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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攻打椒鳳的四大部落被戰神重創,他們心塞之餘更覺得如果再不挽回自己的顏麵,那他們一輩子都得被椒鳳部落踩在泥地裡。

等椒鳳部落緩過氣,定會雷霆報複。

在那之前,必須再主動出擊。

敵方部落重新凝聚,因已大敗戰神,他們哪怕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論能力和戰術,椒鳳的戰神的確勇猛。

所以他們合計想出了新的戰術。

臨近夢彌部落的華方部落有一戰王,名為火鴉王。傳聞他母親是黑鴉女,生於最不祥之日,故此通體黑如焦炭,還能噴火等異能。黑鴉女乃是華方部落的貴族,因為身體特殊遭受排擠,可她卻揚言要嫁最厲害的勇士。

她買了一批奴隸,加以訓練,再放進籠子,讓其與老虎搏鬥,在虎口中活下來的奴隸就是她的夫君。

一名身高八尺的奴隸不僅在虎口中活命,還在與老虎糾纏搏鬥中贏得勝利,黑鴉女履行承諾,嫁給他為妻,為他求得爵位,免去奴隸的賤籍,從此擠身貴族。他一對臂膀孔武有力,名震華方,號稱鋼鐵臂。與能噴火黑鴉女共同培育了一個小孩。

同時繼承鋼鐵臂和噴火能力的火鴉王,三歲就能控火,七歲能徒手殺死狼崽,年紀輕輕就被封為戰王。

他的威望與戰神不相上下,同樣讓人十分恐懼。

夢彌一族為了除掉戰神拓拔元,花下重金請火鴉王為四大部落出頭,並許下承諾,他日攻陷椒鳳,華方部落獲得大頭。

另一方麵,應龍部落和大龜部落的將領也結伴來到神農部落。神農部落號稱神農後人,善於耕作,培養水稻,種植棉花。

應龍部落和大龜部落曾經有約定,神農部落負責供給糧食和絲綢棉花給他們,他們定會保護不善於戰鬥的神農部落免於其他部落的侵蝕。

大家是共同進退的關係,此番應龍部落和大龜部落的人到來,神農部落的首領鄭重的接待了他們。

他們也沒有廢話,很快就說明了來意。數十年來,每個部落都難以避免戰爭,導致部落們的糧食產量直線下降。椒鳳部落雖然以一敵四,獲得勝利,可他們的損耗並不低,短時間內不可能會恢複。

一定會派人到神農部落收購糧食和棉花。大龜部落和應龍部落的人希望神農部落能允許,他們兩個部落的人扮成神農部落的人,潛入椒鳳部落,從內部瓦解他們。

神農部落的首領猶豫片刻說:“神農部落不善於戰爭,故此從來沒有卷入各大部落的地域爭奪戰。要是此番卷入,日後一定會遭受椒鳳部落的報複。這是我族所承擔不起的。”

椒鳳部落凶名在外,常常打得周邊部落哭爹喊娘。椒鳳戰神拓拔元攻打大龜、應龍等四大部落,一戰奠定了椒鳳的地位,若是神農部落敢跟應龍部落和大龜部落對付他們,一定會迎來椒鳳的報複。

神農部落不敢。

應龍部落將領眯了眯眼睛,大掌拍了拍桌案:“若是你不同意,恐怕也是你族所承擔不起的。”

大龜部落此番戰役損失慘重,他還要仰仗神農部落給他們供應糧食,神色溫和:“神農部落不必擔心,我等已經請來火鴉王,再加上我們五大部落聯手,定能一舉攻破椒鳳部落。”

在應龍部落和大龜部落的威脅和勸阻下,神農部落不同意也得同意。

椒鳳部落的國庫空虛,加上連年戰爭,雖然打敗四大部落的聯兵,也搜刮了不少戰利品,可還是沒法緩解戰神後帶來的物價上漲,糧食短缺。瓊琚開了個朝會,讓大臣們商議,眾人商量來商量去,除了儘快耕種,和到神農部落買糧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於是,瓊琚就讓紅將軍和遊寡做代表,到神農部落收購大量的糧食,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再說。

