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參奏(1 / 2)

飛鴻踏雪泥 何所往 5813 字 16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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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夜已深,薑淶坐在自家正堂,臉色極沉。

他總算是明白係統為什麼說劇情崩壞,肯定是謝玉蟄那狗腦子崩壞了,否則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於情於理也不應該是謝玉蟄這個男主會做出的昏頭蠢事——他不怕薑家報複麼?

薑淶左思右想,想不通。

找了大半圈,司晨和懷南都不在,薑父薑母遠住城郊頤養天年,這時候他去打擾也不合適,見到他的人個個都一副見了鬼的神色,他想問清楚都難。

半晌,薑淶猛地站起來。

既然謝玉蟄不仁,那就彆怪他不義。

他現在就寫折子,明天上早朝參他。

薑淶打定主意,立刻回到臥房。

臥房裡一切如故,不像有人住過,但卻能看出日日有人打掃整理。

他一肚子不解,隻得壓下,執起筆伏在案上認認真真寫起奏折。

薑淶的字寫得很好,穿書之前他不會寫毛筆字,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半個月時間苦練,吃飯喝水都要隨時隨地寫上一張,筆都寫壞十根,很快就練出了一手好字。

窗外月色幽幽,薑淶奮筆疾書,列出謝玉蟄一堆罪行,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興奮,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寫奏折算計謝玉蟄的美好時光。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生物鐘準時把薑淶喚醒,薑淶從書案邊起身,眼底還泛著淺淺的烏青。

得去上早朝了。

他寫了一遝子奏折,不隻有對謝玉蟄強占民宅一事的控訴,還有對上次河東府水患災後重建的建議。

他知道皇帝肯定不會看的,以他對狗皇帝的了解,能翻開看兩眼就算他輸。

這些奏折是寫給謝玉蟄和那些議政大臣看。

他死裡逃生,還在惦念著應儘之責,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卻發現謝玉蟄強占自家府邸。

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薑淶把奏折揣進袖子出門去,薑府就在天子腳下,皇宮近城,走路十分鐘就到。

短短的十分鐘裡,薑淶腦海裡浮現出無數電視劇的場景,他今日要學學諸葛先生舌戰王司徒,把謝玉蟄的皮都扒乾淨。

“那不是薑大人麼!”

“薑大人不是早已死在河東,難道是冤魂現世?”

“朗朗乾坤,哪來的鬼,真是薑大人回來了!”

薑淶沒時間跟人客氣寒暄,時辰一到便氣勢洶洶地走進金殿。

四下看去,沒瞧見謝玉蟄的影兒,薑淶隨意抓了個人問,“李大人,謝大人怎麼沒在?”

李大人見到是他,先嚇了一跳,後退半步,“薑大人,你你竟還活著……”

“勞大人牽掛,下官隻是被洪水衝走,受了傷才沒有歸京述職,如今已無大礙,謝大人在何處?”

李大人怔愣半晌,恢複正色,低低道,“謝大人昨夜裡被皇上派去提刑司連夜斷案,故因此皇上免了他早朝參政。”

斷案?

謝玉蟄一個工部侍郎去提刑司斷什麼案,挨得著麼?

薑淶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變了,可他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勁,隻得按捺下來,站回自己的位置。

在他走後,李大人頗為感慨地喃喃自語,“薑大人果真對謝大人情深似海啊。”

死裡逃生回來第一件事就先問謝玉蟄在哪,從前怎麼半點也看不出他們二人有這份情誼,到底是人老眼拙。

早朝開始,盛暑入秋之際,天色仍亮得晚,宮人在兩側執著宮燈款款而來,皇帝在太監攙扶下坐上龍椅。

“諸位愛卿,有事起奏,無事……”稍顯嘶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他話還沒說完,薑淶上前一步行禮道,“啟稟聖上,微臣薑淶向聖上告罪,望聖上責罰。”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皇帝困倦的雙眼瞬間睜開幾分,直勾勾地盯著薑淶那張臉,不可置信地道,“薑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