,踏上一座拱橋。

橋的另一端,一個英偉的漢子長得彪悍,手裡卻捏了把不符合他氣質的紅梅傘,待瓊琚走過拱橋,他頭皮一硬,向前踏了一步。

還未待他說話,瓊花疑惑說:“阿彪大哥,大姐姐不是讓你去保護侯爺嗎?”

阿彪臉色本就尷尬,經過這小丫頭這樣一提醒,更加尷尬。他高舉紅梅傘遞給瓊琚:“屬下奉侯爺命,前來給姑娘送傘。”

兩個年紀小的丫頭抬頭望天。

金色的太陽有些刺眼,她們很快就低下頭,繼續盯著莫名其妙的阿彪。

阿彪越發尷尬了,把拿紅梅傘的手抬得更高:“侯爺怕您曬著了。”

除了仰起鳥頭,輕“嗬”了一聲的灌灌,其他人都被雷的外焦內嫩。

如今是夏初,太陽晾在頭頂,皮膚被曬得泛起了金黃。若說出門撐傘,也是可以的。但是大老遠的從威遠侯府送一把紅梅傘來。

除了瓊琚,個個覺得莫名其妙。她眼睛含著笑意,伸手接過阿彪的傘放在手心掂了掂,心裡美滋滋的:“替我謝謝侯爺的美意。”

阿彪神色有幾分不自在:“侯爺說,若是姑娘要謝,就七日後再謝。”頓了頓,他又說:“侯爺問姑娘喜不喜歡這圖案,要是不喜歡他可再繪一副。”

瓊琚抓住傘柄,撐開紅梅傘,點點紅梅如靈動的蝴蝶,隨風飄揚,紛紛灑灑,亂了人的眼球,也迷了瓊琚的心。

“真好看。”雖然隻是寥寥幾筆,可瓊琚很喜歡他的畫。她從懷中取出一枚銅板遞給阿彪:“麻煩給我轉交給侯爺。”

阿彪從小在軍營長大,學有所成後入了侯爺的眼,留在他身邊當貼身護衛。有侯爺這朵美麗的鮮花在,他這片不好看的綠葉從未姑娘入過姑娘的眼睛。以至於長這麼大,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有牽過,這個時候接過未來夫人的銅板。

有些莫名其妙。

侯爺雖然是個閒散侯爺,可也是有俸祿的,而且左家雖然破敗,可爛船還有三根釘,堂堂威遠侯的心意就值一個銅板麼。

疑惑的眼神落在未來夫人身上,阿彪不確定問:“那屬下這就去複命?”

瓊琚頷首:“多謝。”

鄭重收起銅板,阿彪走路的時候還是飄的。

他不確定他把銅板給了侯爺,侯爺會不會覺得自己的心意就值一個銅板,然後生氣起來找他泄憤。

忽然,他眸光一亮,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彆莊的內院是女眷的住所,外院安置了男客廂房。阿彪熟門熟路溜了過去,踢了幾間廂房後,尋到在廂房偷懶吃花生米的阿虎:“你在作甚呢?”

阿虎垂頭喪氣,把一顆花生米拋起來,用嘴巴叼住,悶說:“彆莊能出什麼事兒,瓊琚姑娘安全著呢,這是這幾日我是難熬了。”

“我也挺難熬的,要不咱們換換。”阿彪走到他身邊,搶了他的花生米碟子,往他手裡塞一個銅板:“瓊琚姑娘說這是給侯爺的謝禮,你送去威遠侯府。”說著,抖了抖自己的腿,“我這一日跑來跑去,差點就累死了。”

“謝禮?”阿虎皺眉:“謝什麼?”他們在侯爺身邊當差,侯爺出手闊綽,每月都有工錢十一兩,出行任務的車馬費住宿費更是報銷。在他們眼裡,這一文錢還真不算什麼。

阿彪眼珠子稍稍一轉,蹙眉歎息:“瓊琚姑娘說要謝侯爺送了一片花瓣給她。”

“花瓣?”阿虎跳了起來:“這侯爺也太小氣了吧。”他雖然是個光棍,很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可想也知道送花瓣是死路一條。

也就瓊琚姑娘心大,肯給侯爺回一個銅板,要是誰給他送一片花瓣,看他拳頭不把那人打成肉餅。

不過他可不是小姑娘,這事想想也就算了。

阿虎打算去給侯爺隱晦提幾句,萬年光棍好不容易有了媳婦,可千萬不能把她給弄跑了。他接過銅板,拍了拍胸膛:“這事包在我身上。”

威遠侯府裡,管家剛剛從書房退了出去,小廝後腳就來稟告阿虎來了。威遠侯無甚波瀾的臉露出幾分喜意,攥了攥手指,斂了笑容:“讓他進來。”

阿虎三步並作兩步走來,拱手:“拜見侯爺。”

威遠侯第一次正式送姑娘禮物,他覺得送珠寶首飾太過俗氣,送綾羅綢緞又怕挑的款式不合女孩子心意,讓未婚妻不喜。思來想去,就送了一把親手做的傘。

這把傘的款式雖然普通,可乃他堂堂威遠侯虛心請教賣傘的貨郎許久才學會的。而且瓊琚膚色白皙,小姑娘又特彆怕曬太陽,送一把能遮風擋雨的傘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