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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馮老七鼾聲如雷,睡得很香。
張鎮蜷縮在角落裡,不時偷眼看著馮老七。
在這震耳欲聾的環境裡,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為什麼警察這麼快就抓住了他,為什麼馮老七跑到拘留室裡來見他,天方藝校一定背景深厚,老板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媽的,老子不過是個開車的,就為了5000塊錢封口費,難道還要老子替姓紮的賣命不成。
萬一等老子出去了,真有人砍自己那可不是賠大了?
張鎮想通了其中的關係,他一點點蹭到床前,膽怯的伸出手,捅了捅馮老七。
一下,沒動,兩下,還沒動。
“七爺,醒醒,咱兩聊聊。”張鎮都要急哭了。
馮老七抻了個懶腰,睜開眼睛。
“七爺,你可彆嚇唬我,現在外麵真的有很多人找我?”
“嗬嗬!”馮老七咧開大嘴笑了,“小子,你牛掰,說實話老子是有點佩服你的,連譚家都敢惹。”
“什麼譚家?”顯而易見,像張鎮這種層次的小混混,根本就不知道天方的真正老板是誰?
“天方的老板啊!譚四小姐,談小天的夫人,談小天知道不?燕京首富。譚家知道不?估計你也不知道。”馮老七費了半天吐沫
,給張鎮上了一堂燕京上流社會的普及課。
張鎮恍然大悟,自己這個黑車司機無意中卷入到一場什麼級彆的商業鬥爭中去了。
麻蛋,我怎麼這麼倒黴。紮南海這個混蛋,害死老子了。
“七爺,您老教教我,我現在該怎麼辦?我真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事,我就一個開黑車的,怎麼可能去得罪那些有錢老板。”
“怎麼辦?你特麼嘴要是沒那麼硬,用得著老子進來給你上課嗎?”馮老七寬大的手掌啪啪拍著張鎮的臉,“要麼你就這麼挺著,
看看等你拘留出來,會是什麼下場,要麼就去找警察坦白,兩條路,自己挑。”
那還挑什麼啊!
張鎮跌跌撞撞滾到門口,用手拍打鐵欄,“我要舉報,我錯了,我老實交代。”
十分鐘後,張鎮又被帶進拘留室。
這次不用魏蘭輝問話,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全說了。
“警官,我要檢舉揭發,一個叫紮南海的人找到我,要雇我當司機,去給天方藝校搗亂添堵,今天上午,紮南海和一個姓宋的老
板坐我的車……”
魏蘭輝麵無表情的聽完,讓張鎮在審訊記錄上簽了字。
天還不亮,幾輛警車便已出動。
在洗浴中心睡得正香的紮南海直接就警察按在床上。
他做夢也想不到,幾個小時前他還在策劃下一波對天方的攻擊,可24小時還沒過去,警察就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