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摘星12(2 / 2)

雲鬆眼眸清亮,他說:“我雖不懂得劍心通明,但與流月之間卻也存默契。”

“哪怕為了流月之名,我也不能輸了。”

越鳴硯眼中含笑,他對雲鬆坦然道:“我也一樣。”

眠冬與流月這兩把同樣出自閬風劍閣閣主之手的鑄劍於“流雲”境內悍然比拚,許多人都是此時才發現眠冬劍氣不是“冷”而是冬日裡視萬物而平等的“絕”。當年的鑄劍者為之名“眠冬”,不是因它尤似冬,而是感於此劍“冬絕冷斥”,取“眠”字願此劍能寬柔而懷春夏秋。

台下的觀戰者隻覺得此戰精彩,看得目不轉睛,甚至連台上不少宗門先者都被這兩個小輩的打鬥而吸引,低聲探討著,倒一時間忘了去賭誰勝誰敗。

越鳴硯至今已走了多遠,一劍江寒心裡清楚,他並不意外越鳴硯的表現,倒是好奇秦湛見著兩把劍閣之劍相爭,有沒有什麼彆的感觸。雖然一劍江寒覺得大概沒有,但他就是想看看。

可他一眼看去,卻是秦湛毫不見舒展,甚至越發緊縮的眉頭。

一劍江寒了解她,幾乎是立刻明白秦湛在心憂什麼,他低聲問:“你覺得有不對?”

秦湛點頭:“有哪裡不對,卻又看起來沒有任何地方不對。”

他們這話說的像是打啞謎,旁人聽了隻覺得莫名其妙,倒是先前被秦湛拜托過的闕如言心中一驚,她看向了秦湛,秦湛眉梢緊縮,顯然暫時也分不出彆的心神給她。闕如言不過略思考了一瞬,便對身側隨侍的弟子道:“讓大家都來看這場比試。”

小花聞言有些驚訝,她站在闕如言的身後,忍不住低聲問她:“藥閣全部的師兄師姐們嗎?”

闕如言點頭,她的眉眼也忍不住添了憂色:“對。”

小花領命而去,闕如言的聲音輕並未傳到雲水宮宮主的耳朵裡,倒是安遠明聽了一耳,眼裡露出困惑的神色來。他了解闕如言,是個喜靜不喜鬨的性子,藥閣的弟子也大多如此。越鳴硯和雲鬆這一戰,於劍修者大益,但對於丹修而言倒是沒什麼可看的。原本場上在的也隻是些例行弟子,但闕如言此刻卻要將所有至雲水宮的藥閣弟子喚來觀戰——是她想要為越鳴硯助威?

不會,越鳴硯和閬風的關係微妙。這些時日裡也不曾見過闕如言有要求過閬風此次前來的弟子去親近越鳴硯。

那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特意趕來救死扶傷嗎?雲水宮連“流雲”都用上了,除了越鳴硯和雲鬆,還有誰用得到醫者?

安遠明腦海裡有一道光快速閃過,他一時間卻抓不住。

他兀自因闕如言的一句話和秦湛不同以往的謹慎態度而陷入深思,另一旁朱韶卻毫無反應。

朱韶隻如前幾日一般,給秦湛端上了一杯茶。

朱韶道:“師尊,你看這水困在茶杯裡便不得流動,就好像這沉底細碎,篩不去的碎茶末一樣。”

秦湛掃了那茶水一眼,猛然回神。

她即刻站了起來,對雲水宮宮主喝聲道:“即刻打開‘流雲’,此戰不能繼續!”

雲水宮宮主聞言愣了半天,才明白秦湛在說什麼。

他皺起了眉,看了場中一眼,正是越鳴硯被雲鬆一劍逼得暫退。他道:“止戰?摘星宴上,可從沒有這樣的規矩。”

雲水宮主這些時日可謂給足了秦湛禮敬,可如今秦湛卻全然不顧雲水宮的麵子莫名其妙說要停戰就停戰,沒有個合理的緣故,哪怕雲水宮有心想借秦湛修複他們無一劍江寒之間的關係,也無法答應。

雲水宮主道:“劍主說要停戰,總要個理由。”他說著語氣也有些冷:“沒得讓旁人覺得是劍主擔心徒弟輸了比試,所以才硬要停了逐星。”

秦湛給人的印象往往是不善言辭,可如今麵對雲水宮主的質問,她竟然頭也不抬,直接道:“理由?我給你理由。”

“流雲造界是置換,東流水則是顯世。石台現,水流走,這看起來是流雲不錯,可石台下蓮花皆傾,難道這睡蓮也是清河儘頭土壤上的嗎!”

雲水宮主一驚,秦湛已飛身掠下,直奔四方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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