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君今天也很普通);
神奈川地區岡垣村兩個月內去世了將近兩百人,
村子裡的人來不及悲痛,隻能麻木地處理著一場又一場喪禮。
隸屬橫濱武裝偵探社的織田作之助和國木田獨步旁觀看著又一場國內已將近絕跡的土葬。
國木田獨步秉持科學精神,
對這種土葬非常不讚成,“織田前輩,我們是否該阻止他們,土葬很可能造成土地汙染、病毒擴散。”
織田作之助點頭:“唔,你說的對。”
“織田前輩,我並不是想讓你讚同我的想法……”國木田獨步無力地道。
“這樣啊。”
喪禮的法事告一段落,人們抬出棺材往村外的寺廟旁的墓地方向去。
這時,
半空突然落下一人,正好落在棺材上,哢嚓——棺材的蓋板應聲而裂,
死者慘白的臉暴露在外,
與身上少年紅潤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哪來的人?”“為什麼破壞喪禮?”
村人們憤怒的聲討,
打算把罪魁禍首抓起來處罰。
織田作之助看清那落下的人,不過是個學生模樣的少年,便想要上前阻攔。
這時,負責喪禮法事的年輕僧人出麵安撫村人們,“……逝者入土為安最重要,
彆的事留待日後再理會。”他是村外寺廟的主持,村裡的喪禮通常請他來做法事。
村人們被安撫住,
暫且將砸壞棺材的少年扔到一邊,繼續送葬。
織田作之助見狀,
道:“國木田,
我過去看看。”
“織田前輩,厚生勞動省已經把周圍地帶都封鎖了,這個人出現得奇怪,
小心。”國木田獨步不乏擔憂道。
岡垣村出現不明原因的疾病,患者會貧血直至死亡,除了輸血維持以外,根本沒有可行的治療方法。
偵探社接到政府委托,查明疾病源頭,但偵探社的支柱江戶川亂步忙於橫濱最近的異能力黑市交易,社長隻好派他們兩個過來。
然而,他們到村子裡一周時間,村子裡裡外外找了個遍,沒有什麼毒物、傳染源之類的可疑存在。
人們患病的原因至今不明。厚生勞動省已經對村子周圍發出了禁止進入的警示,這種時間點,怎麼會有外人主動溜進來?
除非是相關人士。
國木田獨步覺得自己的推理很符合邏輯,卻碰上了個行事靠直覺的織田作之助。
“我覺得他隻是個學生。”織田作之助上前查看昏迷少年的傷勢,“他傷得不重,受到衝擊才會昏過去,很快就會醒來,我帶他去休息。”
“織田前輩!”國木田獨步著急,“既然他沒事,放在這裡就好,他醒了就會自己走。”
“但是,那些村民回來會揍他。”織田作之助語氣平常地道。
國木田獨步:“……”
無法反駁。
於是,織田作之助把少年帶回了他們兩人的臨時住處。
……
佐藤廣從不停挨打的痛苦夢境中醒來,眼前是陌生的屋頂,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問道:“你醒了,身體怎麼樣?”
對啊,我從山坡上滾下來了……這裡,是醫院嗎?
佐藤廣試圖坐起來,稍一動彈,後背就像被人用球棒用力擊打般劇痛,“呃啊——好痛!”
“你從高處摔下來,砸壞了人家的棺材,幸好沒有被木刺紮傷。”
啊原來是這樣——才怪的吧!!!
佐藤廣猛然坐起,背後痛得齜牙咧嘴,他卻一點也顧不上,扭曲著身體問道:“織田先生!你是不是開玩笑?我怎麼會砸到彆人的棺材!”
織田作之助沒什麼表情:“你知道我的名字?”
“織田先生!”佐藤廣趴在榻榻米上,“我真的砸到彆人的棺材了嗎?”
是他所想的那種棺材麼?用來裝死人的?
“唔,砸破了蓋板,跟死者靠在一起,就像合影的那種姿勢。”
佐藤廣:“……織田先生,真沒必要向我描述場景。”
“這樣啊。”織田作之助點頭道,“你的背上有撞擊傷,需要休養幾天。”
佐藤廣像個翻不過身的烏龜趴著道:“怪不得我感覺那麼痛……織田先生,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吧,謝謝……”
“不客氣。”
“這裡是什麼地方?不像是醫院,社區醫療服務中心?”
“這裡是岡垣村……”
“織田前輩!”國木田獨步猛地拉開紙門,端著茶水和藥膏進入房間,板著臉道:“我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
佐藤廣的臉挨著帶點黴味的榻榻米,心力交瘁地歎了口氣:“……不要告訴我,你們是來執行什麼咒靈祓除任務的。”
織田作之助道:“沒關係,國木田,這孩子看起來不像相關者。”又對佐藤廣道:“我們兩個是武裝偵探社社員,來調查村裡的怪病。”
佐藤廣恍然大悟,“噢,前幾天織田先生說找到工作了,原來是偵探社啊。”
國木田獨步皺眉:“織田前輩是我們偵探社很有資曆的社員。”
“啊嗯。”佐藤廣不明所以,提起偵探社,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毛利偵探事務所,織田先生工作的地方大概跟那差不多吧。
這麼說起來,織田先生的工作內容跟柯南差不多,柯南果然厲害。
佐藤廣的思緒飄得不著邊際,想到柯南就想到熱帶樂園的追凶,想到凶手就想到姑母受傷,想到姑母受傷,就想到爸爸媽媽……
“啊!”他忽然喊了一聲,可憐巴巴地道:“織田先生,我受傷的事能不能彆告訴媽媽,她一定會擔心的。”
國木田獨步疑惑地看向前輩:“織田前輩,你認識他的父母?”
織田作之助:“……”
佐藤廣覺得今天的織田先生看起來怪怪的,卻也沒多想,“織田先生,懇請你收留我幾天,傷好一些我再回家,還有……我可不可以跟媽媽說我留在你這裡幫忙?”
……
“……我知道了,那就拜托織田作穩住佐藤太太。”太宰治放下手機,對等待結果的兩人道:“佐藤平安無事,他打電話回家說要留在織田作身邊幫幾天忙,佐藤太太早上特地給織田作送去了大福,說是兒子添麻煩了。”
神經緊繃了一夜的齊木楠雄終於放下心來,“平安就好。”
五條悟道:“跟上次在高專時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