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五福晉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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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福晉來了。”

胤祺這邊剛忙完,他的貼身太監馬祥就進來稟告了。

安清來了?

胤祺不禁有些意外,她平時無事可從來不會主動來前院,“來多久了,她現下在哪?”

馬祥回道:“來了有一會了,方才您還在忙,奴才便將福晉帶去了隔壁的耳房。”

胤祺輕點了點頭,動作也沒含糊,抬腿就要朝著隔壁走去。

但他還沒走兩步便被馬祥給攔了下來,“主子,奴才還有要事要稟報。”

他頓了下,道:“奴才想,福晉應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胤祺皺了下眉,問:“何事?”

馬祥簡言意賅地把外麵流言之事稟報了一番,他講完小心翼翼瞥了眼胤祺,果然見對方臉色早已黑如墨汁。

“簡直是一派胡言!”胤祺氣的猛拍了下桌案,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

馬祥縮了縮脖子,一時之間也有些分不清這怒火是對誰的了。

畢竟,福晉這事若是真的,外麵又傳的這般腥風血雨,自家主子難免會覺得麵子上掛不住的。

胤祺搭在桌案上的手緊握成拳,冷笑了一聲,道:“這宮裡聽風就是雨的毛病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那基肥用的明明就是草木灰,哪裡來的糞肥,簡直就是信口雌黃!”

馬祥本來在聳拉著腦袋,儘量降低自己個的存在感,誰知卻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下。

他抬起頭,有些錯愕地看了過去:“主、主子,您知道這事?”

胤祺瞥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道:“福晉之前同我說過,我同意了的。”

馬祥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默默長呼了口濁氣。

他還以為福晉這事是瞞著主子做的呢,要是這樣可就比外麵那些流言遭多了。

馬祥突然覺得之前有些小瞧安清這個福晉了,他自小就在胤祺身旁服侍,在這後宮中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子,這其中不乏有出身顯赫貴重的,但她們身上基本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太過傲氣。

誠然,顯赫貴重的出身也讓她們有驕傲的本錢,但正是這種從骨子帶來的傲氣,也讓她們有時候做起事來自然也是我行我素了些。

平常與旁人相處倒還好,畢竟身份在那擺著,但若

是為人妻妾後,與自己個夫君相處,這就成了一個很致命的缺點。

就拿當今聖上來說吧,他向來最是推崇出身,像那些出身滿蒙勳貴的妃子,從位份上來自然是其他嬪妃無法比的。

但如今回頭瞧,那些妃嬪中又有幾人是真的受寵的呢,甚至連善終都未做到,基本都是早早便香消玉損了,三位皇後是如此,幾位貴妃和皇貴妃也是如此。

反倒是那些出身平常些但受寵的妃子瞧著笑到了最後,像如今的惠宜德榮四妃,家裡都是內務府包衣出身,卻能晉升到妃位,現下宮裡沒有皇後,也沒有貴妃和皇貴妃,她們可不成了獨一份的存在。

再譬如其他幾個成年的阿哥和太子來說吧,相比於出身貴重的福晉,他們不也都是更偏愛院裡的那些格格嘛。

說到底,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子皇孫們,歸根到底都是個男子,不管是妻還是妾,無非都想讓對方些多倚仗著自己。

自打福晉進門這些日子,馬祥一直都有在默默觀察著,見正殿那邊一切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他便心想糟了,這又是一個太過能乾的福晉,他也在暗暗祈禱,福晉千萬彆太我行我素了。

畢竟,主子若是和福晉不睦,這後宅不寧,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彆想好過。

沒想到福晉能乾歸能乾,倒還是個心裡有章程,懂分寸的。

但你瞧人家這事辦的,現如今即便出了事,爺第一時間不還是站在她這邊嗎,真是高啊。

安清可不知自己馬祥精彩的心理活動,對她來說,這也僅僅就是人與人相處最起碼的尊重而已。

這後院總過是胤祺的地盤,告知是最基本的了,再說了,在這宮中,兩人總歸是在一條船上的人,還是凡事儘量不要隱瞞的好。

當然,她認為尊重從來都是相互的,輪到爭取自身利益和尊重時,她也從來不會退讓。

胤祺過來時,安清正在屋子裡喝茶,聽到門口的動靜後,她起身迎上前去。

“外麵那些流言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會找人處理的。”胤祺率先開口道。

安清神色一頓,不由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她再一次確認了,胤祺確實是個很好的合作夥伴,正直且很有擔當,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因她而起,害他名聲受損,但他非但沒有遷

怒,反而第一時間想著去解決問題。

但接下來該說的還是要說,該做的仍然要做。

安清向來都是一個足夠理性的人,平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時候,怎麼著都行,但一旦覺得出現觸及底線的問題,那必然是不能為了所謂短暫的和平就選擇糊弄過去。

而且,她往往還是選擇先發製人的那個。

“妾身多謝爺的維護和信任。”安清規規矩矩給他行了個禮,神色肅然。

胤祺不由怔了下,這是怎麼了,要知道安清平時裡都是笑嗬嗬的,現下怎麼這副沉重的表情。

難道馬祥猜錯了,她並不是為了此事而來?

安清靜靜地看著他,問道:“爺,咱們成親也有些日子了,您覺得妾身這個福晉做的如何?”

胤祺雙眉不由緊皺了幾分,為何突然問這個?

“自是好的。”他說完覺得有些太籠統了,似是顯得有些敷衍了,便又補充了一句:“後院你管的井井有條,很是和睦。”

安清卻突然搖了搖頭,道:“妾身慚愧,辜負了爺的期盼。”

“為何這麼說?”胤祺好像突然猜到了些什麼。

安清也沒再兜圈子,三言兩語便把事情都說了,還讓小喜子把那個宮女漫兒給帶了進來,然後,以及那個贓物金釵也在。

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全了。

“妾身自認不是那般容不下人的,自打嫁進來後便聽到一些風聲,也知劉佳氏是您放在心尖上的人,她又為您誕下了長子,我從無意與她為難,這點還請爺明察。”安清義正言辭道。

“但這漫兒總歸是妾身院裡的人,妾身理應避嫌,那這事便全權交由爺您處理吧。”

說罷,安清示意讓人把東西和人全交給了胤祺院裡的太監,然後也不再糾纏,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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