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學了,於躍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要見到闊彆已久的同學們了。 寒假的這些天,於躍在家都快待的發黴了。 還是學校好啊。 有著澎湃的青春活力。 有著同學們一起吹牛聊天。 最最最最關鍵的是,還有好多青春洋溢的妹子啊。 想到這些可愛的祖國花朵,於躍的口水就忍不住的泛濫。 這該死的甜美氣息。 寒假畢竟也沒什麼事情可做,除了去李靜那拜年算是個正事,就隻有做花燈,其他時間都是躺在床上聽音樂聽廣播,或者坐在床上練吉他。 實在無聊的厲害了,就看著頂燈發呆,做白日夢。 反正是離不開床。 據說於躍這種症狀,是中了一種恐怖的邪術,叫做“被子封印術”。 中了此術之人,不能離開被子的範圍,不然會全身凍僵而死。 除了這些,於躍什麼都沒做。 總之就是不想起床,連同學們喊他去ktv都不願意去。 天天唱歌早就唱煩了,哪有心情去ktv。 況且唱彆人的歌有什麼意思,什麼時候我的歌能夠在ktv上架了,什麼時候再去ktv。 到時候要收門票的。 於躍就這樣一天天的熬到了開學。 開學的第二個星期,他一如既往的抄著各科作業,隻聽見朱還還在教室前門附近的時候,就開始大叫著: “於躍,剛才外麵有個妹子讓我把這個給你。” 這個叫聲自然也引起了全班的注目。 朱還手上揮舞著一個淺藍色的信封。 嗯…… 妹子給於躍的信…… 淺藍色的信封…… 這是情書? 一時間,教室群情激憤。 這個淺藍色的信封,它刺激著班上很多人的神經。 你確定是情書嗎? 難道不是恐嚇信什麼的? 待於躍拿到信封,朱還還急切的問道:“快打開看看,是不是情書,我看那妹子挺漂亮的,你現在牛逼呀。” 聲音一如既往的大。 “低調,低調。”於躍連忙說道,但是自己的聲音一點都不比朱還小,甚至還高出一些:“就算是外班姑娘送的情書,也不用這麼大聲的喊出來呀,那多尷尬。” 心裡卻默默給朱還豎起了大拇指。 嘿嘿嘿!兄弟,給力呀。 你們這些屌絲快看,我收到情書了! 還是外班的哦! 有沒有羨慕嫉妒恨的? 有沒有感歎人生的不公平? 快站出來酸一波,我要聞到你們身上的醋味! 這樣才能襯托出我的風輕雲淡! 還有班上的這些女同學,你們就不能爭氣一點? 非要讓外班的妹子刺激你們一下,你們才能放下矜持? 現在後悔了沒?後悔了沒? “快拆開看看什麼內容。”朱還根本不知道於躍的內心戲,現在他興奮地就像他自己收到情書一樣。 “彆激動,彆激動。”於躍瞅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的興奮點在哪,但還是說道:“你先說說具體情況,你確定是給我的?” 兄弟,你一定要將姑娘讓你把情書交給我的那種急迫感,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 我看好你呦~ “一開始那姑娘在樓梯口那裡徘徊,好像很猶豫的樣子。然後見我過來,就攔住了我,問我是不是這個班的,我說當然是。 嗯嗯!就是這樣,兄弟你繼續。 “那姑娘好像不知道你的名字,讓我遞給每天背吉他的小哥哥。我一想,背吉他的人不就是你嗎?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戴高興?也隻有你們兩個會背吉他了。” 於躍:…… 好好的,你提什麼戴高興? 果然,戴高興聽到這話,雙眼放著光芒。 “放下那個信封!讓我來!”說完就撲向了於躍手中的信封。 於躍此刻內心是顫抖的。 這要真是給戴高興的情書,那我不就尷尬了嗎? 簡直比收到恐嚇信還恐怖! 不是根據那啥定律,所有的事情都會向著壞的方向發展? 朱還,你嘴咋這麼欠呢? 朱還完全不知道於躍此刻的內心活動,他“嗬嗬”的笑了一聲,抓住了戴高興邪惡的爪子。 “為了確認一下,我特地問的很清楚,人家姑娘說是又瘦又高的帥哥!”朱還拍拍戴高興的肩膀:“雖然咱們是舍友,但是很多時候,我還是要站在正義的一方,掃除邪惡。戴高興,我的話還沒說完,你說你激動個啥?” 聽到這話,於躍鬆了口氣。 “朱還你個畜生!憑什麼我就成了邪惡勢力了?” “你要拆彆人的情書,還不是邪惡勢力?”朱還義憤填膺。 戴高興氣憤道:“你之前又沒說清楚,我怎麼知道這情書是不是寫給我的?