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荀琮番外(三)(1 / 2)

廢物美人 騎豬上清華 5526 字 4個月前

荀琮沒等來沈清煙拋棄顧明淵,卻等來沈清煙是真斷袖,還是上邊兒的,他著實不信,他都懷疑過沈清煙是男是女,哪怕她是男的,那也該是顧明淵養的小玩意兒,顧明淵那樣的身份,養一個禁臠屬正常,但雌伏在禁臠□□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沈清煙進顧明淵房內,荀琮站在門外聽到沈清煙說要輕輕的,讓顧明淵忍著點兒。

那一瞬間,惡寒陡生,如果沈清煙真是上邊兒的,他是不是也要像顧明淵一樣雌伏在她身下。

荀琮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然而他當下就要抉擇,他抉擇不了,選擇了逃避,他想要沈清煙,是想把她當作女人寵愛的想要,而不是被她當作女人,他知道斷袖之癖,可他沒想跟沈清煙搞斷袖。

沈清煙那張豔媚灼人的臉在荀琮麵前晃幾次,荀琮搖擺不定過,可一想到自己會代替顧明淵給她排解,對她有再深的執念也被逼著忍下了,他火速將顧明淵跟她送出菰城,送走了之後也減不掉他對沈清煙的念想,他常在睡夢中跟沈清煙親密,前一刻她還被他攬在懷中哭盈盈,一轉頭他就躺倒,她哭的極嬌,卻摁著他說,會輕輕的,不讓他疼。

荀琮在這樣的夢裡醒來無數次,無數次的驚悸懊惱,也曾下定決心不再想她,就當自己昏了頭,等回京後重頭來過,他自認為他能忘掉她,可回京後再見她,又難以克製的將目光定在她身上,縱使她將顧明淵折騰的傷勢有一個多月不好,他的心中仍舊無法割舍對她的思念,他在看見顧明淵嘴唇上的傷時,更是生出了羨慕,他竟然羨慕顧明淵,他莫不是瘋了!一想到她在自己身上逞威,他整個人毛骨悚然,什麼情什麼愛都靠邊兒站,即便她開口要說出之前他想跟她私通的話,也被他一口打住。

荀琮無法放下這樣的介懷,他想過再也不見沈清煙,就當不認識她,就當過往不存在,可越這樣壓抑,他心底就越渴望她,那種渴望要將他吞噬儘,他更萌生出一種自暴自棄的念頭,他想升官,想壓過顧明淵,似乎都不必要了,他自己接受不了沈清煙,他爭了這麼久,到頭來卻是他自己退縮了。

顧明淵如他的願,讓他升官,入了大理寺,他變得懶散,對顧明淵也沒了從前的敵意,見著他更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擰巴,也想著再往上晉升了,他虛度著光陰,終日恍惚。

直到有一日他送卷宗去廨房,在廨房的間房內看到了長發披散躺在床上沉睡的沈清煙,她穿著顧明淵衣裳,身段玲瓏有致,即使他再眼瞎也看得出她是女人,她是個柔媚到極致的女人,她被顧明淵無時無刻的帶在身邊,顧明淵隨時可以褻玩,她果然是顧明淵嬌養的玩物。

荀琮隻在怔愣中產生了掠奪的心思,可顧明淵回來的太快,他都沒有來得及觸碰到她,間房的門啪的關上時,他恨起了自己。

荀琮恨自己有眼無珠,她明明長了張女人的臉,他明明都懷疑過她是女人,為什麼就會輕易的相信那個瘦馬的話,他隻要堅定一些,就能在菰城除掉顧明淵,得到沈清煙。

他會珍之若寶,絕不像顧明淵這般,隨意玩弄她。

荀琮想過彌補,給沈清煙送的東西沈清煙都不喜歡,她不僅不喜歡,送去的薔薇花也被揉碎了送回來,她根本沒明白他的心意!

荀琮在英國公府蹲守過,想過如果她能出來,一定要抓住她,跟她坦白心扉,可後來一切都轉變的太快,她不僅給徐遠昭遞帕子,還突然要入贅宣平侯府傅家,還是她心甘情願,即使他跟趙澤秀嚇唬她,也沒讓她放棄,趙澤秀還想收拾她。

荀琮這人生來凶狠慣了,凡是他喜歡的,他絕不允許彆人沾惹,趙澤秀想收拾沈清煙,他太清楚趙澤秀所說的收拾是什麼了,趙澤秀心裡藏著齷齪,敢在他跟前說這種話,沈清煙是他的!誰也彆想占沈清煙的便宜!

他扭頭就跟趙澤秀打了一架,他以為他打了趙澤秀能讓沈清煙心裡對他放下戒備,可沈清煙的心裡從始至終都沒有他的位置,她可以愛任何人,卻不會把這愛分他一點,他想不通。

一直到聽聞沈清煙的死訊,他都想不通。

在一個白日裡,顧明淵找了荀琮,顧明淵告訴他,徐遠昭去了永康伯府提親,求娶沈清煙。

徐遠昭是太子最忠誠的狗,為了太子他什麼事都願意做,他娶沈清煙不用想也是因為顧明淵的緣故。

荀琮想像打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一樣,將顧明淵也狠狠地揍一頓,大概沈清煙跟傅姑娘的婚事觸怒了顧明淵,顧明淵不想要沈清煙了,便能夠在他麵前輕描淡寫的說出徐遠昭想娶她的話,顧明淵若真愛她,又豈會將她送回永康伯府?

沈清煙身上發生的事總是那麼突然,突然要娶傅姑娘,突然這婚事又沒了,突然她被顧明淵送回了永康伯府,突然她成了野種死在城郊外。

突然的讓他想見她最後一麵都不成。

那時他才上奏狀告徐遠昭火燒他三叔公的牌位,將徐遠昭縱火的陰謀抖出來,讓徐遠昭滿門被抄,他得意極了,沒了徐遠昭,顧明淵對她厭棄,再沒人跟他搶沈清煙了。

可沈清煙死了,他們都說沈清煙死的很慘,他們也都說沈清煙死的活該。

他同趙澤秀一起飲酒時,趙澤秀紅著眼睛說過去對她不好,他才忽然意識到,三年前的那個夏天,從他拿蹴鞠踢翻沈清煙手裡的那把傘起,他就失去了沈清煙。

那天晚上,他跟趙澤秀喝的酩汀大醉,趙澤秀趴在桌子上哭,他離開了酒樓,在胡同巷裡,將沈清煙那便宜父親暴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