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剛剛回答白長老的問題時,視線佯裝不經意之間從白長老移向薑棠。
薑棠看了一眼夏冰,眸光不經意之間又看了一眼院中的黑紅棺材。
“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了,你什麼時候回答我家影後大人的話,你究竟是什麼人?”謝巡衝身穿喜服的女子說。
“你們剛剛不都猜到——啊!”
身穿喜服的女子忽然一聲尖叫。
隻見她的胸口忽然爆發出一團金色的光芒。
無人知道,那是薑棠曾經交給景善的符紙,景善貼身佩戴。
也是這個符紙一直護著景善,不然,這個陰靈早就掌控景善的身體權了。
薑棠念了符紙的咒語,身穿喜服女子的陰魂當即被重重的灼了一下。
不等所有人緩神,一個金色的鞭子,瞬間卷上身穿喜服女子的腰,徑直將她從堂屋帶了出來。
刹那間!
堂屋內所有紅色的燭光消失,隻剩下院內白慘慘的布條。
砰!
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隻聽一聲響。
再抬眼,院中黑紅黑紅的棺材已經被薑棠一張符紙掀飛。
“給我從景善的身體內滾出去——”
薑棠指尖符咒翻飛,轉瞬間召喚出勾魂索,趁著身穿喜服的女子不注意,當即將她的陰魂從景善身體內勾出來。
夏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景善,景善此刻也恢複自己本來麵容,隻是神色有些虛弱。
衣服自然還是她本來的衣服。
彼時那喜袍女看見棺材板被打開,便當即準備進入自己身體中。
可倏然間,卻像是撞到一層防護罩。
“你——你為什麼阻攔我回去??”
女子的陰魂著一身喜服,此喜服和文箏郡主在百陰山穿著的一模一樣,但是待眾人真正看清她的麵容時,卻發覺……
“她不是文箏郡主!”
喜服女頭發於空中肆意翻飛,臉色也陰森可怖:“誰是那賤女人!若不是她,我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太子哥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都憋好久了,我想回家,你把我放出來,好不好?”
女子看向邢向陽時,頓時換了一個臉色。
邢向陽皺著眉頭:“不好意思,我此刻還不認識你。”
說完,他補充了一句,“你還是同薑大師好好說說情況,你為何會在這裡,又為何會變成怨靈,放與不放,薑大師自有定奪,我自是無權乾涉!”
“薑大師?”女子歪著頭看她,“你姓薑?”
“看來,她成為怨靈和你有著分不開的關係?”薑棠說。
眾人有點兒聽不懂。
她成為怨靈?
這個她是誰?
是另一個怨靈嗎?
姓薑?
“你說那個小呆瓜呀?她被人欺負、被糟蹋成那個樣子,為什麼還唯唯諾諾的、不知道還手。”
“當時我尚未完全從封印中逃出去,靈魂亦被困在此處,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幾乎快咽氣,她被那些人蹂-躪死了。”
“我不過是教她如何報仇,有錯嗎?成為怨靈有什麼不好的,隻要能報仇,沒什麼不好的!”
“欺負女人的全部都該死——”
“包括我那該死的父親——”
喜服女飄在半空中,薑棠幾乎得半仰著頭,這讓她很不舒服,“我給你機會回你身體中,但是有些事情你得想清楚。”
“之前你被封在屍棺中,本來是無辜至極,但是你化為怨靈,直接害了一條人命。怨靈一同被封在棺材中,過了千年,屍棺封印能力減弱,你逃出來了,又間接害了幾條性命。”
“你若耍花招,單憑你身上這些業障,送你去酆都十八層煉獄也不為過。”
喜服女全身抖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本能讓她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