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位特工大哥把秦紅玉這個護身符給他了。
這不是護身符,而是催命符。
被那些士兵抓到,頂多是打一頓,說不準還能裝無辜搪塞過去。可自己傻不拉幾的挾持著人質出來,等於人證物證俱在,想抵賴都抵賴不掉。
“老媽,你回避一下。”李牧對秦紅玉道:“接下來可能有點血腥,您還是先到星艦上去休息休息比較好。”
“你不能殺我!!”周文越發的驚恐:“我父親是任繼忠,我母親也很有來曆。你要是殺了我,嗚……”
周文話還沒說完,嘴裡就被手槍塞住了。
“這些話太嚇人了,我可不想聽。”李牧道:“為了不被你嚇到,咱們就從舌頭開始吧。”
“一會子彈會打掉你的舌頭,從你的腮幫子上穿出來……”李牧很認真的調整著手槍的角度,耐心解釋道:“放心,我很有準的,保證不會打偏。”
就在周文嚇的快要尿褲子的時候,秦紅玉拽了下李牧的胳膊。
李牧扭身看了眼老媽,秦紅玉搖了搖頭。
“怎麼?”李牧問。
“這個人不能死。”秦紅玉道:“他有一點沒說錯,殺了他,會很麻煩。”
“沒人知道的。”李牧道:“我會做的很乾淨。”
“就算做的再乾淨,彆人也會知道。”秦紅玉道:“你父親他們那個層次,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況且當前這件事,證據都是明擺著的。就算抓不到實證,他們也會把矛頭指向你。”
周文嘴裡塞著槍管不能說話,一個勁嗚嗚的用力點頭,應和秦紅玉的話。
“你不氣他?”李牧問老媽。
“敢踹老娘,還差點毀了容,能不氣嗎?”秦紅玉說的是實話,但又有些無奈:“可沒辦法,誰讓我嫁給你爸了。殺了他我是出氣,可你們爺倆都會很麻煩。光是任家倒還好說,可……”
秦紅玉沒有把話說全,但李牧聽明白了。
和任家已經是撕破臉了,殺不殺周文影響都不大。不過關鍵在於,周文母親那一邊。
連夏家都忌諱莫深的一個家族,在現在這麼關鍵的時期,哪怕隻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也不能冒著與其樹敵的危險。
“行,我聽老媽的。”李牧點頭。
“還有,那些軍人你也不能動。”秦紅玉又道:“他們雖然授命於任家,但畢竟有著聯邦軍人的身份。你毀掉兩艘星艦,還能找到借口。可如果連人都殺了,卻不會有辯解的餘地。”
“這個放心,我心裡有數。”李牧道:“這些人我還有用,肯定不會動。”
平心而論,李牧這個兒子很讓秦紅玉驕傲。隻是再怎麼驕傲,也是她兒子。外人麵前可以使勁吹,但在自己麵前還是各種不放心。
秦紅玉又囑咐了半天,才由士兵帶領著去艦裡檢查休息。
目送老媽離開,李牧再度將視線轉向周文。
這個人,必須得死。
於私,敢對親媽出手,稍微有點血性的兒子都不可能無視。連打帶罵外加動刀子,如果這樣都能忍,李牧就不是李牧了。
於公,周文這個廢物的存在,對任家有好處,對李家則是個隱患。殺掉了他,此消彼長。任家少了一張牌,李家則少掉一個麻煩。
不過老媽的提醒沒有錯,這個人固然該死,卻不能死在李牧手裡。
最好是周文自己去尋死,而且還是眾目睽睽,有錄音有錄像,有著絕對證據的尋死。
聽起來難度好像很大,但李牧仔細想想,發現還真有個辦法。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不光可以乾乾淨淨的收拾掉這堆垃圾,更是還能解決掉一個曆史遺留問題。
解決掉那個問題,不光可以讓李牧少掉另外一個隱患,更是可以給署長老爹增加一個非常重磅的籌碼。
有了那個籌碼,就算沒有夏家的支持,就算任家再如何跳腳,隻怕都沒人能和老爹搶執政官的位子。
想清楚後,李牧把槍放下,笑嗬嗬的看著周文。
“你,你想做什麼……”周文哆哆嗦嗦道:“你媽剛才可是說了,不能殺我。”
“瞧周公子這話說的,我哪裡有膽子殺您啊。”李牧道:“我隻是,想介紹個朋友給您認識而已。”
“什麼朋友?”周文問。
“一個塊頭很大,性情很溫厚的朋友。”李牧笑的很是燦爛:“黃雀,這個名字您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