去神農部落買糧食,是先付錢,再拿貨。

神農部落相當於附近部落的存糧倉庫,雖然富得油流,可每個部落都難免會出現糧食供應短缺的問題,故此從來沒有哪個部落打過他們的主意。

而最主意的原因也是因為,動了手的部落會被其他部落聯合瓜分。

因椒鳳盛名在外,紅將軍和遊寡帶著兵隊去交錢買糧食時,並沒有哪個不長眼的部落為難,因此十分順利。

做生意買賣是錢貨兩訖,神農部落收到錢財後,很爽快給了糧食。但因為椒鳳所要的糧食大多,他們隻能給了小半部分,另外的大半,他們會在兩天後親自送來椒鳳。

因為他們所需要的糧食數量確實巨大,紅將軍和遊寡也明白神農部落需要一定的時候調來這些糧食,就同意了。

紅將軍和遊寡把小半糧食運送回椒鳳,士兵們的溫飽得以解決,個個眉開眼笑。其他的四個部落也沒鬨出什麼事情,仿佛是被他們打怕了,就有了幾分鬆懈。

這個時候,拓拔元卻告彆的瓊琚,親自回山河城鎮守。瓊琚雖然舍不得他,可既然他做了這樣的決定,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沒有問太多就允許了。

拓拔元聽她這麼爽快放自己走,心裡有點不爽:“難道女王陛下就舍得微臣。”

“不舍哪兒會有得,你一棵樹走了,本王的大片森林才會長出來。”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玩笑話,可拓拔元心裡還是酸溜溜的,哪怕有映紅月和其他伺候侍女守在旁,他也忍不住在女王陛下臉上偷了個香:“我會儘快回來的,你的那片森林,一棵樹也不許長。”

瓊琚俏臉紅了紅,平日裡他會顧忌自己顏麵,要乾壞事,都等左右無人了再來,可今日卻咬牙切齒說這番話,想必是氣狠了。瓊琚點了點他鼻子,微笑:“好。”

媳婦的笑容美麗又好看,拓拔元心神蕩漾,恨不得把她周圍的人都趕走,讓她隻能對自己一個人笑。

“微臣為女王陛下守住一片萬裡山河,不知陛下能夠許微臣一個願望。”

瓊琚是個大方的女王,這種事情當然要點頭:“就許你後位。”

拓拔元並沒有特彆高興,而且湊近瓊琚耳旁,親了親她耳墜,溫熱的氣息吐到她脖頸,惹得淡淡的粉紅攀岩上臉頰:“微臣要陛下為微臣空置後宮,三千佳麗,唯微臣一人。”

瓊琚眼裡含著笑意,他的頭挪開至極,輕輕在臉頰啄了一口,兩人互相對視著,都能看見彼此眼裡的認真。

“本王答應你。”

拓拔元趕至山河城時,恰巧是神農部落的人送糧食來椒鳳部落。附近的部落都對神農部落十分友好,除了他們不善於武力值,沒有威脅外,更重要的一點,他們能種植大量的糧食,對任何部落都不吝嗇,也從沒有抬高過價格。

層層關卡很快就被打開,運送糧食的車馬上躺著圓滾滾的大包,每一包都十分厚重。車軲轆碾壓稻草石子發出哢嚓的聲響,卻還是把糧食運送得穩穩當當的。

遊寡站在城門處看了幾刻鐘,轉身去了戰神的營帳。

他行了個軍禮,十分憂慮:“大人所料不假,我去神農部落時,見的大多數耕農雖然也有幾分力氣,卻沒這般的身手。剛才,我安排了兩個身手不錯的皮猴,邊打鬨邊往耕農身手推,他們受過訓練,身手敏捷,可幾次想撞倒耕農時,卻沒有得逞。這些人不是神農部落的。”

在營帳內一起議事的軍師說:“大龜、應龍和神農部落交好,此次來人看來是兩族中的。”

遊寡怒氣衝衝:“狗雜種,找死。”

拓拔元撚起茶杯,香茶繚繞,明明一樣的味道,可他卻覺得皇宮的茶更加香。他神色平靜,“火鴉王到何處了?”

軍師說:“已經與四大族回合,準備商議進攻椒鳳。”

拓拔元吩咐說:“你去檢查看糧草是否有異?若是有異,這幾人不要留,若是無恙,讓他們多活幾日。”

軍師領命而去。

遊寡百思不得其解:“依屬下之見,應龍與大龜已經潛入我族,居心叵測,應該斬殺,以絕後患。”

“真正永絕後患的方法是先留著他們。”拓拔元早就聽聞火鴉王大名,可惜兩人從未交過手,如今他來得正好。

遊寡還是十分擔心,正想再勸。拓拔元說:“你訓練的你那十個小子如何?”

