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戲班子內多了流傳,他們不知道文箏郡主,此下鬨是何意?
“您、要不要唱?”有人弱弱的問。
他們總覺得從戲班子歇業開始,戲班子內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唱!為何不唱!”
***
她穿上繁瑣的戲服,妝容再三檢驗。
旁邊還有小丫頭說:“戲班主,你之前每次上場前雖然也會檢查妝容服飾,但我總覺得和這次的感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她笑著問。
這個小丫頭是她在戲班子所挑選的弟子中,挑選出的徒弟。
很機靈生動,和當年的她幾乎很像。
“唔,我也不知道哪裡不一樣,就是感覺!”
“今晚你要好好看,師父以後上場的機會可不多見了。”
小丫頭不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如小雞啄食一般點頭,滿臉都是興奮之色:“我保證,我今晚一定會很認真。”
彼時,她還不明白她師父口中的‘上場不多’是什麼意思。
《牡丹亭》剛開始。
一曲戲尚未落下。
坐至最前排的女人,就忽然拿起了手中的杯盞直接摔在台上。
文箏郡主是學過武的。
杯盞摔在牆上,碎末飛濺,直接劃傷了戲班主的臉。
台上唱戲人眼睛眨也未眨,口中的聲音也尚未停止。
但是場下人被忽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
觀眾一聲不敢吭。
目光全部在文箏郡主身上。
文箏郡主此刻已經站起身,直指台上唱戲人:“我以為他喜歡的人會多麼了不起呢,可不過一個戲子而已。”
“就這……誰給你的勇氣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可笑的是,他竟然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拒絕了我!”
“你以為你們不見麵,我就發現不了了嗎?”
“來人,把這裡給我砸了!”
“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為了救你,迎著世俗的眼光,摒棄一切名聲?”
小丫頭的哭聲傳了出來,“你、你們做什麼!你們乾什麼要傷害我師父,我師父根本和你口中的人毫無交道往來,她那麼認真的一個人,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摔杯盞瓷器的聲音接踵而至。
觀眾被嚇得直接逃竄而跑,此刻哪兒有吃瓜的份,保命要緊。
文箏郡主的丫鬟侍衛直接將椅子桌子全部推翻。
滿堂全部都是一片狼藉。
即便這樣,戲台上那位神色未見有絲毫的慌亂,戲聲依舊穩而不亂。
“你給我住嘴住嘴!”文箏郡主氣的全身都在抖。
“你們上去,給我撕爛她的嘴!”
小丫頭哭著拉著那些人的衣服。
戲場內的人根本不是那些常年練武人的對手。
侍衛齊齊的衝上台,團團圍在唱戲人身旁。
“你們這些奴才,怎麼不動手?”
“給我扒了這個狐狸精的衣服,我看她下次怎麼還有臉唱?”
“動手啊——”
圍在門口的人,心惴惴難安。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少年狀元郎腰帶一塊白玉,腳步生風,呼吸很喘。
看樣子是跑著來的。
“郡主差人給我送消息,讓我來此,就是為了讓我看郡主如此刁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