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肆·陰差陽錯怨憎懟(2 / 2)

正因為想到當年在新仙界,被長老團拿出聲音性證據,羞的恨不得掩麵消失,被打擾的飛蓬心煩意亂的喚道:“照膽!”

“天寶!”玉羅刹目瞪口呆,跟在其身後進屋,與飛蓬心神相連的照膽劍靈抖手一記藍光,便傾灑了下去,屋內頓時就一片清淨。

一盞茶後,玉羅刹黑著臉坐在軟椅上。

來訪友已經好些天,本來打算找機會慫恿吳明搶親,王憐花在一邊毫無形象的捧腹大笑。沈浪狀似平靜的垂著頭喝茶,可盞中茶水早儘。

一隻手拖著和男子無甚區彆甚至更為威嚴的臉,陰姬正色說道:“劍靈的手藝不錯。”

吳明神情詭異,掃了一眼玉羅刹的平板頭,慢吞吞的點頭同意:“尺寸非常一致,確實是好劍法。”

對終於升起歉意,正尷尬側頭的幼子翻了個白眼,玉羅刹怨懟十足,惡聲惡氣說道:“天寶,為父短時間不能出去了,魔教那群叛徒就交給你了。”

“……”飛蓬張了張嘴,狐疑的問了一句:“交給我?我的身份暴露,對兄長繼承魔教衝擊會很大吧?”

玉羅刹輕笑一聲:“魔教到底由誰繼承,為父已經不在意了,你們兄弟兩個自己商量便是。”

他撫了一把短短的頭發:“不過,這個樣子,或許我能打扮打扮,換個身份出去玩玩…”

玉羅刹眼底精芒一閃而過:“真說起來,吹雪的朋友陸小鳳,現在正在我教地盤上呢。”

默默憐憫了一下即將麻煩不斷的陸小鳳,飛蓬正色說道:“父親,你準備一二吧,好歹先把最近的情報給看了。”

玉羅刹很隨意的點點頭,飛蓬又偏頭對王憐花等人笑了笑:“幾位前輩要不也湊個熱鬨,久聞千麵公子易容術獨步天下,晚輩亦很想瞧瞧呢。”

“好!”王憐花灑然一笑,揮袖起身:“本公子去搗鼓搗鼓,時間定於明日。你們先想好,要扮成什麼樣子。”

陰姬的眼神微微亮起,沈浪淺淺一笑,吳明安撫性拍拍玉羅刹的肩膀,氣氛倒是挺好。

另一邊,飛蓬卻是微妙的皺了皺眉,自昨夜一夢後,其心中總有不詳的預感。隨時間流逝全然無事,不但沒有消弭,反倒是越演越烈:“既如此,幾位前輩請便,晚輩先去…”

話音未落,飛蓬麵上溫和的笑容突然僵住,站在身後的照膽劍靈臉色陡然發白,令幾人分外不解。

正待此刻,一個很有禮貌的聲音傳入了隻有區區幾人的靈穀——“故人來訪,還請神將一見。”隨其言語,黑雲壓穀、天色陡然昏暗。

“……”王憐花、沈浪、玉羅刹、陰姬和吳明麵麵相覷。

飛蓬的手緊緊攥住茶盞,照膽臉色是透明的白,聲音一瞬間尖銳之極:“主人!”

緩慢而堅定的搖首,飛蓬身上亮起一片藍光,在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將黑雲驅散。

待光暈散去,青年披堅執銳而笑:“冥主遠來,有失遠迎,是我招待不周,還請莫怪。”

這般說著,在房門洞開,看清隻有黯夜孤立於穀內時,飛蓬眼底不禁掠過一抹流光,也不知是失落,還是空寂。

他輕撫手中的照膽神劍,淡淡說道:“我以為,魔尊會親自來。”

“冤有頭債有主,五十萬年前,盤古大陸逐鹿一戰,神將推波助瀾不假。但歸根結底,罪魁禍首是神族長老團。”冥主黯夜凝視神將飛蓬:“魔尊、神女率軍圍攻神樹,自是理所當然,至於本尊…”

他薄唇微啟、字字錐心:“於逐鹿之野外,死死攔住本尊、間接令蚩尤孤軍無援而亡的,難道不是神將你嗎?”

飛蓬白皙的臉色染上一抹淺淡的紅,那是全力以赴的前奏:“說得好,既然你獸族殘部執意了結因果,那我便陪冥主做過一場…”

他微笑著抱拳一禮,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依稀還是當年那個運籌帷幄、決勝毫厘的人神聯軍統帥:“此戰,生死不論!”

“請!”長劍出鞘,冥主步步踏上虛空,飛蓬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雲端之上,轉瞬間金石之音連響。

靈穀內,被留下的幾人交換一個凝重又難掩複雜的眼神。玉羅刹則抬首望天,神情難掩焦急。

曾得隕落於小世界的人神魔三族強者傳承,他們雖沒聽過神將之名,然而冥主為鬼界主宰,為其幾人皆知。此戰決絕之言既出,自是勝負生死難料。

作者有話要說:  略修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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