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此刻縱使拿著火把,那理直氣壯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做壞事該有的模樣。
他衝柴房道:“你替我父女倆承受了這麼多,活著也是受罪,既如此,還不如一了百了,死了就感受不到痛了,我們也是為你著想,你放心,爹和你妹妹到時候一定會厚葬你的。”
柴房內沒人應聲。
文箏郡主說:“該不會昏死過去了吧。”
“瞧瞧她剛剛那中氣十足的模樣,像是會昏死的模樣嗎?”三王爺二話不說,當即把火把遞給文箏郡主。
“爹?”
“那死丫頭醒了,就不能貿然扔火把,不然那柴房的門先燒完了,人裹著一身火跑出來,那我們豈不是前功儘棄了?”
三王爺就是想直接圍困死宜司公主,一了百了。
他當即找來箭矢,箭矢頭上燃著熊熊火焰。
一支又一支帶著火焰的箭矢衝著柴房屋頂射去。
大火直接從頂部開始燒起。
柴房內全部都是乾柴,大火倏然一下子就燃燒而起。
屋內傳來尖叫聲。
三王爺聞聲,嘴角勾起了笑,衝文箏郡主道:“火隻有從屋頂開始燃燒,這樣才萬無一失。”
文箏郡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爹,這樣真的可行嗎?不知道是那些火的作用,我總覺得我全身開始癢疼了。”
“放寬心,我們隻是把詛咒源燒儘,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彆多想。”
屋內慘叫聲一直持續。
他們站在柴房五米開外,那滔天的火焰直直撲麵而來。
三王爺拉著文箏郡主往後退了幾米:“往後站,彆讓火焰燙到你。”
大約三分鐘之後,有兩道急-促掠來的身影,仿若一道風而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黑衣銀針男:“柴房內關押的人是誰?”
他的聲音夾雜一些怒氣。
三王爺不明便他生氣的點,但還是如實道:“是我那不肖的女兒。”
將詛咒轉移給彆人的時候,就是好女兒,乖女兒。
一旦沒了作用,張口便是不肖的女兒。
“這人性啊。”手持龜殼的黑衣男說:“怪不得,你活不過今日,我並未算到死亡的因果,誰曾想,都是自己作的呦。”
三王爺當時怔愣了,“您說什麼?”
縱使生氣,可三王爺不敢衝這兩位大聲斥責。
畢竟這是那位大人派來的。
“好話不說第二遍,您好自為之吧。”黑衣手持龜殼男說完,往後退了幾步:“酆都的因果,你已然避免不了。”
“你們難道不清楚為何其他士兵手腕像是燙傷,而唯有文箏郡主染上這個詛咒?”黑衣手持銀針的男人說:“所謂的詛咒,是那位入世者動怒,對兩位的警告,轉移不過是減緩痛苦,兩位若是善待宜司公主,說不定還有好轉的後續,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染上人命……”
“此番就算入輪回,恐怕此詛咒也不能消減了。”
三王爺是真的怕了,“諸位為何不早說這些?”
話語之中,已經隱隱含有怪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