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鄭總不愧是鄭總,總是這麼輕易就能拿捏人心。」
這話聽上去是在誇,但仔細一品還是顯得陰陽怪氣,鄭凜敘知道周義的態度的為何如此。
鄭凜敘沒有功夫去糾結他的語氣:「你想找我合作。」
憑借鄭凜敘的經驗和手腕,猜這種事情不費吹灰之力。
周義鼓掌:「鄭總聰明。」
「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與其分散兩股力量浪費時間,不如聯合起來一起調查,線索共享,效率翻倍,也能早日將害死你侄子的凶手繩之以法。」周義的口吻很自信,他知道鄭凜敘不可能拒絕。
宿瑉的事情不好查,他們各自跟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什麼可疑的點,彼此也都清楚他的反偵察意識有多強,聯合起來比單打獨鬥要好。
——
聖迭戈。
詹語白從酒店來到實驗室找宿瑉,但找遍了實驗室的辦公室都沒看到宿瑉的人。
詹語白對醫學實驗並不感興趣,便上樓去了天台。
詹語白還沒走完最後一層台階,就聽見了宿瑉打電話的聲音,她立刻停下腳步,扶住了扶手。
基地裡很安靜,因此能夠清晰地聽見宿瑉說的話。
他在說英語,應該是在和美國這邊的朋友通話,隻是這個內容……
「請你放心,我的實驗一定會成功,現在標本們已經到手了。」
「資金我收到了,這個偉大的計劃一定會成功,到時我們可以改變世界。」
詹語白聽得擰起眉來,這種話乍一聽有些中二病,但仔細一想又覺得脊背發麻。
這個和宿瑉聯係的人是誰?聽起來他一直都知道宿瑉的實驗計劃,甚至在給他提供幫助。
但詹語白和宿瑉勾結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詹語白握緊了樓梯扶手,反應過來之後迅速轉身下樓,裝作自己沒有來過。
詹語白再次見到宿瑉,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看到宿瑉之後,詹語白馬上朝他走過去:「剛才在忙什麼?找半天沒看到你。」
宿瑉:「到辦公室說。」
他口吻很嚴肅,詹語白立刻就知道是有正事要說,斂起表情跟上他的步伐。
詹語白關上辦公室的門往宿瑉那邊走,剛走近就被宿瑉撕開了身上的衣服,他的動作很暴戾,從以往的經驗中就能判斷出來他心情不太好。
詹語白:「怎麼了?不順利麼?」
宿瑉的手揉上她:「裴燁桉的資料有問題。」
提到這個名字,詹語白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什麼問題?」
宿瑉:「你之前說你查不到他的資料。」
詹語白:「是的,但我隻是淺查了一下,應該……」
「我的人也查不到。」宿瑉手上的動作又狠了幾分,他很不喜歡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一張照片都找不到,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詹語白:「他……去世了?」
摘了一顆腎如果不好好休養的確是會有生命危險,而裴燁桉是個體力工作者,哪裡有錢養身體。
宿瑉:「就算死了也會有生前的信息。」
詹語白身體更僵硬了,恍然大悟之後更加心慌了:「你是懷疑……他的資料被人專門刪除過。」
說完這話,詹語白最先想到的人就是薑明珠。
可薑明珠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她養父母是有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