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爺子早些年上過戰場,眼神並不似同齡人那般渾濁,反而因為保家衛國,身上帶著一股浩然正氣。
連蘇薔這樣不著調的性格在看清岑老爺子身上淡淡的金光後,神色都尊敬了許多,岑霖遠更是動作舉止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爺爺,這是我找來的大師,專門來醫治表哥的。”
“老二,你就是去天橋底下隨便拉一個老道士都更靠譜一點,這小姑娘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騙錢騙到我岑家頭上來了!”
岑老爺子還沒有回答,身後一個衣華貴的中年美婦就已經搶先開口。
“巽芬,爸都還沒有說話呢。”
一身軍裝的男人神色嚴厲的嗬斥了一聲,但緊隨其後就沒有了下文,顯然也是認同了那個美婦的話語。
蘇薔見此挑了挑眉頭,卻絲毫不見惱意。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耽誤各位的時間了。”
語氣頓了頓後,她看向岑霖遠。
“定金不退哦親。”
說罷,轉身準備離開。
一分力不出白嫖一萬,簡直美滋滋。
隻是下一瞬,岑老爺子卻忽的叫住了她,語氣兀定。
“等等,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青闌的病,你是有辦法的。”
話音落下後,中年美婦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岑老爺子在岑家一向是說一不二的,剩下的人見他已經下了定論也不敢多話,反而為蘇薔讓開了一條路。
病床上的男人麵色青紫,緊閉的眼眸被密長的睫毛半遮,薄唇緊抿出冷硬的一條弧度。
即使是在身體狀況極差的情況下,仍然能看出他清雋的容貌。
果然是得天獨厚的人。
蘇薔有些咂舌,隨後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掀開了岑青闌的眼皮,目光觸及到他眼皮附近若有若無的黑線後,蘇薔才收回了手。
“怎麼樣?”
岑霖遠十分急切的迎了上去,眼底滿是擔憂。
“你有辦法嗎?”
“事情有一點麻煩,但不是不能解決。”
蘇薔眸光瀲灩,笑容無端帶著一絲痞氣,語氣頓了頓後又很快說道。
“老板記得給我加雞腿。”
話音落下後,蘇薔將中指輕輕一撚,隨後迅速的將冒出的血液滴到了岑青闌的眉心。
陽光的照射下,那抹殷紅泛著淡淡的金光,隻是轉瞬即逝。
“上清朱雀,不得動作。勿離吾身,勿受邪惡。”
蘇薔的咒語念完後,岑青闌眉心的一點殷紅頓時閃起一道亮光,看的房間內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氣。
這樣如同電影特效一般奇幻的畫麵出現在了現實生活中,岑青闌額頭上每一下光亮的跳動都像是敲打在眾人的心頭,逐漸崩塌前幾十年他們心中的唯物主義。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岑青闌的身上開始緩緩的冒出黑氣,直到黑氣完全消散後,蘇薔才抹去了他頭上的那滴有些乾涸了的血跡。
“大部分的煞氣已經被驅除了,養養就差不多了,但要效果更好的話可以去買塊玉,我在上麵畫兩道符給岑少爺戴著養養。”
話音落下後,背後響起一陣窸窣的聲音。
蘇薔回過頭時,岑青闌已經醒了,他輕咳了兩聲,嗓音沙啞低沉。
“煞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