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叁·風波再起源皇權(2 / 2)

正無奈間,已回神的西門吹雪伸手抓過,以內力將之加熱又遞了回去,第一美人對自己此生的同胞哥哥,回以燦如煙火般絢麗的一笑,接過來一飲而儘。

“……”進西門吹雪的房間從來不敲門,陸小鳳直接僵住。他之前的疑問,由此升級為懷疑。

說好的不需要劍鞘真的不重要啊西門,重要的是你不要劍鞘也彆選這麼一朵要命的毒花好嗎!飛蓬再美也隻能遠觀,朋友的距離才是最安全的!

跟在後麵的花滿樓,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隻是停了下來,很及時的避免了撞到前方好友的結果。

見狀,自認為已經完成任務,飛蓬很灑脫的站了起來:“霍休之事結束,青衣樓有我魔教,花家也會給七公子出口氣,陸小鳳你明日就能走了…”

說到這裡,他回眸一笑:“對了西門,你不如去南海一遊,我之前在那裡見過沈浪前輩一次。當時他說,今年還會回來,時間正好在近期。”

見西門吹雪的眼睛亮起,本來正為了沈浪之名驚訝的陸小鳳覺得有些好笑,而飛蓬步伐輕盈的跨了出去:“此一彆,大家江湖再見。”

次日,金鵬王朝之事傳開,惡名昭彰的青衣樓主霍休因貪心不足,被陸小鳳、花滿樓和飛蓬揭破身份,後死於蠱毒無雙飛蓬之手。

青衣樓麾下殺手因對魔教據點下手,遭玉羅刹下令剿滅,此事被武林視為殺雞儆猴。表麵上,江湖又添一樁逸聞,而大越皇室與西方魔教的暗中交手鮮有人知。

“玉公子厲害。”月色深沉,小皇帝笑意滿滿,對深夜來訪的飛蓬拱了拱手,完全沒被輸得一敗塗地的棋局所擾。

飛蓬淡淡的笑了笑:“陛下棋力不在棋盤,而在棋局之外。”

他很隨意的晃了晃茶盞:“南王府十八斛明珠、華玉軒珍藏的七十卷價值連城的字畫、鎮遠的八十萬兩鏢銀、鎮東保的一批紅貨、金沙河的九萬兩金葉子…”

隨其話語,宮承銘的麵色絲毫未改:“魔教真是好能力,能查得如此清楚…”說到這裡,他灑然一笑:“不錯,金九齡是朕的人。而此事,你魔教亦不在理。”

“南王府沒了江重威,你安插的高手當能走動自如。鎮遠的八十萬兩鏢銀和鎮東保的一批紅貨,是南王送魔教以借兵之物。”似笑非笑的揚起眉梢,飛蓬坦然笑道:“最後,華玉軒珍藏的字畫和金沙河的九萬兩金葉子則用來掩飾真相。”

他笑言道:“我父親應下南王之請,的確有違道義。可陛下也辣手施為,搗毀了我魔教那兩處分壇,氣該出完了吧?”

“少教主當年救我一命,你親自出麵,我自然不會不給麵子。”宮承銘點點頭,抬手將一隻玉瓶放在桌子上。

他微微一笑:“除了兩位分壇壇主,是九齡奉命刺瞎救不回來,魔教其他教眾昏迷不醒,是中了大內秘藥,解藥在此。解法也很簡單,把他們丟在一個湯池裡,解藥亦扔進去即可。”

“鎮遠、鎮東兩地護鏢,以鏢銀掩護私造兵器,已經等同於支持叛亂。江重威亦是明知南王謀逆之心,也心甘情願效命。”飛蓬彈了彈玉瓶:“說到底,皆有取死之道,金九齡所行並無大錯…”

話鋒一轉,他卻道:“隻是,陛下心機深遠,為世所罕有。大胡子,大棉襖,坐在路上繡花,明顯是暗示江湖,這本是個有名之人。想必,這接案者查著查著,便會被陛下牽著鼻子走了。”

宮承銘笑得溫文爾雅:“好說好說,我已經讓九齡去找一個很會查案子的人了,這個人正好是玉少教主的朋友呢。”

神情古怪了一下,飛蓬想了想,開口篤定之極道:“定是陸小鳳那個倒黴蛋吧?”

“不,怎麼能說是倒黴蛋呢…”小皇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還是很向往江湖的,對陸大俠也是聞名已久,這難道不是專門給他送功績?”

飛蓬深深歎了口氣:“是的,陸小鳳很可能拔出蘿卜帶出泥,把南王父子想做之事也查出來。搞不好,他還能幫你再補充點證據,對吧?”

宮承銘悠然而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任何一個江湖人,隻要在大越土地上,就都是我大越子民。為朕幫個忙,我覺得應該是榮幸吧?”

在飛蓬意味不明的視線中,他陡然正色:“朕是天子,南王是反賊,真打起來,戰事一起,受苦的還不是百姓。”

把自己視為西域人,飛蓬一臉乏味的打了個哈欠,明顯不為所動。

小皇帝幽幽一歎,又道:“不過,繡花的確是我讓九齡故意為之,目標直指‘針神’薛夫人。”飛蓬凝眉難得露出不解,宮承銘搖頭歎息:“其孫女‘冷羅刹’薛冰,前不久加入了紅鞋子。”

飛蓬的神色終於冷了下來,甚至還帶著幾分厭棄:“原來如此,你是想把紅鞋子一網打儘。”紅鞋子其他女子或許還罪不至死,但公孫蘭以‘熊姥姥’之名隨心情濫殺無辜,實在是罪無可恕。

宮承銘點點頭:“薛冰還勉強能救,其他的已完全不值得救了。但哪怕能救,以其罪行也該好好吃點苦頭。”

飛蓬淡淡的“嗯”了一聲,最後掃了一眼富麗堂皇的宮室,身影消失在外麵的無儘黑暗中。

因其進來時無有任何人發現,小皇帝亦不擔心。隻是,凝望這空無一人的宮殿,他忽然覺得寂寞徹骨,不禁臉色幽暗、麵露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  略修9.14

這一章的信息量挺大的對吧,望大家給點看法?麼麼噠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