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賣煎餅果子的大媽頻頻回頭,猶豫道。
“丫頭,你正正經經找個班上不好嗎?非要乾這行。”
“用一技之長賺點外快而已,不用誇我。”
蘇薔輕笑了兩聲,顯然曲解了大媽的意思。她將書包中的桃木劍掏了出來,“哐當”一聲放在了地上。
與尋常桃木不同的是,蘇薔麵前的桃木劍呈現著淡淡的赤色,劍身雖然沒有開刃,卻讓人看一眼就,不敢繼續直視。
“瞧一瞧,看一看咯,蘇天師神算子,一天三褂先到先得!”
少女絕美的麵容與周深清冷的氣質本是絕配,卻活活因為叫賣聲破壞了氣場。
賣煎餅果子的大媽在看到桃木劍後先是一怔,隨後神色有些複雜。
其實這丫頭光杵在那不說話,也還是很有當神棍的氣質的。
人來人往,一雙黑色的長靴緩緩停在了蘇薔的麵前。
是岑霖遠。
看清來人後,蘇薔挑了挑眉頭,輕嗬了一聲,不太想搭理他。
就是這玩意騙著她用馬克筆在操場上畫八卦陣召雨,也是因為這件破事差點影響到了她的工資。
岑霖遠見此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詫異。
“我想找你算一卦。”
降雨事件後,校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發布了辟謠通知,外界的許多消息也都指向著召雨一事是虛假的。
但岑霖遠相信自己的直覺,降雨一事與蘇薔脫不了乾係。
“我表哥上個月從軍中回來,據說是受了很重的傷,而且臉上總帶著莫名的黑氣,醫院也束手無措,我懷疑...”
他懷疑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靈異事件。
“不去。”
蘇薔拒絕的很乾脆,組織三天兩頭給她派發任務就已經夠麻煩了,她是有多勤勞才在休假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找事乾。
岑霖遠見此沉默了片刻。
“我先給定金一萬,事成後酬勞另算。”
“成交,老板大氣。”
……
岑家坐落於帝都中心的一片軍區中,三步一崗,在這寸土寸金的地界,有一間小房子就足以讓人吹噓,更不用說軍區最中央屹立著的四合院,幾乎閃瞎了蘇薔的眼。
岑家世代紮根軍中,一直往上甚至可以追溯到花國的某位開國元首。
岑家老爺子這幾年已經漸漸隱退,接手的是這一代的長孫岑青闌。
“到了。”
岑霖遠推開門,各色閃閃發光的勳章掛滿了房間的幾麵牆,不禁讓人肅然起敬。
這是岑家過往輝煌的象征。
房間內站著許多身著軍裝的男男女女,其中最顯眼的還是人群最中間的老人。
雖然頭發花白,但眼神卻十分銳利。
岑霖遠張了張嘴,剛想開口介紹蘇薔,蘇薔就已經先一步皺著眉頭走到了床邊,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好重的死氣,多虧了他這麼好的命格,居然撐到現在也沒掛。”
這個他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岑青闌就再無旁人,這句大放厥詞的話幾乎讓在場的眾人同時臉色一變。
“小姑娘,你是?”
眉目銳利的老人聲音中氣十足,不出意外就是前幾年對外宣稱隱退的岑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