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的夏今,躺在床上難以入睡,她總覺得她父皇行為有些怪異。
就像是臨終之際的叮囑一般,讓夏今心情有些惴惴難安。
翌日,繼位儀式盛大舉行。
從天蒙蒙亮,一直到傍晚才算是結束。
夏今快累癱了。
東昌皇看著夏今登頂皇位,心情帶著舒暢的笑。
等一切結束之後,東昌皇說:“儀式有些趕,但好在順利完成。”
夏今內心古怪的聲音又冒出了,“父皇,你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吧?”
在她父皇麵前,夏今仍舊用‘我’這話稱呼,而非‘朕’。
儘管已經成為一國的皇者,但是夏今永遠銘記自己登基為皇的初衷。
本來是想為太子殿下洗清冤屈,可是……誰曾想,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怎麼會呢?”
東昌皇不知是不是今日勞累到了,他的神色竟然比昨日還要蒼白。
他說:“父皇隻是有些累了,畢竟年紀大了,人不得不服老啊。”
“父皇永遠是最厲害的。”夏今壓下心中莫名的古怪之色,笑著同他父皇說話。
東昌太上皇忽然壓不住的咳嗽,身後有侍從急忙拿出一張手帕,忙遞給東昌太上皇。
太上皇咳嗽之後,將手帕折疊起來,隨後又遞給侍從。
他的反應太過於平常,以至於夏今根本沒過多懷疑。
已經晉升成為女皇的夏今,自然沒看見手帕中被折住的血。
太上皇緩過心神,等不咳了之後,抬了抬手指。
立刻有下人捧著紅橡木盒子躬身走出來。
“你繼位,父皇沒什麼可送給你的,這個龍鐲……是父皇的心意。”
太上皇打開那個盒子,盒子中裝著一個鐲子,鐲子全身金黃,和龍冠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龍鐲是天命閣閣主所贈,但是父皇覺得此鐲子更適合你,算是借花獻佛。”
太上皇說著說著忍不住想咳,但是被他強行壓下來了。
他的臉色此刻更顯得蒼白。
夏今忙為其父皇順背,為他捋順呼吸。
“我沒事……”太上皇抬了抬手,並示意夏今抬起手,“不知道父皇有沒有這個機會,為你親自戴上這個龍鐲?”
夏今覺得她父皇今天晚上充滿了怪異,但她不忍心拒絕他。
她說:“好。”
太上皇小心翼翼為夏今戴上,那一刻,夏今從他臉上看到了他驟然放鬆的心情。
龍鐲冰冰涼涼,戴在手上,有那麼一刻,她感覺周身疲勞的精神好似瞬間得到撫平。
她微微低頭一看,就瞧見龍鐲上卻沾染了血跡。
此龍鐲是龍頭和龍尾相互接連。
尚不等她擦拭龍鐲上的血,那血就自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