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高專的演武場上,學生們圍著石像打轉。
五條悟領著齊木楠雄去了談話室,走之前命令學生們把石像搬到禁閉室去,他們正在討論由誰去搬這座沉甸甸的石像。
“是那名少年雕刻的藝術品嗎?看上去有點像咒靈……”熊貓甕聲甕氣道。
“管它是什麼,熊貓,棘,你們兩個抬它過去。”禪院真希扛著咒具道。
“不要,絕對很重。”
“木魚花。”
“哈?”禪院真希不悅,“虧你們兩個還是前輩,難道要讓兩個後輩去抬嗎?”
更彆說前段時間剛死了個一年級生,禪院真希無意中說了失禮的話,哪裡還好意思吩咐後輩們乾活。
“真希可以自己搬,反正你有的是力氣。”熊貓叉開腿坐在一邊,佯裝自己個玩偶。
“海帶。”
“說什麼?”禪院真希手裡的咒具揮舞起來。
果然高專裡值得尊敬的前輩隻有乙骨前輩一個。伏黑惠不著痕跡的與二年級們拉開距離,以免受到波及,幽深的目光一直鎖定石像。
不知道為什麼石像總給他一種違和感,好似它本身不該長這樣。
會客室裡,齊木楠雄簡短地講述了經過。
‘24個小時後,它就會恢複原狀。友情建議你們不要輕易靠近他,除非你們有隔絕靈魂接觸的方法。’
五條悟大剌剌在沙發上仰躺,“我們這邊七海跟他交過手,那種術式的確難纏,呐,剛才你說得知他們的目的是虎杖悠仁?”
‘是的,我聽得不是特彆明了,他們計劃讓虎杖悠仁與宿儺定下約束。’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就明白了。”五條悟語氣輕鬆,舒展長腿起身,雙收插兜,“楠雄君有沒有興趣跟老師一起做點課外活動,例如——把咒靈一鍋端了?”
‘呀嘞呀嘞,真拿你沒辦法,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走一趟吧。’齊木楠雄同意了,不過他還有個疑問,‘咒靈會跟人類合作嗎?你認不認識一個名叫夏油的人?’
五條悟腳步頓住,緩緩轉過頭來,黑色眼罩對著齊木楠雄,“你說,誰?”
齊木楠雄頓覺有異,‘……夏油,用那隻咒靈的話來說,咒靈們行動的主謀。’
“夏油哈哈哈哈……”
五條悟捂著肚子一陣狂笑,然後撫了下眼罩,仿佛隔著黑布拭去笑出的眼淚。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齊木楠雄沒有表情,平靜的目光裡透出狐疑,‘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哦!不僅認識還很熟悉,怎麼說他也曾是我的摯友,並且,”五條悟一口承認,抬起一隻手,修長的手指一根根捏緊,露出森然地笑,“由我親手所殺。”
齊木楠雄沉默,‘死去的人不可能是主謀。’
“是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我確定。”五條悟意味深長地道,周身鼓蕩起風雨欲來的氣勢。
……
佐藤廣雖然說了要加入柯南的話,但不可能丟下重症監護室的姑母不管,他所做的隻是在毛利蘭出院之前,硬纏著柯南交換了聯係方式。
不管遇到任何事,隻要有需要,就可以叫他來幫忙。
佐藤廣如是承諾。
柯南並不覺得需要,卻也沒有當麵拂了佐藤廣的好意,自己現在的身體是個孩童,對方有這樣的擔心很正常。
此後幾天和家人輪流守在醫院的佐藤廣沒能等來柯南的求助,反而等來了毛利蘭重新入院的消息。
抽出時間前去探望,不巧毛利蘭正睡著,佐藤廣不便進去打擾,隻在門口朝裡看了幾眼,聽到胖胖的目暮警官正在說:“已經基本能確定小蘭看到了凶手的長相……凶手很可能還會再次動手……”
佐藤廣悄聲問柯南究竟怎麼回事,結果被柯南的話嚇了一跳。
“什麼?毛利小姐在電車站被人推下站台?在電車到站前你跳下去救了她?”
佐藤廣瞳孔地震,這種聽上去就像好萊塢動作電影的情節竟然在現實中發生了嗎?並且救美女的英雄還是一位小學生?
天呐,世界怎麼了……
柯南的關注點則不在此,‘蘭隨時會有危險’這一事實如同一片陰雲籠罩在他心頭,表情不太好地道:“凶手不知何時何地會故技重施,我必須要加快腳步才行。”
帶有安撫意味的手掌落在頭頂,熱度溫柔地傳遞過來,柯南愣愣地抬頭,對上佐藤廣包容的眼神。
“彆太自責呀,大家都會保護你的小蘭姐的。”
“笨、笨蛋!”柯南羞惱地扒開頭頂的手掌,“男人的頭不能摸,太失禮了。”
佐藤廣莞爾,“嗨嗨,男子漢柯南先生,請你對身邊的人多點信任,有需要一定要說出來,好嗎?”
柯南評估地打量他,“正好,我要去調查線索,能不能拜托你幫我看住蘭。”
佐藤廣挺起胸膛,“放心吧,我會幫你保護好她。”
“不,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會保護她,我是希望你幫我看著她,彆讓她被園子他們糾纏累到,蘭那家夥總是太過體貼彆人,不會拒絕彆人。”
佐藤廣失望不已,“隻是這樣而已……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