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崔陽來到執事閣中,方才借口說前去找尋那煙霞島禁製牌符的藍袍執事,已是悄悄轉了出來,在這執事閣山門之外等候。
見到崔家二郎遁光飛來,心頭也是一定。
既然兩邊都得罪不起,那就讓這兩邊自己解決去,也省得自己為難。
崔陽收起遁光,降下雲頭,便是落在那執事麵前。
藍袍執事趕緊說道:
“二郎,此時還需你自己想個法子,這位李師兄乃是新晉真傳弟子,門規在那我也不好擅自決斷!”
崔陽則是傲慢的一拱手就是說道:
“放心,你怕個什麼勁,我自去和這位李師兄分說便是,必不致怪罪到你頭上便是,想來我崔家的麵子,他還是得給上幾分的。”
聽得這崔家二郎傲慢的語氣,那執事也是沒有吭聲。
崔家勢大,他還得罪不起,既然這崔陽如此有把握,自己也懶得多事。
當即就是在前麵帶路,崔陽也是跟在後邊,進得執事殿中。
李哲正盤坐在原地一蒲團之上,趁著那執事前去找尋牌符的時間,將那新領的東華派門規戒律給通讀了一遍,也是了解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此刻見到那執事卻是從外間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人,眼睛就是眯了起來,顯然有些不簡單,當即就是狀似隨意的問道:
“師兄,不是去後殿找尋那煙霞島禁製牌符了麼,怎麼卻是從外間進來,那禁製牌符可是找到了?”
藍袍執事見自己行蹤被看破,當即也是麵色一囧,他哪是去找什麼禁製牌符了,那煙霞島的禁製牌符自己早就是與了這崔家二郎,到哪去找尋。
當即他便打算主動解釋一番,這時,身後的崔家二郎卻是越過他,直接對著李哲說道:
“想必這位就是新晉的真傳弟子李師兄了,在下崔家弟子崔陽,見過李師兄了!”
李哲一早就注意到了此人,此刻見對方見禮,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哲也是拱手回禮:
“原來是崔師弟,有禮了!”
李哲喚那執事一聲師兄,不過是敬他執事身份,這崔陽看起來和自己一般,都是虛神圓滿境,也並無任何職司,不過是一普通弟子罷了。
自己現在乃是真傳弟子,喚他一聲師弟也是應該。
不料那崔陽聽得師弟這二字,眉頭就是一皺,平素門中那些和自己同輩修士哪一個不喚自己一聲崔師兄?
一開始崔陽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在見到李哲的哪一瞬間,他就知道李哲也不過是虛神圓滿之境而已,連金丹之境都是未至。
這才想起來,那祖師試煉要求乃是金丹境之下修士才可參加,對李哲不由得就是起了幾分輕視之心。
畢竟在這東華派中,虛神圓滿之境實在算不得什麼,那些真傳弟子哪一個最低不是金丹境修為?
隻不過李哲有著真傳弟子身份,自己此行又是有事和他打商量,強行忍下這一絲不快就是開口說道:
“實不相瞞,我此行前來是欲與李師兄打個商量。”
“哦?崔師弟儘可說來聽聽,我才第一日入門,不知何事與我有關?”
崔陽也是麵色自然的說道:
“哦,並無什麼大事,隻是想請李師兄另擇一處島嶼福地罷了,那煙霞島已是為我所占,李師兄恐怕是去不得了!”
李哲聞言就是一愣,似有深意的就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藍袍執事。
那執事此刻麵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自己之前在李哲麵前所托之辭,在這一刻全都是被戳破了,不過他也沒辦法,誰讓另一邊是崔家呢。
聽這崔陽之意,竟是讓自己另選一處島嶼福地,將那煙霞島讓與他?
李哲心中冷哼一聲,彆說自己已是看中了這煙霞島,就算沒有,又為何要讓與他,此人倒是好生無禮。
李哲當即也是問道:
“那敢問崔師弟可是真傳弟子?若崔師弟乃是真傳弟子的話,念在同門情誼,這煙霞島我就讓出去了,也無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