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這一問就是直接切中正題,這島嶼福地乃是隻有真傳弟子才能享用的,這是東華派門規戒律裡明文寫的清清楚楚的,這崔陽卻是當麵大喇喇的說那煙霞島已是被他所占,讓李哲另選地方,莫不要太囂張了!
崔陽原以為李哲在聽得自己崔家背景後,自己又是好生與他分說,這李哲應是知情識趣才是,沒想到卻是這般膽大,這分明就是不想將那煙霞島讓出來。
崔陽當即就是火氣上湧道:
“我自不是真傳弟子,可我大兄已是在衝擊金丹境,待大兄成就金丹,加上族中力推,那真傳弟子之位還不是唾手可得,到時候,便能名正言順占據一座島嶼福地。”
李哲聽完則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
“哦,還在衝擊金丹之境,那就是說還不是真傳弟子了,非是真傳弟子你憑什麼占據一座島嶼福地,還敢大言不慚讓我將那煙霞島讓與你?若非門規戒律乃是擺設不成?”
見李哲話語中一點情麵也是不留,崔陽也是氣急,也是憤然道:
“李師兄,我知你今日方才入門,不知門中派係門閥,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誤的好!我崔家便可不計較今日之事!”
李哲在來執事閣之前,就已經是聽那掌門真人坐下道童說過門中門閥世家之事了,這崔家想來也是其中之一,隻不過你門閥世家再大,還能打得過整個東華派去?
若是門閥世家能夠隨意破壞東華派中規矩的話,那東華派豈不是名存實亡?
李哲當即也是不客氣的說道:
“我便是知你是崔家之人,給你幾分臉麵,不然此時與你說話的便是戒律院來人了!”
李哲之前通讀那東華派門規戒律,知這戒律院乃是掌管派中上下戒律之地,像崔陽這般非是真傳弟子便占據一座島嶼福地的行為已然是犯了門規,若是沒人舉報,這崔陽又低調些,戒律院看在崔家份上,也不會真個來為難崔陽。
可要是自己報了上去,一個真傳弟子的分量還是很足的,真傳弟子親自舉報這事如果擺在了明麵上,戒律院要是不處置那就是原則問題了,今後派中還有何人服那門規戒律?
所以李哲一說出戒律院三字,崔陽便是一驚,比他更坐不住的是站在一旁的執事閣執事。
如若真是鬨到戒律院去,那他這將煙霞島牌符私下給了崔陽,自然也是犯了門規戒律。
崔陽是崔氏子弟,進了戒律院卻不一定會如何,可自己又非是世家出身,隻是區區一個執事,進了戒律院,恐怕就無有好日子過了。最好的下場都是被貶黜出去,甚至有可能一身修為都是被廢。
所以。這執事也頭上冒冷汗了,趕緊出言道: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李師兄不可衝動啊。”
崔陽雖先是被戒律院的名頭給嚇了一跳,但是隨即而來的則是一股無法忍受的羞辱感,此人竟敢威脅自己,用戒律院來壓自己,當真是可惡至極。
他當即就是出言道:
“好你既搬出門規戒律來,也彆怪我不客氣,你既是真傳弟子我就與你鬥爭一場,倒時候你若輸了不,僅那煙霞島要讓給我,你這真傳弟子之位也得讓給我!”
崔陽此時臉上俱是傲色,同時心裡也是一陣得意。
自己之前真是被此人給氣急,竟是忘了門中還有“鬥爭”這一規矩。
原來東華派中為了激勵那些普通弟子,使其修行不懈也是定下了這“鬥爭”之規,普通弟子當中若是有哪個認為自己實力尚可,便可擇一真傳弟子挑戰,行這鬥爭之事。
若是那“鬥爭”之人勝了自己所挑選的真傳弟子,就可將那真傳弟子之位給奪了過來,真傳弟子的一應待遇也是自然歸他所有。
隻是東華派中能夠成得真傳弟子之人,哪一個不是千挑萬選,實力遠超同輩之人?
所以這“鬥爭”之規,一開始還算是興起了一段時間,但是後來便漸漸沒落了,那些真傳弟子本就是資質修為均為上佳,再加上成得真傳弟子之後各種資源修煉外物傾斜,與普通弟子的差距更是越拉越大,普通弟子想要打敗真傳弟子可以說是幾無可能。
但是李哲不同,今日第一日入門不說,各種真傳弟子的資源修煉外物一個也未曾享受過,而且本身不過虛神圓滿修為,與崔陽一般。
崔陽自忖自己自小得到族中大能指點,雖比不上自家大兄,但是對這麼一個不知來路的興許還是散修出身的李哲,那還不是簡簡單單?
若是能夠勝過這李哲,自己就比大兄還早一步成的真傳弟子了,族中也定然高興不已,今後也會對自己大力支持。
崔陽越想越覺得好處頗多,而且把握也極大,當即也是挑釁的看著李哲,他還怕李哲不接這鬥爭呢!
李哲聽到鬥爭二字,也是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他才讀完那東華門門規戒律不久,自然是知道這鬥爭之規,也清楚崔陽心裡打得是什麼念頭。
逍遙小仙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