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2 / 2)

“我沒殺吳寶根,至於吳家,靠著吸彆人的血來成就現在的生活,怎麼好意思在這裡大放厥詞的。”

兩人保持安靜的聆聽,姚瓶卻隻笑笑,臉上常年掛著的嬌弱嫵媚的笑容收了起來,麵上隻餘冷漠之色:“我確實是在南新縣長大的,曾經也有一個寵愛我的父母,十裡八鄉誰沒聽過姚家豆腐。”

姚家豆腐?

“對,那豆腐方子從來都不是吳家的,不過是一群小偷,以為時間久了,東西都是自己的,我爹和吳大柱是朋友,我爹去服徭役的路上死了之後,吳大柱假惺惺的過來說我們孤兒寡女不容易,經常送東西照顧我們。”

“這照顧可太妥帖了。”姚瓶臉上沒有其他情緒,像是個旁觀的第三者在說其他人的故事:“我娘生的好顏色,那吳大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喝了點小酒直接推門而入把我娘給強上了。”

“第二天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說錯了,但之後的行事卻越來越大膽,把我們家方子搶走了,鄰裡還說他重義氣,是個好兄弟。”

“後麵的一堆破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和我娘離開了南新縣,那段時間外麵也不太平,我娘死了之後,我就被人伢子給賣去當丫鬟了,後來主家落魄送我們走,我娘死之前的願望就是拿回自家的方子,有什麼錯嗎?”

許行知聽完後有些沉默,反問了一句:“你隻是想要回豆腐方子,沒想過找其他人報仇?”

姚瓶搖搖頭:“當初第一次碰見吳寶根的時候確實是意外的,後麵才有一點點蓄意,他對我一直都挺好的,我甚至有的時候會想,留在吳家也挺好的,現在這世道,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出路,還不是繼續被賣。”

“你和你娘當初為什麼會選擇離開南新縣?”

“當然是受不了吳大柱一直騷擾我們的生活,加上兩年前鬨荒災,他都顧不上自家家,怎麼可能管我們,我娘就帶著我離開了。”

許行知靜靜的看著她,雖然可能是有這個客觀原因存在,但這不是根本理由:“近些年的日子本就不太平,周圍的山頭還有土匪,能讓一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寡婦背井離鄉,一定是發生了一些其他事情。”

“哪有什麼其他事啊,就是覺得不想忍受現在這種生活才帶著我離開的。”

見她一臉泰然自若的樣子,許行知接連拋出幾個問題:“你娘和吳大柱的事被其他人抓到了把柄?”

“吳大柱不僅對你娘做畜生事,還想對你意圖不軌?”

“你娘懷孕了?”

急促短暫卻衝擊人心神的幾個問題,一下讓姚瓶沒控製好表情,許行知意會:“你娘懷孕了,她想生下來,但一個寡婦在本鄉懷孕,要是被周圍的人知道,那日子可就不僅僅隻是難過了。”

“大人可真是神機妙算,明察秋毫啊。”姚瓶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您這麼能掐會算,怎麼不把凶手給直接點出來呢,讓大家誇您一句許大仙人。”

“既然您已經猜到這了,回頭再派人去調查也一樣能知道,對,我娘當初就是因為意外懷孕,蠢貨一個,竟然會因為想要兒子,那種臟賤人玩意的種都願意留下,被浸豬籠都是活該。”

許行知沉默的等她輸出完才問:“那她和那個孩子?”

“死了。”姚瓶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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