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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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劉花,陳玉芝帶去的紙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一些關鍵的信息都記下來了,許行知拿過來看了看,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細想下去,又抓不到那根靈感的脈絡。

“先去會會姚瓶吧。”許行知吐出一口濁氣:“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獲。”

姚瓶的狀態和其他兩人頹廢瘋狂完全不一樣,她隨意倚靠在床緣,百無聊賴的玩著自己的指甲,嬌柔的麵龐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在縣衙待的習慣嗎,飯菜還合胃口嗎?”

姚瓶顯然沒預料到,許行知會不按照常理問話,卻也很快也反應過來:“倒是很不習慣,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大人一天不還我清白,我就還得多不習慣幾日呢。”

“既然如此,本官就也不兜圈子,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查案,要是這事真不是你做的,自然會放你走。”

許行知簡單的敘述:“縣衙已經初步調查出來,吳寶根是先被人為殺死後,再被焚燒屍體的,而劉花的理由是,你是貪圖對方家中的豆腐方子,殺人是為了偷走方子和奸夫遠走高飛,對於這點你怎麼看。”

“哈。”姚瓶的臉上露出一抹譏笑:“偷走方子?我嫁過去的那兩年,劉花那可是跟防賊一樣防著我,說好聽點是讓我彆那麼累,去賣賣豆腐就好了,實際上把著東西不鬆手,完全不讓我知道,我去哪裡偷方子?”

“大人,您不能因為我婆婆懷疑,就直接認定凶手就是我啊,我和夫君的感情一向好,沒有殺人的理由啊,再加上當時又去買菜了,根本做不到殺人放火。”

“再說了,假設夫君是我殺的,我們平日裡朝夕相處那麼久,沒必要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害人吧,況且我和夫君之間體力懸殊,他一個人能打三個我,我肯定完全製服不了他的。”

姚瓶委屈著一條條列出洗清自己嫌疑的理由,許行知聽著這條理清晰的一二三點問道:“你是讀過書嗎?在來南新縣之前,是在哪裡做事,做什麼的?”

“這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從小家裡窮,被賣到大戶人家當丫鬟,偷摸著學過幾個字,主家人好心雖說落魄了,但也沒有隨便發賣奴婢,給了賣身契就讓我走了。”

“後來一路跟著其他人渾渾噩噩的走,也是因為運氣來到了南新縣。”

這話說的倒是模糊,但許行知特意去調了兩年前人口管理的記錄:“你當初來南新縣,填寫的理由是回鄉。”

姚瓶一時語塞:“我確實是在南新縣長大的,但那個時候太小,很早就被賣出去了,就聽我娘經常念起,出了意外才想著回來看看。”

“你娘?”許行知抓住她話裡的漏洞:“你不是說,因為家裡窮被發賣出去,你娘又怎麼能和你經常念叨起,你在說謊。”

沒等姚瓶有什麼反應,許行知麵色肅穆:“姚瓶,你滿口謊話,是真的以為本官做事溫和,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縣衙的人已經到處去搜集你以前的訊息,就算你現在不說,等過個幾天,本官自然也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但你親自坦白和被縣衙查出來,就是兩個性質了。”

古代縣衙和現代法官最大的區彆是,現代你需要講求各種證據才能定案,但在古代,縣令的權力其實比很多人想象中還要大,在場的人都知道,一旦許行知認定姚瓶是殺人凶手,直接就把案子這樣定了,誰也置喙不了什麼。

姚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語氣也放緩了下來:“剛剛我沒說謊,隻是裡麵的內情太多,一時半會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