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箏郡主看向隔壁床痛苦的女子,慷慨的說:“我鮮少蒙麵的姐姐,不知道你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穿嫁衣,妹妹這個嫁衣就賜給你穿穿,你也不用太謝謝我,畢竟你在宮內皇上不愛,母親去世,還不如待在王府,妹妹和父親會好好照顧姐姐的。”
“不要、不要……啊——”
宜司公主在看見那個嫁衣的時候就一直拒絕,可是她喊破喉嚨也沒能力阻止這一切。
文箏郡主拖著下巴,喃喃道:“這是我嫁給謝郎的嫁衣,我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算了,再打造一件就好了。”
宜司公主此刻看向文箏郡主的眼神,恨不能殺了她。
王爺看見她的眼神,斥責她:“怎麼?不過是讓你替我父女倆承受一點兒小痛,看你那眼神,你放心,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你被皇上忽視這麼多年,就待在王府好好享受親情。”
宜司公主直接閉上眼睛。
疼……太疼了。
王爺還以為她變乖了呢。
王爺迫不及待的轉移詛咒。
黑衣銀針男提出:“不能連續做,需要給病人緩口氣的功夫。”
三王爺卻道:“我忍受不了了,反正給她轉移一個也是轉移,轉移兩個也是轉移,有什麼可給她緩口氣的呢,反正都是得受罪,既然如此,何不現在轉移呢?”
宜司公主喉骨溢出一聲冷笑。
瞧瞧,這就是所謂的補償,所謂的好好享受親情。
說得一副冠冕堂皇。
三王爺並不知道他身上的詛咒是因為文箏郡主身上詛咒的漫溢而禍連家中血脈所引起的。
因為三王爺和文箏郡主所中詛咒的情況不一樣,所以他們這場所謂的轉移時間要少於文箏郡主剛剛那場。
三王爺身上轉移之後,身上頓時輕鬆了。
宜司公主卻已經昏死過去了。
宜司公主再度醒來,發現周圍的環境變了,不是那間漆黑的小屋,也不是什麼寢殿,而是一間柴房。
她身上已然溢出一層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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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說,這一把火能燒死那些詛咒嗎?”
“應該是可以的。”
“可是,那兩位尊使不是叮囑我們,萬不可對剛轉移完詛咒的宜司公主下手嗎?”
“這丫頭待在府上,就是一個危險源,她就像是會移動的詛咒源,我們身上的詛咒好不容易轉移到她身上,萬一哪天她心生反骨,我們可怎麼辦?你彆管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站遠點,這一把火扔進去,一切就結束了。”
忽然間,宜司公主好似聽見三王爺和文箏郡主對話的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否發生異樣,但是她確實能聽見不遠處的腳步聲,和那些壓低聲音的對話。
宜司公主強撐著身子扶著牆站起來,一步一顫,才走到柴房門口。
柴房門確實從外麵上鎖了,從裡麵完全打不開。
她本就是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能力撞開門。
更何況,她身上那些詛咒像是紮根於骨血中,疼的很厲害。
宜司公主依靠在柴房門口,冷笑了一聲:“上午轉移了詛咒,你們下午就迫不及待害死我了?”
文箏郡主站在柴房房門不遠處,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