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精神一振,瞳孔緊縮:“你是謝桓?”
謝桓這個人,她是聽說過的,在葉家聽那些人說過,在晟王府瑛姑姑科普京城人際關係的時候,也提過這個人,靖安侯府謝家的繼承人,因為是靖安侯唯一的兒子,人稱謝小侯爺。
謝氏一族共有兩大侯府,靖安侯府和寧遠侯府,謝皇後出身靖安侯府,安國公夫人謝氏,也就是她那位嫡母出身寧遠侯府,兩個人是堂姐妹,她們的父親是親兄弟,謝桓是靖安侯的獨子,謝皇後的親侄子,而剛才那個謝姣則是謝氏的侄女寧遠侯府的嫡女,所以,謝姣也算是謝桓的堂妹,同一個曾祖。
謝桓其人,行事率性,不按常理出牌,出了名的恣意張揚,卻又不是紈絝子弟,說是文武雙全,是京城出了名的俊秀。
謝桓翹起腿搭在坐著的榻邊,手撐著曲起的膝蓋,很是隨性,有些興味的問她:“晟王妃識得謝某人?”
葉歡顏繃緊了神經看著謝桓,麵色鎮定自若道:“聽過謝小侯爺的大名,聽說了一些有關謝小侯爺的英雄事跡,今日才算識得,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謝桓聞言,點了點頭:“既然晟王妃知道我是什麼人,那就好辦了。”
葉歡顏眸光微動,挑眉問:“好辦什麼?”
謝桓微微後靠,手漫不經心的轉動把玩著那朵紅色的牡丹,斜睨著她冷笑大:“謝某方才親眼目睹了晟王妃所做的一切,此事已成定局,待事發,我整個謝家都必將遭人恥笑,謝家和葉家以及吳家的關係都會受影響,這一切可都是拜晟王妃所賜,王妃說,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
他目光沉凜涼薄的瞥向她,泛起絲絲寒光,令人觸及便不由得膽顫畏懼。
葉歡顏卻絲毫無懼,笑得坦然:“謝小侯爺此話當真是可笑,本王妃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以牙還牙,既然小侯爺說了你剛才一直在暗中窺探,那就應該心裡明白,此事是她們做了初一,是她們要害我,不怪我做十五,若非我及時發現她們的陰謀,今日萬劫不複就是我了。”
頓了頓,她涼涼的笑了起來,道:“說起來,我本無意搭上謝姣,是她自己先對我起了歹心,把自己送到我手裡,要說我還真該謝謝她,若非她撞上門來,這出戲我還沒辦法排的如此精彩呢,如今好了,表妹和表姐的未婚夫苟且,這京城啊,很快就會多出一番笑資了。”
她都不知道謝姣在偷偷跟著她,如若沒猜錯,謝姣應該是到她休息的地方找她,來意究竟是何尚不能確定,隻是她被那邊派來的人引著一路到了那個院子,謝姣正好看見她離開便也跟著,跟到那處院子,可能是看見四下無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撿起石頭就想要背後偷襲,謝姣不可能隻是想傷她,而是想要她的命?
自己找死,怪誰?
作死的人,是誰也救不了的,而她不是聖人,想要害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謝姣先是當眾為難她,後又暗中跟隨要置她於死地,她自然得回敬一番才好。
謝桓俊逸的麵龐一片陰沉,凜然笑問:“晟王妃在謝某人麵前說這樣挑釁的話,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
葉歡顏自然聽出他話中的殺意和玩味,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心,也沒把她當回事,吸了口氣,勾唇笑道:“我既然已經做了這件事,小侯爺若是想殺我泄憤,我想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也都是會殺的,而我現在人就在小侯爺手裡,尚不知能不能逃過一劫,自然得揀痛快的說來過過癮,不然若是就這麼死了多憋屈?”
謝桓默了默,冷哼:“你倒是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