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對詹語白近乎冷漠,也是情理之中,她這個兒子從小就是朵高嶺之花。
當年詹語白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靳柔曾經委婉提醒過詹語白。
詹語白那時說,「伯母,我沒有奢望過他會像我愛他一樣愛我……我隻想永遠陪在他身邊。」
一個剛剛摘完一顆腎的人,說出這種話,誰還忍心拒絕。
詹語白卑微的態度,也讓靳柔對她愈發心疼。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結婚對象是愛自己的呢?
周禮心裡沒有喜歡的人,她就希望周禮能多對詹語白上上心。
——
周禮沒去峰合,而是帶著這一車東西到了詹語白公寓這邊。
周禮在保安那邊做了個登記,先把東西搬到了樓上,站在樓道裡等詹語白回來。
過了十幾分鐘,周禮聽見了詹語白的聲音從安全通道那邊傳了進來。
她在打電話。
「查到了麼?全部的?」
「嗯,發我郵箱,我看完找你。」
「再去查一下我說的那兩個人。」
詹語白打完電話,正好走出來,迎麵就碰上了周禮。
對上周禮的眼睛之後,詹語白的表情僵了一秒,但很快調整過來。
「怎麼來之前都沒告訴我?」詹語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等很久了麼?」
周禮:「沒有,剛到一會兒。」
他的語氣聽起來和平時沒差,好像並沒有懷疑到她剛才的那番話。
這讓詹語白輕鬆了不少。
詹語白看到了地上的東西,「這些是……」
周禮:「我媽讓給你帶來的。」
詹語白感動不已:「伯母對我真好。」
她按上指紋鎖開了門,和周禮一起把地上的東西帶回到了家裡。
周禮很少來詹語白家裡,詹語白有些激動,「晚上吃過飯再走麼?我做飯。」
周禮:「可以。」
周禮和詹語白一起去了廚房,他原意是要幫忙,可詹語白哪裡舍得周禮動手。
「你坐餐廳等就好了,我動手就好。」詹語白體貼極了。
周禮在餐桌前坐下來,詹語白一邊做飯,一邊和他聊天。
周禮雲淡風輕地回應幾句,與詹語白的熱絡形成了鮮明對比。
詹語白平時已經很少做飯了,因為周禮過來,她久違地做了一桌極其豐盛的晚餐。
餐桌被盤子擺滿了,看上去就很誘人。
周禮拿起筷子夾了一道菜吃。
詹語白一臉期待:「味道怎麼樣?」
周禮:「挺好。」
詹語白:「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常做給你吃。」
周禮:「可以。」
吃完晚飯,周禮留下來坐了一會兒。
詹語白很少有這樣在私密空間裡和周禮單獨聊天的機會,雖然周禮態度淡漠,但她卻興奮地和他說了許多話。
周禮看了一眼腕表,「九點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言罷,他已經起身走向衣帽架,準備去穿衣服。
詹語白臉上的笑僵住,她抿了抿嘴唇,迅速跟到了周禮身後。
詹語白從身後抱住周禮的腰,臉貼上他的後背,鼓足勇氣問:「周禮,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