說起那群皮猴,遊寡胸腔激蕩起一股老父親的喜意:“雖然油嘴滑舌,不過還是挺乖的。訓練沒有一日怠慢,身手也不錯。”

“那今夜就開始行動。”拓拔元放下香茶,勾唇一笑:“就從神農部落開始。”

拓拔元命遊寡訓練的夜貓子隊,選的都是身手敏捷的少年。其中西豐通家的獨苗苗也在,他自從來到山河城,胸腔的一股豪情壯誌也出來了,他老子整日說他不務正業,鬥雞鬥狗爬樹摘桃倒是一把好手。

如今他就要用這走雞鬥狗,爬樹摘桃的流氓本事弄出一番大事業給他老子瞧瞧。接到任務後,十個少年快馬加鞭趕往神農一族。

他最是興奮。

楊雲滿是不解:“咱們去做任務,你怎麼像逃命。”

“你會不會說話。”西佐瞪他:“今日我完成了任務,就離戰神師公這位置又近了一步。”

遊寡是戰神的左臂右膀,他們喊他師父。故此經常暗地裡調侃自己是戰神的師孫,早晚繼承他的戰神位置。

其中西佐最為自信,嘴巴也喊得最多。

楊雲是個老實人,不屑說:“就你那樣的,離給師公提鞋的機會又近了一步。”

十個少年依然馬不停蹄,可歡聲笑語都是一路都沒少過。

神農部落善於耕種,因與周邊部落都搞好的關係,也不怕旁人來攻打,守衛就那麼三三兩兩個耕農。

而且今日是華方部落貴女天芸香來神農部落的第八次提親,聘禮一百擔就這麼抬進去神農部落,更加方便十個少年混進去。

他們這段日子跟彆的兵訓練的都不一樣,上的課程也不一樣。每日清晨就學習化妝術,然後是喬裝術,還因為要學這門技藝,曾經去大街賣過糖人,做過小攤販,開過小麵館。

學成後,又練習各種技藝傍身,都不是什麼絕世武功,而是一些隱藏在暗處,偷襲人的招數。這十個少年中,唯不學無術,專門偷雞摸狗的西佐最為出色。

遊寡讓他們初次行動,專挑神農部落,除了他們敢幫大龜和應龍部落裡應外合,算計他們,也是因為神農部落不善於打架,進去綁人就跑,危險性不大。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目標,並且一記手刀敲暈了目標人物,還七手八腳把目標人物裝進麻包袋裡,一眾騎上快馬。

楊雲很快發現不對勁,他皺眉:“西佐呢?”

十人一起訓練多日,感情很好。其他少年東張西望,十分擔憂:“他不會還在裡麵吧。”

他們綁的人是神農首領的親兒子薑水。因為神農部落隻善於耕種,每一屆選舉出來的首領必須能種植出大量的稻穀棉花等等農作物,才有資格被選舉為首領。

而身為首領的兒子,必須也會種植農作物。

他們是在田地裡綁的薑水,現在日頭旺盛,農夫們都埋頭種地,哪怕是首領的兒子,也無人顧及太多。他們捂住薑水的嘴巴,綁完就跑,也沒注意太多。可今天是畢方貴女來神農部落第八次求婚的日子。要是發現被求婚的對象不見了,神農部落的人不善於打架,不代表華方部落的人不幫忙打架。

遠處一道哨音響起,西佐騎著馬匹吊兒郎當,“喂!還不走,華方部落要是發現他們的主人不見了,肯定找來。”

楊雲盯著他身前在掙紮的麻包袋,因為胡亂動彈,被西佐狠狠拍了拍屁股。他皺眉:“這是誰呀?”

西佐特彆得意:“還能是誰?火鴉王的親閨女。”他大笑了幾聲,已經想象到戰神師公摸他腦袋讚美一句好徒孫的模樣了。

“還不走,要是火鴉王來了,就不得了。”他率先駕馬而去,其他人趕緊跟上,迅速抓到目標人物的九人,心情本來挺高興的。可現在西佐一人就從千軍萬馬中,把火鴉王的親閨女給抓了。

太牛逼了。

回到山河城後,西佐把綁了手腳的火鴉王親閨女帶給遊寡看。

遊寡盯著穿著紅衣服的漂亮姑娘,上上下下打量她。長得挺好看的,白皙皮膚大眼睛,加一張櫻桃小嘴,隻是神色陰沉,戾氣太重,一看就不是良善之人。

西佐揪著她的後領子,把她往前推了兩步,臉上得意更甚:“你猜她是誰?”

