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司公主說道這裡的時候,身形肉眼可見的顫了一下。
“我從來隻從彆人口中聽說過文箏郡主多麼囂張跋扈,多麼受王爺寵愛,我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母妃不愛,父皇不寵,在皇宮幾乎是一個隱形的存在,僅有的溫暖還是來自皇後娘娘……”
“皇後對你施以溫暖,可你剛剛卻想害她的唯一的孩子,做人可不是這樣回報的。”薑棠點出她剛剛讓邢向陽開棺的心思。
“那、那是因為我僅僅隻認識太子哥哥……”
薑棠點頭:“這就是傳說中的殺熟吧。”
眾人:“……”
宜司公主:“……”
“我、我也是沒辦法,我被困在這裡這麼久,沒能人打開這個東西。”宜司公主說:“太子哥哥有真龍之氣護身,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醒醒吧,你們那個朝代已經亡了。”薑棠說:“你的太子哥哥已經被人害成現在這副模樣,你就放過他吧。”
“我、我不會了。”
“你還想有下一次。”
眾人再度見識到薑棠的嘴有多麼毒了。
“我……”停了一會兒,宜司公主指了指堂屋剛剛發生的一幕,“當年,我被接回王府第一次見文箏的時候,她全身都是那種符文,密密麻麻的,十分恐怖。”
“甚至不止是她,就連三王爺的胳膊上,也全部都是那種符文。”
宜司公主說著抬起胳膊,直接一拂衣袖,她的胳膊上也全部都是那種符文,若是細細看,她的脖子上也全部都是那種東西:“看清了嗎?”
“多麼可笑,我的父親在二十多年未管我分豪,在他和他親生女兒出事時,他卻首先想起我。”說著,她身上的怨氣驟然浮現:“我現在還能回想他那醜陋的嘴臉。”
“他說:宜司,你的妹妹不能出事,就先勉強你替她替我承受幾分。”
何止是承受幾分。
場上的場景忽然消失,眾人眼前忽然出現一間漆黑、密不透風的小屋。
相對於剛剛堂屋發生過往的事情,眾人略帶懵、不知所雲的神情,此刻再度出現過去的回憶,場上人哪裡不明白這是薑棠布下了因果符陣。
天階玄術師尚不能做到布置因果符陣,可如今的薑棠已然能在轉瞬間且不驚擾眾人的情況下,隨意布下這個符陣。
她一次次刷新大家對她實力的認知。
白長老不得不說,這樣的強者,若是不招攬到玄學閣,那真的就是玄學閣的損失。
漆黑、密不透風的小屋內擺放著兩張床,分彆躺著宜司公主和文箏郡主。
兩人都是清醒狀態。
床邊站著三人,一人穿著華麗服飾,另外兩人皆是黑衣,隻是手中拿的東西不一樣,一人手持銀針,另外一人手拿龜殼。
“敢問尊使,這詛咒可是能轉移?”三王爺問。
“能。”手持銀針的人,聲音冷然。
三王爺:“那太好了。”
黑衣銀針男:“成功率隻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