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含著不宜人察覺的希翼,看著阿彪,臉色是一片淡定:“嗯,無需多禮。”
阿彪站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銅板遞給侯爺,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他。希望侯爺能主動開口詢問。
這樣他才好規勸一二。
威遠侯接過他手裡的銅板,放在掌心靜靜端詳片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她可是說了什麼。”未等阿虎歎息,他接過話:“定是十分喜歡。”
阿虎:“???”
阿虎硬著頭皮問:“侯爺何出此言?”
威遠侯把手裡的銅板藏了起來,臉上是心滿意足的笑容:“因為她付我工錢了。”
阿虎:“???”
一連七日,瓊琚每日都收到一把好看的傘。傘的款式並無太大區彆,隻是傘上那副畫,從幾片梅花花瓣,到傾國傾城的美人圖,每一幅都傾注了做傘人的心意和心血。
七日之期一到,威遠侯穿上紅色的婚服,騎上高頭大馬,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前往郊外彆莊迎娶新娘子。
嗩呐吹奏,鼓聲震天,沿途灑落銅錢,引得老百姓邊哄搶,邊拍手叫好,熱熱鬨鬨送上祝福。威遠侯嘴角勾起,捏住馬韁繩的手浸出幾縷熱汗。
朝陽的光灑落他身上,古銅色的皮膚透出軍人的堅毅,讓他俊美的五官更加出色,經過茶坊酒樓時,眾多姑娘明明知道他是新郎官,可還是忍不住拋下眾多繡帕和鮮花,以及碎了一地的芳心。
郊外彆莊本是淡雅清靜的,卻被忽來的鐘鼓喜樂擾了清靜。
小鳥嚇得躥到山林裡,水裡的遊魚也不敢撲騰了。一道紅色的倩影由著丫鬟仆婦的擁簇,往大門走去,每個人臉色都掛著喜悅與興奮。
新娘子行至大門口,轎夫們已經放下轎子,打開轎簾,就等著新娘子進花轎。喜悅的鑼鼓並沒有停止敲響,瓊琚在鐘鼓聲的環繞下,步步走向花轎。
她頭微微昂起,隔著紅頭巾也能感受到一人目不轉睛注視著她。心不由自主跳得極快,噗通噗通似乎要衝破胸膛而出,她每一步都走得極其漫長,似乎走了好久好久。
坐到轎中,喜婆高喊:“起轎!新娘子回家咯!”
威遠侯府的仆從更加賣力吹彈,鐘鼓嗩呐之音高昂不絕於耳。威遠侯走在前麵,他頻頻回頭看向轎子,眼裡噙著溫柔,嘴角勾起。
媒婆是個有眼力見的,知道新郎官著急,揮了揮手裡的絲帕,笑容滿麵:“腳程再快些,可彆耽誤了拜堂的吉時。”
轎夫把轎子抬得更加穩當,風風火火趕往威遠侯府。
大州府的百姓聽聞威遠侯迎親廣派喜錢的消息,更多人聚集在街道兩旁,個個笑得咧開嘴角,都摸掌擦拳,等著貴人再派錢討吉利。
幾個侍衛坐於馬上,把包袱裡的錢灑向馬路,引得百姓們一邊彎腰撿銅板,一邊大聲說吉利話與祝福語。
但人多嘴也多,偶爾也會摻雜著不一樣的聲音。
“楊瓊琚,你個天殺的臭丫頭,我是你老子,你敢這麼對我,你會有報應的。”
一道尖銳的女音附和:“定會被老天爺劈得稀巴爛。”
“你個沒良心的賠錢貨。”
街道的百姓眾多,這一男一女擠開眾人欲衝出街道,他們擼起袖子,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事情鬨大。本還嘈雜的大街漸漸的靜了下來。有負責保護迎娶隊伍的侍衛迅速做出反應。
他們衝入人群,捂住想衝出來搗亂的穆大忠夫婦,把他們拖了下去。
威遠侯路過那對被捂住嘴巴掙紮的夫婦,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隻是擔心轎中的新娘聽到動靜,微微往後看了眼。
紅色的花轎並無任何動靜。
威遠侯嘴角微微勾起。
小小的插曲並不影響威遠侯大婚。
作者有話要說:我每天說服自己,唯一一次宅著為國家做貢獻的機會,要珍惜呀!
不出門不出門!
小可愛們也要加油呀。
謝謝空客小可愛灌溉的營養液,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