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愛05(1 / 2)

夏嬤嬤嘴角的皺紋陷得更加深,含笑走入老夫人的院子,行了個禮,附在老夫人耳旁說了幾句話。

老夫人本就溫和的臉越發柔和,放下茶盞:“小夫妻剛成婚,這會兒是最甜蜜的,兩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跟他們住一處的確不太合適。回頭問問孫媳婦,若是她願意,就讓她兩個妹妹到我身邊來吧。”

老夫人雖然出身武將世家,不拘小節,可年輕時的才名也是遠播蒼梧國的,能親自教導楊家的兩個小姑娘,在夏嬤嬤眼裡,是她們的福分。

“我這就去沁園。”

***

威遠侯沒有差事,每日閒事便是看看書,逗逗心愛的夫人,日子過得悠哉。昨日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他清晨醒來時,大手往旁邊一摸,並沒有摸到人,眉頭微蹙,坐起身來。

兩個丫鬟進門,端水給侯爺洗漱。

威遠侯在寢室內尋不到夫人,眉頭越皺越深:“夫人呢?”

侯爺剛睡醒,說話時帶著低沉的嗓音,配上他這好看的容貌,讓兩個丫鬟羞赫低頭,不敢直視他。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上前一步,微微一笑:“夫人在廚房給侯爺準備早膳呢。”她模樣長得不錯,雖不能與瓊琚這朵美麗的牡丹相比,可也是一朵清秀的茉莉,把頭微微抬起,希望侯爺能見到她嬌俏的模樣。

威遠侯無暇顧及其他,把手放進溫水裡洗了一把臉,披上衣服係好腰帶,大步走出寢室。丫鬟有些失落,同伴用胳膊碰了碰她的手肘:“侯爺真是太好看了。”

丫鬟白了她一眼:“跟你有什麼關係。”她哼了哼,邁著步子走出寢室,同伴覺得她莫名其妙,刮了她一眼,學著她走路的姿勢扭了扭腰,端起銅盆,惱羞說:“不也跟你沒關係麼,好好的發什麼脾氣呀。”

走出寢室,偶遇站得如木雕的阿彪與阿虎,威遠侯眉頭微微一擰,步子不慌不亂的往旁邊一動,假裝沒看見這倆侍衛。

阿虎哀嚎:“侯爺,兄弟們都等你傳喚呢。”

他們哥們本以為侯爺罰他們站,輕則半個時辰,重則幾個時辰。看來他們都嘀咕了侯爺的小氣程度,哥們倆站了一夜,雖長年練武,體力不錯。

可他們倆也不是鐵打的,餓得慌。

阿虎差點流下了傷心淚,可憐巴巴盯著侯爺瞧。阿虎也是又餓又累的,像塊木頭樁子般杵著已經很久了:“屬下心儀廚房的呂秀姑娘,昨兒個呂秀那姑娘生病了,可否讓屬下買些東西去探探病。”

威遠侯冷漠的臉有了絲許溫度,見他們可憐巴巴的眼神,念及他們跟了自己許多年,網開一麵:“既然如此,阿彪便去吧。”

阿彪如或大赦,恨不得一下子就消失在侯爺麵前。

眼看侯爺就要走了,阿虎再也憋不住了:“侯爺,屬下呢?”

威遠侯步履微定,卻沒有回頭,略略一想說:“待你尋到姑娘,便可離去。”

阿虎:“???”

尋姑娘?他也想呀。可是怎麼尋呀,他在院子裡直接表演木樁招親麼。

威遠侯心急見媳婦,匆匆而去,身後回蕩著阿彪的慘叫,被他無情的聽而不聞。

***

廚房裡的數個廚子被威遠侯夫人通通趕出大門,個個張頭往裡頭探望,幾個眼尖的小廝看見侯爺走來,紛紛行禮。

廚子們都侯在一旁,模樣恭敬。

威遠侯一見這動靜,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罷了,你們今日便歇息了。”聽到侯爺趕走,廚子們都不討人嫌棄,紛紛離開。

威遠侯輕輕推開廚房木門,一道嫋娜的倩影占據眼簾,他嘴角勾起的笑容越發魔魅,走近他的夫人在她臉頰香了一口。

“為夫早已失去味覺,不曾想還能嘗出香噴噴的肉味。”大手攔住夫人的腰,心猿意馬:“真是此生之幸。”

瓊琚低頭擺弄手裡的東西,並不被他的語言迷惑:“昨日夏嬤嬤尋我,說我與侯爺新婚燕爾,恐無暇顧及到兩個妹妹,想讓我把她們送到老夫人院子裡,讓她教導。”白了威遠侯一眼,鼓了鼓腮幫子:“你猜我尋兩個妹妹問她們意思時,她們說了何話。”

威遠侯把下巴抵在姑娘香噴噴的肩膀上,沉思狀:“兩位妹妹從未離開過姐姐,怕是不舍得。”惆悵了一會兒:“若是她們願意便好了。”

省得打擾他們夫妻恩愛。

瓊琚握拳,胳膊肘往後一頂,威遠侯胸膛吃痛,微微往後退了退,目含幽怨。

瓊琚目光也出現一縷幽怨:“你還有臉說,她們巴不得去老夫人的院子呢,走前還死活要帶走我的寵物鴿子灌灌,說姐夫與姐姐甚是恩愛,她們姐妹不敢打擾,灌灌也不敢打擾,就怕沒了吃的,還會沒了命。”

瓊琚俏臉越發嬌紅:“你看看你,就知道胡來,讓兩個妹妹看了笑話。”

夫人模樣看上去十分惱怒,那張如櫻桃般甜美的唇瓣一開一合的,在威遠侯眼裡甚是美味,而且他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笑得合不攏嘴:“祖母一直想抱孫子,做孫兒的豈有不成全之禮。”他把瓊琚打橫抱起,心裡美得冒泡:“本侯二十有五,與本侯同齡的男子都做父親了,本侯也該做父親了。”

瓊琚這麼說無非是想讓他收斂些,誰知這混蛋兵痞子變本加厲,敢情成婚前的清純不做作都是裝出來的。她頓時生出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捶他胸膛:“白日也這般不要臉,還不快放我下來。”

瓊琚力氣大,威遠侯被她捶得胸口疼,咳咳了幾聲後,步履更加穩,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夫人如此迫不及待,為夫豈有不從之禮。”

***

午後,蟬蟲叫囂,威遠侯府十分喧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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