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可是皇家人,這無異於是和皇家作對。”
“還是太衝動!”
人潮散去,有一穿著明亮的女子,無處可躲。
她本可以隨著人潮散,但是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拳頭攥著一樣。
腳下像是有萬斤沉,她不舍就此離開。
數日未見,她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少年狀元郎嘴角弧度輕彎,看見她,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戲班坊主開口有些乾巴巴的:“你對人家女孩子有點兒無情。”
“我無心自然無情。”
他哪裡是無心無情,心都給了一個人,自然無心。
情隻想許給一人,對其他人自然無情。
狀元郎不甚在意,他不在意今天的插曲,但是有點兒感謝今天的插曲,不然……他也看不見她了。
“你……”
戲班坊主張了張嘴,想問那句‘你喜歡的人是誰’,可話到嘴邊,她又怕了。
最後,變成了:“還未來得及恭喜你。”
“托你的福,才得以高中,恭喜你已經說過了。”
“是嗎?我忘記了。”
兩人交談幾句,戲班坊主借口有事,離開了。
少年狀元郎盯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夢裡的時間眨眼一晃而逝。
坊主決定讓夏家戲班坊休息了一段時間。
坊內不少人對於坊主給他們放一周的假,他們先是驚了一下,隨後有些無措。
坊主隻是道:“累了那麼多天,休息休息吧。”
一周的時間眨眼而逝。
這一周發生了很多事情,有關於朝堂之上還有民間之中。
每天大街小巷都不少人在傳。
比如:三王爺黨派的人一直在針對少年狀元郎。
又比如:狀元郎的母親來到了京城,一直拉著少年郎去道歉。
少年狀元郎不肯,其母直接氣病了。
狀元郎告病三日,在家照顧其母。
還有人在尋那日少年郎所說的喜歡之人。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名滿天下的夏家戲班子的坊主,和她兄長重逢了。
兄長看出她神色不好,問她,她說是勞累,因此才會有放假之說。
“你放心,哥哥在,你可以放心休息,就算你日後不想乾了,哥哥也能養你,哥哥現在有錢啦。”
戲班子再度營業時,她作為名滿天下的坊主卻鮮少再唱。
兄長是歡喜的,他希望她好好休息休息。
她雖然消減了上台的次數,但是台下費得功夫更多。
她招了一部分弟子,親自傳授他們。
坊內當時不少人說:“戲班主,你這是再找繼承人嗎?這也太早了,你還這麼年輕,等四五十時的時候,再教徒弟也不遲。”
“我三歲學藝,現在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也不能歇著呀。”戲班主笑著說。
其他人起哄,“現在教也行,等過個幾年,戲班主成家有孩子了,說不定就分身乏術了……”
孩子……
女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她這一輩子應該都不會有孩子。
過了半個月。
“坊主,有人點名要你親自唱《牡丹亭》,現在人正在外麵鬨呢!”
“誰?”
“文箏郡主。”
文箏郡主從小無法無天,任性慣了。
但她從不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