朱還你過份了!” “情書是不是寫給你的,你心裡沒數?咱們舍友一年多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你就是想在於躍拆信封之前,把他信封給拆了,你又不是沒乾過這事!” 戴高興“嘿嘿”的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老子不就拆過你的信嗎?至於這麼計較? 記仇!這貨絕對記仇! 於躍打開信封,緩緩的抽出信紙,慢慢地展開。 一切的緩慢動作都是於躍刻意的,他要吊起大家的胃口,還要表現的很淡定。 其實隻是想自己先偷偷地瞄一眼。 隻有看上一眼,確認了內容,他才能夠徹底的放心。 萬一朱還這牲口是騙他的呢? 宿舍裡的這群渣渣,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當於躍看清楚紙上的內容後,於躍才放下心。 因為信紙上隻有兩行內容。 夜空的星能否落向晨曦的海 山間的泉能否遇上南飛的雁 字寫得很好看。 除了這兩行清秀的字跡,再也沒有其他的內容。 連班級姓名都沒有留下。 但是於躍已經確定,這就是寫給自己的。 “這是情詩吧,這絕對是情詩!”朱還興奮道。“你看,這星星要落到你這個海裡,求個歸宿。這泉水想遇到你這個南飛的大雁,為她停留片刻。肯定是情詩!” 於躍瞥了朱還一眼。小子,你理解滿分啊! 戴高興也伸過頭來看紙上的內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據證明這是寫給自己的。 畢竟朱還這牲口的話信不得。 既然確認了是寫給自己的,於躍便很淡定的說道:“算是情詩,這的確是寫給我的,你說你們兩吵什麼吵?不就一封情書嘛!讓戴高興拆了又何妨。” 這人渣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的小心謹慎。 這兩行文字,是《可能否》的兩句歌詞,不能認定就是情書,所以於躍沒有表現的像朱還那麼興奮。 因為這即有可能是在表達對自己的愛慕,也有可能隻是於躍的粉絲在跟他打招呼,表示看過於躍的演出,想交個朋友而已。 信息傳達的很模糊。 於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不就是讓我做理解嗎? 你不會是語文老師派來的救兵吧?菇涼! 一定是吧! 讓我猜作者寫這兩句歌詞時內心感受? 神經病啊!這歌詞又不是我寫的! 你寫的直白一點不行嗎? 《可能否》的作者木小雅在寫這首歌的歌詞時,靈感來源是《鏡中》的一句詩:“隻要想起一生中後悔的事,梅花便會落滿了南山”。 也沒說就一定跟愛情有關啊! 而且聽眾在聽到歌曲之後,會各有各的理解。 所以,於躍也猜不透這位的意思。 “於躍,這是在求交往吧?都寫情詩了!” “我認為絕對是!” “我也覺得是。” 此刻於躍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的同學。紛紛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圍觀者。 因為信件上既沒有實際的內容,也沒有落款,所以於躍也就無所謂彆的同學看了。 “都淡定點!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麼?”於躍一邊將信紙疊好,收進信封,一邊說道:“也就是彆的班的女生表達一下對我的愛慕之意,你說你們激動個啥?” “咦~”周圍傳來一陣噓聲。 聽著噓聲,於躍反而興奮了起來。 對對,就是這種噓聲,就是這種酸勁! 我聞到了濃濃的老壇酸菜的味道。 渣渣們,羨慕了吧! 嫉妒了吧! 恨我吧! 哈哈哈…… 於躍才不會說這是自己的歌詞,自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就要讓這群渣渣們猜來猜去的才好玩。 最後發現…… 咦!這還是首歌! 我去!竟然是於躍的原創歌曲! 然後各種頂禮膜拜。 那才叫裝的最高境界。 於躍自己不喜歡猜來猜去,但不代表著他不喜歡讓彆人猜。 正所謂,己所不欲,後麵什麼來著? 必施於人? 是這麼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