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約會(1 / 2)

飛鴻踏雪泥 何所往 6353 字 4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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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四府官員的案子終於了結,隻不過皇帝果真如薑淶所料,得知謝玉蟄奉命查殺的儘是貪墨官員後勃然大怒,直接讓謝玉蟄賦閒在家,罰俸一年,不必再到皇帝的眼前晃悠。

薑淶幸災樂禍地說,這下謝玉蟄可以專心操持家務了。

熟料謝玉蟄非但沒生氣,反倒順其自然地在家裡鹹魚起來。

一連半月過去,薑淶忙著貪墨一案的善後,而謝玉蟄卻安詳自在地在家裡歇了半個月。

不僅把府中上下收拾得井井有條,還成了薑淶鋪子裡的常客,閒的沒事就去白嫖幾本書帶回家看,甚至還在自己院裡養了鳥,好不快活。

薑淶每日拖著疲憊的倦軀回家,看到謝玉蟄逗鳥喝茶,簡直想給他臉上來一拳。

看著怎麼那麼氣人呢?

好不容易等所有事忙完,薑淶總算得了空閒,反倒渾身不自在起來。

偶爾避開謝玉蟄去找沈煉吃茶下棋,慢慢也有些膩味。

主要是沈煉下棋太厲害,讓他放水又玩不儘興。

就在薑淶快閒得頭頂長草時,沈煉給他找了點事乾。

“上回洛文欲跟世子說的事,我私下派人查過了,雖然沒有任何跡象,但不得不防。”

洛文欲說南疆外的阿蘭茲爾貢想要趁南方四府水患百廢待興之際趁虛而入,萬一真出了戰事,便是薑淶謀取皇位的最佳時機。

一來南方四府現在跟皇帝離心,這消息又是從四府之一的連梁知府洛子康口中傳出來,說不準洛子康早就暗中和阿蘭茲爾貢有所勾連。

二來戰事一起,皇帝務必要派兵出戰,兵權分割,薑淶絕不能讓其落入彆人的手心,一定要在自己人的手裡。

薑淶蹙眉頷首道,“這事兒我已叫司晨去查了,若真有戰事,司晨在兵營曆練了多年,也是時候給他份實事去做。”

和懷南不同,司晨乃大才之將。

是原身母親宋兆雪娘家,也就是薑淶外祖家特地送來薑府的侍從。

薑淶外祖家本就手握南疆兵權,戰事一起,薑家想安排人進去易如反掌。

而司晨,就是外祖特地為薑淶培養出來的,最信得過的忠臣良將。

至於懷南……懷南這孩子心眼大,出息小,又有點不太聰明,安安全全陪在他就挺好的。

沈煉對薑淶的話還是很放心的,他話頭一轉,又道,“隻要世子提前預備好即可,這些日子世子左右沒有事做,不如和謝大人相約出門逛一逛。”

薑淶愣了愣,下意識嘟噥道,“跟他有什麼好逛的。”

“西郊有座獵園,世子去放鬆放鬆也是好的。”沈煉抿了口茶,低聲道,“謝大人已經察覺到我去賬房取銀子太多,讓他細查下來,我怕不好交代。”

把謝玉蟄支走,他才好做事。

薑淶隻得答應下來,當天就約了謝玉蟄休沐時去獵園跑跑馬打打獵,謝玉蟄果真沒有拒絕。

休沐前日,謝玉蟄一夜沒睡好。

清晨帶好獵弓準備去找薑淶時,心口仍然怦怦快跳著。

雖然他獵藝不精,可再怎麼說,這也是薑淶頭一回除公務以外約他出門,他得去。

然而剛到府門口,謝玉蟄便見薑淶身邊立著的兩道身影——薑舜玉和司晨。

唇畔的笑意漸漸凝固,謝玉蟄認命般深吸了一口氣。

“道衡來了,”薑淶揮著折扇,遙遙喊他,“快點,就等你了。”

今兒正好司晨和薑舜玉也有空閒,他便叫了司晨和薑舜玉兩人一起去獵場玩玩。

謝玉蟄跟在他們身後上了馬車,薑府的馬車寬敞極了,薑淶和薑舜玉坐在一邊,謝玉蟄和司晨與他們對座。

“還沒跟你介紹過,這是我四弟舜玉,”薑淶又伸手指向司晨,“還有司晨,河東府時你們見過,這段日子司晨在兵營當差,還未曾拜見過你。”

薑舜玉率先抱拳笑了笑,又有些糾結地問,“見過謝大人,我是不是該改一改口?”

薑淶懶散開口,“就叫道衡吧,咱家沒那麼多規矩。”

謝玉蟄回上一禮,神色冷淡客氣,“小叔不必生疏。”

司晨自然也是認得謝玉蟄的,先前薑淶可沒少派他暗地裡查謝玉蟄的動作,不過這時候謝玉蟄已經算他半個主子,便也不卑不亢行了個禮道,“問郎婿安。”

和懷南比起來,司晨給謝玉蟄的感覺要更複雜一些。

兵營當差……

謝玉蟄不動聲色地應聲下來,“之前有勞你和懷南為我作證,多謝。”

當時薑淶在河東府被洪水卷走,謝玉蟄險些脫不了乾係,還是司晨和懷南做了人證,謝玉蟄才免去不察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