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2 / 2)

許行知輕飄飄的看了旁邊一眼,頷首示意:“拉下去,先打二十大個板子,好好學學說話。”

眼見手腳被衙役給束縛起來,像條死狗一樣被拖出去,吳寶柱一下爆發,怒吼道:“既然你要老子死,那姚瓶和劉花這兩個賤婦,都要給我去浸豬籠,不守婦道的女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劉花的眼神裡絕望中帶著憤怒,嘴唇微翕,最後卻還是沒有開口,整個人一瞬間像是老了二十歲,背部佝僂下去,化為一抹死寂的湮滅。

姚瓶也不再管臉上被指甲戳到肉裡麵去的傷痕,兩三步走近被束住的吳大柱,上去高揚起手,乾脆利落的扇了一巴掌過去,原本就肥胖的臉上,直接高腫起來。

“你在這邊狗叫些什麼,一天天隻知道喊著不守婦道,你不就多了個那玩意,一天天的有什麼可驕傲的。”

“不過不用怕,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也用不著,我好心一把幫幫你。”姚瓶直接下狠腳往下麵踩過去,整個縣衙響徹起徹痛的哀嚎,在場的所有男人後背冒出絲絲的涼意,沒人敢再正眼瞧這位勾魂美人。

衙役之前就接到了自家縣令的眼神,在旁邊瞧天瞧地,就是不看這兩人,原以為姚瓶隻是扇幾巴掌出口氣,沒想到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動作又快又準,最後隻能在吳大柱的痛苦呐喊中,把人給帶出去了。

“我沒想到啊。”姚瓶嘴角一抹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一路滑下,她隨手用手一抹,半張臉都是血色的模樣,原來童年一直在噩夢裡纏繞的那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實際上也不過是一戳就破的紙:“大人,姚瓶在此,任殺任刮,皆隨意。”

就在許行知還在想該如何處置姚瓶時,百姓席位有一個年長些的男子站了出來,一副想為縣令大人分憂的模樣:“大人,那吳大柱殺人償命是他該死,但這姚瓶,一看就是狐狸精轉世,勾引輾轉在他們父子之間挑撥離間,才會導致現在這種情況出現的啊。”

“不然吳大柱就算是瘋了,也不可能殺子啊,隻需要大人把人交給我們,該浸豬籠浸豬籠,或者大人您有些什麼其他的要求,小的都能照做。”

“哦,你就那麼有經驗?”許行知麵無表情,語氣帶著絲絲的冷意。

那白須男子卻完全沒聽出許行知話裡的情緒,還以為自己被認同了,美滋滋道:“放心大人,這時間美好的女子太少了,一個個的都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從小見過浸豬籠的女人,那可多了去了,我們家老老老祖宗,曾經還有過貞節牌坊呢。”

“佟有。”

“在。”一下就察覺到了自家縣太爺語氣不對,早就在旁邊候著的佟有幾步上前應聲道。

“把人給我送出去,就說我許行知見不得浸豬籠這種事發生,以後誰敢在南新縣這麼做,嚴懲不貸。”

“是。”

視線落回案件上,許行知最終緩緩開口:“吳大柱故意殺人,判斬刑;姚瓶仗三十,徒一年。”

姚瓶鄭重其事的跪下磕了三個頭:“多謝縣太爺恩典。”

老子殺兒子,多稀奇一件事,原先楊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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