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彩的精神支柱,永遠都是自己已故的母親,甚至很多時候,母親的很多話,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執念,甚至一種心魔。
這是物極必反的一種詮釋。
因為母親生前自己做不到的一些事情,在母親死後就會化作遺憾,化作她自己的遺憾和她腦海裡想象出來的自己母親也有一樣的遺憾,就會加倍、加很多倍的彌補遺憾。
夏星彩隻有覺得自己得到了真正的幸福,覺得自己的母親看到了自己的幸福,這種遺憾才會在夏星彩的消弭。
因為幸福才能消弭遺憾,但是如果不消弭遺憾,又讓夏星彩很難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這其實在無形中也形成了一種悖論。
所以夏星彩不會去跟任何人解釋平日裡自己種種的與眾不同。
不會向米亦甜或者宿舍其他人解釋為什麼她給假花澆水,一直都在給假花澆水。不會向於躍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死纏爛打,哪怕於躍因此因為誤會而討厭自己。更不會解釋明明自己看上去非常的熱情、活躍,但是從來不接受班上男生投來的任何好感。
不想解釋,也不需要解釋。
哪怕這種“與眾不同”是在彆人眼裡十分負麵的形象,是理解不了的,夏星彩也不會去解釋什麼。因為她記得母親說過,向彆人解釋,就是一種示弱,就會讓自己變得弱勢,就不能在生活中占據主動。
夏星彩已經不記得當時母親說的具體的內容了,當時也不是很理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曲解了母親的意思,但是不解釋這一條卻是完美的執行了下來。
或者說,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打開自己的心扉,展現出自己真正脆弱的一麵。
好在宿舍裡的人習慣了他給假花澆水這件事情之後,也就見怪不怪了,或者說這個宿舍並沒有那種十分“夾生”的室友,雖然夏星彩看上去很奇葩,但是這個宿舍最不缺的就是“奇葩”,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有思維天馬行空的米亦甜,有初戀隻有幾個小時的唐瑞雪,有扒衣服這種“嚴刑逼供”,有大家喝完酒大家在宿舍中的又哭又鬨,所以大家也就沒再說過什麼。
另一邊於躍也不是那種對彆人容易產生反感的人,隻要不是彆人故意針對他,那一切就都好說。而且於躍也確實對夏星彩沒有任何惡感,一個對自己喜歡的少女是美的,這種美,在於躍的眼裡沒有錯,又哪來的惡感。
米亦甜雖然時常的不出現在教室了,但是住還是一直住在宿舍裡。
一來因為她還沒有名正言順的畢業,而且熟悉住在宿舍的生活。所以即便她算是一個網站的創始人之一,身份已經開始從象牙塔轉變向了社會,但是她的內心還是一直處在學生的狀態。而且網站還沒有實現盈利,還沒有賺到錢,米亦甜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租個房子住在外麵。
二來她也感覺自己一個人住在外麵也不安全。
米亦甜在網站建立之後,在於躍跟攝影師帶著他們到處到處拍攝照片,米亦甜就逐漸意識到自己如果隻是沉迷在布偶這一個愛好中,就無法將這個網站一直做好。因為不管怎樣,一個網站建立之後,就不單單是建立起來,還要有人維護,還要為它的未來去考慮,這就不單單隻是愛好的問題了。
就憑著於躍先期投資了五萬,以及在籌備的購物網,都已經付出了很多很多。而這一切的開端,都是當初於躍隨口的一問。可是於躍卻願意付出這麼多的金錢和精力,這本身就是對她的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責任。
所以這期間她倒是看了大量的時尚雜誌,了解服裝的搭配知識,了解高端的服裝品牌,了解鞋帽配飾、了解化妝技巧,並且跟王瀟琳平時有事沒事就一起討論關於時尚、關於服飾化妝的話題。並且在暑假期間,在一家形體學校學習了兩個月的形體,為了讓自己氣質上看上記去更加的有時尚範。
之後,陸小燃、米亦甜以及王瀟琳又陸續拜訪了不少金陵市的時尚頻道媒體人、服裝設計師、頻道時尚編輯、頂級的化妝師等等各種時尚界的名人。
為了保持好網站的高端定位,布偶網甚至連廣告讚助都不接,而是單純的做成一個純淨的女性社區。於躍也是不斷的在物色各種有理想的商業精英。
電商這個新行業,已經有很多人在研究如何發展這一個行業。
同時於躍也開始籌備起布偶網的電商事宜,布偶網自己的服裝品牌和化妝品品牌,隻在線上銷售的品牌。
……
於躍陸小燃四目相對,於躍拿著一根羽毛,去騷擾陸小燃拿著畫筆的手。
這個畫麵愈發映襯著於躍此刻是多麼的無聊。
陸小燃一直被於躍用羽毛騷擾著,也不惱怒,隻是選擇性的無視著於躍的動作。
於躍見騷擾戰術無效,湊過去看著陸小燃的畫,說道:“畫畫多無聊啊,咱們玩個遊戲吧。”
“不玩。”陸小燃果斷拒絕。
“咱們玩一個不管說對方什麼,都不準生氣的遊戲,怎麼樣?”
“都說不玩了。”
於躍將羽毛挪向陸小燃的鼻子,隻不過看到陸小燃暗含殺機的眼神之後,立刻停止了接來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