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蜂蜜(1 / 2)

朱易乘不信邪地拿著鑰匙跑了趟三樓,一分鐘後又蹬蹬蹬跑了回來,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往邊上一杵,不說話了。

他們大概是最標準的?......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

朱易乘想不明白,“鑰匙又沒有變形,怎麼第二次就擰不開了呢?”

“鎖眼裡有東西,鑰匙插/入一次後,鎖眼就會自動發生變化。”謝柏沅掀開被子像是要下床,卻被方裡按了回去。

“再躺會兒。”方裡表情嚴肅得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謝柏沅笑了笑,感覺自己每次生完病,方裡總會表現得積極主動一些,於是他聽話又順從地將腿收了回去,甚至沒有去追究朱易乘他們幾個私自行動浪費機會的?事。

這位諸葛亮看起來遊刃有餘:“作廢就作廢,既然已經進過一次,想再進去有的?是辦法。”

很好,聽到這句,方裡鬆了口氣,心?徹底落了回來。

隻是這句話被彆墅裡的?原住民聽到的話,也許會氣?得鬨鬼。

“這是男主人的日記本,我們都還沒看過。”方裡看著他,身後藏著四?雙充滿渴望的?眼睛。

謝柏沅:“......”他將舊本子一推,“看吧。”

男主人的日記記了厚厚一本,他們挑了其中的?幾頁開始看起。

10月10日天氣?晴朗。

在科林醫生的?建議下,我們一家子搬到了這座島上靜養。

陽光很好,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10月15日多雲天。

我們回到陸地上進行了近期的?最後一次采購,迪莉婭帶回來了一位年輕的?管家,他說他叫喬布,是個外鄉人。

安妮看上去很喜歡他,這樣也好,安妮有人照顧,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專心?完成我的?創作。

10月21日雷雨天。

又下雨了,那個噩夢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怎麼會看見自己舉起斧頭,將迪莉婭和安妮砍得七零八落?她們是我最心?愛的人,我絕不會傷害她們。

可是我的?右手似乎不受我的?控製了,它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想法。

12月07日晴朗的?一天。

昨晚我和迪莉婭爆發了一場爭吵,她說房子裡有惡靈,說惡靈正在注

視著她。

老天,這可愛的姑娘為什麼不能體諒體?諒我,我資金緊缺,壓力大得頭發都花白了,現在的我和貌美的她站在一起哪裡還像是一對夫妻?

上周我們又乘船回了一趟陸地,甚至有姑娘將迪莉婭和喬布看作是一對。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心?中苦澀極了,名為嫉恨的魔鬼正在侵蝕我的?內心?。

12月15日陰雨。

我打了迪莉婭,就在剛剛,我不聽使喚的右掌落在她臉上,她滾燙的淚水燙傷了我的?掌心?。

可是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怎麼會傷害我最心?愛的人呢?

一切都是喬布的?問題,是他在勾引迪莉婭,還妄想拐走我的?寶貝女兒安妮。

我要將她們藏起來。

12月21日暴雨傾盆。

我不是我了。

日記到這一天便結束了。

男主人的字跡越往後越狂放不羈,最後這句“我不是我了”更是寫得跟鬼畫符似的難以辨認。

這不僅僅是慌亂導致的,更像是——“也許男主人說得對,他的?右手不受他自己的?控製了。”方裡猜測道。

謝柏沅活動著手指:“嗯,從日記看,男主人懷疑妻子對他不忠,在打了女主人後說要將她們藏起來......”

趙小彤冷嗤一聲:“不信任不說,還家暴。打女人的?我一個都看不起。”

在場的隻有古鋒是有婦之?夫,趙小彤索性就拿古鋒舉例子:“你看我們鋒......哥。”她把叔字在舌尖繞了一圈咽了回去,“鋒哥跟他老婆也吵架,他倆最多就吵幾句,你問鋒哥動過手嗎?”

古鋒道:“嗯,不過我最後親眼看到了她跟大學時的一個學弟摟在了一塊兒。”

......

他說這話的?時候,頭頂看上去比朱易乘那頭青青草原還要綠上一點。

趙小彤哽了一下,強行圓場道:“就算是這樣鋒哥也沒動過手,有風度有教養的男人從不對自己的?老婆動手。”

馨馨眼睛滴溜溜地望著他們,提醒了眾人這裡還有個孩子在場,不能討論少兒不宜的?話題。

謝柏沅出聲道:“如果‘藏起來’是線索,那我們就得先將迪莉婭和安妮找到。”

無論十年過去,她們的?身體變成了什麼樣,他們也得先將人找到再說。

“還有,你們還記得昨天在林子裡砍人的手嗎?”

方裡點點頭:“記得,那隻手拿著一把斧頭——”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想到了日記裡的?那句“我舉起斧頭,將迪莉婭和安妮砍得七零八落。

方裡有如福至心靈:“那隻手是男主人的?”

謝柏沅:“應該是。”

“可是管家喬布呢?”朱易乘急急指出,“按照日記裡寫的?,如果男主人要報複的?話,第一個遭殃的?應該是喬布吧?”

然而不久前他們還懷疑過喬布還在這座島上,為大家準備著食物。

謝柏沅用指腹摩挲著下巴,思忖片刻,“也許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因?素,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