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電視劇版本裡的那位小範大人不同,原著裡的範閒,凡事謀而後動,可要腹黑的多。
不過,說他天性涼薄有些過了,此人行事,充分踐行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人生理念。
從本質上講,他們兩是同一類人,但相比隻能穿越一次的範閒。
方浩有“萬象神骰”在手,可以行走於諸天萬界,見識更多風光。
因此,方浩要比範閒灑脫得多。
不像範閒,早晚要徹底融入這個世界,有了親人,愛人,友人以後,做事總歸會束手束腳,難以像方浩那樣,自由灑脫。
“範閒來了,長公主有事做咯!”方浩輕笑一聲道。
沒有了原著當中二皇子這個擋箭牌,縱是長公主想要對範閒出手,也有些麻煩。
畢竟,範閒作為葉輕眉的兒子,身後可是站著“六個爹”的!
……
京都,司南伯府
司南伯範建,雖然隻是戶部侍郎,但因從小與陛下一起長大的緣故,深得慶帝信任。
除了掌握戶部財權,暗中還為慶帝統帥“虎衛”這支百戰精兵。
是以,他的公務十分繁忙,但是當他這日下朝以後,聽說了一石居發生的事以後,還是立刻叫來了範閒。
“想要繼承你母親留下的內庫,必須揚名,要讓陛下和林相看到你的本事。”
範建端坐在主位上,看著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兒子”,神情複雜道:“隻是,你不該和皇子們扯上關係。”
對於範建的話,範閒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範建說的都是對的。
內庫作為慶帝私人的錢袋子,其掌控者必須完全忠於慶帝。
這也是慶帝要收回長公主執掌內庫權力的原因。
並非長公主做的不好,而是因為她的手伸的有些太長了,這讓慶帝本能的感到不喜。
“父親,您不是說,我與那位晨郡主的婚事,隻要陛下點頭就可以了麼?”
範閒接著問道:“為何還要在意林相的意見?”
“兩個原因,一來林相畢竟是晨郡主的父親,二來他在朝堂裡的力量,遠比伱想象的要強大的多。”
說到這裡,範建語氣一緩道:“你今日作的那篇《愛蓮說》不錯,想來林相對你的第一印象,應該不錯。”
何止林相,便是慶帝,想來也該十分欣慰。
慶國尚武,向來被北方的大齊稱為南蠻子,這對想做“文功武治”,青史留名的慶帝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範閒的這篇《愛蓮說》,亦是搔到了慶帝的癢處。
“父親。”範閒斟酌片刻,還是問道:“今日我與二皇子遇上,這是巧合麼?”
出於謹慎,範閒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也不是。”範建說道:“你可能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在京都這些酒樓裡的地位,四絕狂客可不是白叫的,是以各大酒樓,經常邀請二殿下,品評美食……”
“但是——今日的一石居之約,卻是那位崔掌櫃定下的。”範建的話,意味深長。
“一石居?這是誰的產業?”範閒立刻領悟了範建話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