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沈元白倒下去, 站在旁邊的趙星軒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
“你怎麼了!”溫霞也急了, 看沈元白的樣子似乎疼的厲害,若學員有事,這算是很嚴重的綜藝事故,萬一弄不好就是節目停播,自己作為帶隊導師,沒事也惹一身騷。
“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這個, 卻隻有遙望無腦的在鏡頭前說了出來。
任玉祖的表情嚴肅,這裡的所有食物都是他和林雨澤親手準備, 甚至為了衛生,他們燒湯用的全部是劇組配給的礦泉水。而食材在處理時他也一再檢查,並與工作人員確認無毒後才使用。
“當務之急是先止痛,駐紮地有跟組的急救醫生,工作人員快聯係。”溫霞急道。
“我……我沒事, 休息一會就好了。”沈元白抓住趙星軒扶著他的手臂,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這個笑容他曾對鏡練習過無數次, 此刻終於有機會展露出來。
直播間察覺到星之彩隊出現突發狀況的網友立刻有人被這虛弱中透著堅強的微笑擊中。
“沈元白好溫柔, 都疼成這樣了,還不忘了安慰隊友,粉了粉了。”
“真的哎,之前溫霞老師沒問, 他就一直在忍著,真的是好貼心的大男孩。”
“沒有人發現星之彩隊的顏值都很高嗎, 這個小哥哥也好好看。雖然但是我還是要說,他虛弱微笑的樣子太蘇了。”
沈元白被趙星軒攙扶著,挪到火堆旁慢慢坐下, “我一會就好了,”他繼續微笑,“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你們有沒有人跟我一樣,可千萬彆不好意思強忍著啊。”
這話非常有蠱惑性,加之看到他難受的樣子。畢竟所有人都吃的同一種食物,難免有人覺得自己也不舒服起來,卻也說不上來是不是心理作用。
接到電話的總導演也是如臨大敵,早在發現實時畫麵中出現意外時,他就派了急救醫生過去。
“哪裡痛,讓我看看。”
見趙星軒扶沈元白坐下,林雨澤趕忙過去握住了沈元白的右手。他不會診脈,不過修道本就與中醫想通,悄悄在沈元白手腕太淵穴輸進一縷靈氣,指揮它在體內繞行一個大周天,沈元白的六腑沒有任何問題,反而是靈氣在遊走腎經時發現他腎經虧損,腎陰虛浮,加之腦內氣海凝結。
“沈元白,你是不是經常頭疼,淺眠多夢,偶有耳鳴目眩。”林雨澤問了一句。
“恩,對。”沈元白下意識點了下頭,肚子疼是他裝的,可經常頭痛卻是他的老毛病,為此他曾多方求醫,藥吃過,偏方也試過,卻一直沒有辦法根治,三五不時仍會犯病。至於耳鳴目眩也是常事,甚至如今裝病的冷汗也是他白日故意吹風,此刻借額角隱痛逼出來的,因此現今有人問了這病症,他下意識就答了,‘恩’完才猛然反應過來問他的是林雨澤。
他連忙改口“偶爾吧,我現在頭不疼,隻是肚子疼。”
“林雨澤你問這個做什麼,他肚子疼得厲害呢。”趙星軒生氣道,眼見林雨澤給沈元白把脈,他還以為對方會醫術,現在對方不問肚子卻關心病人的頭疼不疼,總覺的林雨澤像在裝模作樣。
隊友生病,郝明傑也緊張的要命,見他緊張,一直被他掛在脖頸上的蛇卻在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爬上了他的耳側。
蛇:“彆擔心,他裝的。”
郝明傑驚訝扭頭,才想起來蛇是趴他耳側,他扭頭也看不到。
“你說什麼?”他悄聲問道,“他裝的?”
“對,我看到他悄悄擰自己大腿裡和太陽穴了。”
郝明傑……
“你彆是看錯了。”
“我才沒有看錯,”蛇的聲音尖細起來,冰涼的蛇信吐在郝明傑的耳垂上,刺激的他一激靈。
“我不但看他偷摸擰自己大腿,我還看到了他悄悄在你們湯裡撒土,除了他自己那碗,其他的都有。”蛇很生氣,愚蠢的凡人怎麼可以不相信它。
郝明傑沒有懷疑蛇的意思,可沈元白是他的隊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敢置信的悄悄離開人群,在剛才大家吃完還未清理的殘渣裡拿出一隻竹杯,將裡麵未喝淨的乳白色湯汁倒儘,竹杯掛壁的殘渣裡果然有些棕黑色的東西。起初郝明傑還心存僥幸,想著這些東西會不會是調料殘渣,可撚在手裡,那些粉末分明就是細沙和灰塵。
他把幾隻竹杯挨個檢查,果然隻有一隻杯子中沒有這些棕黑色的沙土。見狀,郝明傑惡心的想吐,而那邊的沈元白還是半死不活的享受著眾人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