小姑娘凶巴巴盯著自己,更加凶狠盯著西佐,遊寡被這小子氣到了,一巴掌呼到他腦袋上:“你個兔崽子混賬東西,你去執行任務,怎麼還強搶民女。”

西佐冤枉得不行:“她不是民女。”

“那也不能搶。”

西佐:“……”

在遊寡準備大刑侍候時,西佐惶恐後退:“她是火鴉王的閨女。”

一巴掌讓遊寡生硬停在半空,他難以置信盯著漂亮的小姑娘,“不能夠吧,火鴉王和他爹媽是出了名的醜。”

“她長得隨她娘。”

聽到西佐提天芸香她娘,遊寡立刻就信了。火鴉王的媳婦是出了名的貌美,與椒鳳先王後齊名。這小姑娘是醜陋的火鴉王生的,但遺傳了她娘的一半基因,也就差不多這個樣子了。

但他眉頭又是一皺:“你怎麼把她給綁來了?”

西佐覺得自己得不到該有的誇獎,有點兒不高興:“她不是瞧上了神農部落的薑水麼,今日是第八次求婚,正好落我手上。而且她老子不是要挑釁咱們麼,抓他閨女,先立個威。”

“北有戰神,南有戰王,他們的威名無人不知。戰神一隻想找機會跟火鴉王來場堂堂正正的決鬥,你現在把火鴉王閨女抓來,這就不堂正了,戰神恐怕不會高興。”

西佐嘴角一抽:“不會吧。”他闖了很多關卡,冒了很大的危險才把這丫頭抓來,現在難道要把她安然無恙的放回去。

遊寡盯了天芸香一瞬:“我先去稟明戰神,你且在這兒等著。”

西佐嘴角又是一抽,他苦逼轉頭看向天芸香的臉。這丫頭完全不像她爹,長得頗為清秀,就是一雙眼睛看他的樣子像是要吃了他。

他回想起被她糾纏的薑水,知道她是個執著得令人發指的,打著哈哈說:“不然我把你和薑水關一處,這樣你們患難見真情,也早日結緣呀。”

她瞪著西佐的眼睛越發大,仿佛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

西佐被她瞪得心裡發毛,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提天芸香去見戰神。她被五花大綁,嘴巴還塞了麻布,被提走時,還恨不得生吞了西佐,讓他心底更加發毛。

如果戰神真要放了她,那他豈不是要糟。

懷著複雜的心情,西佐去見了薑水。薑水是個隻會種地的,被椒鳳部落的兵給綁了,沒有做徒勞的無用功,乖乖坐著牢房,該吃吃該喝喝,還算瀟灑。

西佐是來套話的,給他準備了一壺米酒。他拱了拱手,十分有禮貌:“家父也是被迫無奈,若各位英雄好漢殺了我能泄憤,薑水死而無憾。”

西佐一聽這話,就覺得他是個爺們,沒有過多為難,把酒給他:“我師公是戰神,你的意思我回頭說說,給你求求情。”

“師公?”薑水疑惑:“聽聞戰神十分年輕,不曾想都已經收徒孫了。”

西佐從小耍流氓耍橫,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繼續吹牛:“那是,有本事的,彆說當師公,就算祖師爺也當得。”

薑水出生神農部落,雖然沒見過椒鳳的戰神,可跟他交過手的人,無不懼怕敬畏:“你說的是。”

西佐沒想到這人這麼好悠忽,繼續東扯西扯了幾句,就開始步入主題,問他是怎麼跟被火鴉王的閨女給糾纏住了。

他想了想,說:“天姑娘其實是個好姑娘,那日我送糧食去華方族,無意中被天姑娘的風箏砸到腦袋,我去給她撿,遞還風箏時無意中觸碰了姑娘的手,她說她的手被我碰了,要我娶她。”

西佐沒想到兩人的開頭如此兒戲,嗬嗬一笑:“那你就娶唄!她長得也不賴,而且家世背景特彆好,有火鴉王給你們神農部落撐腰,你們肯定能橫著走。”

“天姑娘確實不錯,可火鴉王不同意。他說我一個種地的,配不起他女兒,說若是我敢答應,就屠殺我全族,而且還不許我把真相告訴天姑娘,不然也屠殺我全族。”

西佐內心同情了他一瞬:“那你怎麼拒絕她的。”

“我說我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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