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組織又有什麼事讓hagi這麼著急?應該和諸伏、降穀他們沒關係吧, zero說諸伏的身份他已經處理好了。
萩原研二坐在自己公寓的吧台旁, 目光穿過空曠的客廳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一點一點亮起來, 眼中細紅的血絲讓他顯出幾分憔悴, 手邊的酒杯是滿的, 但旁邊的酒瓶卻空了大半。
淩晨的萩原研二離開鬆田陣平家的時候堪稱落荒而逃,他將複製完成的手機放回原處,為了不引起太多懷疑還給鬆田陣平準備了簡單的早飯放在冰箱裡。
頂著星月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萩原研二坐到吧台旁,從酒櫃裡隨手抽一支酒,拿了一個酒杯放了一個冰球。
淡金色的酒液被注入酒杯,萩原研二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覺從嗓子一路燒到胃裡。
是琴酒啊……
鬆田陣平給那個叫做‘萩原研二’的人發的郵件一直浮現在他腦海中。
他記得那個人,在鬆田陣平的背景資料中提到過,他已經犧牲了七年的好朋友。萩原研二看著電腦屏幕中屬於鬆田陣平手機的資料。
‘萩原研二’給鬆田陣平的回複從七年前開始戛然而止,之後全部都是鬆田陣平單方麵的郵件,內容都是生活中的瑣事就如同萩原研二沒有離開一樣,直到兩年前他們認識——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發過去的最後一封郵件。
【我今天見到他了,hagi,你們真的很像。雖然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我還是覺得就像是你回來了一樣。】
萩原研二端起手旁的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他該慶幸鬆田陣平跟他交換過聯係方式之後就沒有再給這個‘hagi’發過郵件了嗎?
萩原研二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他不願意相信鬆田陣平隻是把他當作替身,但一切都有跡可循。
為什麼鬆田陣平會去找他、為什麼鬆田陣平從一開始就對他這麼好、為什麼鬆田陣平對他的親密動作完全不推拒卻在聽到告白的時候那麼驚訝、為什麼鬆田陣平那麼害怕他的離開、甚至為什麼鬆田陣平在床上的時候更喜歡麵對著他做都有了解釋,還有他那個在神奈川的初戀……
以及鬆田陣平跟他說,他就是他的初戀的原因。
如果鬆田陣平沒有騙他的話,那麼他和‘萩原研二’這個朋友是真的直到‘萩原研二’死前都是朋友才會在聽到他的告白時那麼吃驚。
萩原研二嗤笑出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酒杯中已經小了一圈兒的冰球在酒水中沉浮,突然想起一句話。
——在摯友死後,無論表現出多麼撕心裂肺的傷痛,無人所知的愛情都會成為偉大友誼的明證。
他以為這隻是一句傻話,怎麼會有人分不清友情和愛情的區彆呢?
現在他知道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
鬆田陣平手機中發送給已逝之人的一條又一條的郵件,身上永遠不變的黑色西裝……這是在給‘朋友’守節嗎?!
他還記得鬆田陣平看著他時那種炙熱的、珍而重之的、被他認為是他們兩情相悅的眼神。
那的確是鬆田陣平的愛,隻是不知道愛的歸屬者究竟是誰。
萩原研二拿起酒瓶將空了的酒杯蓄滿。
在查到諸伏高明有個幼時分彆的弟弟時,他就意識到了蘇格蘭的身份。
警方可以封鎖資料,可以拿走照片,但不能刪除記憶。他從諸伏家幼時的鄰居口中得知了兄弟兩人的存在。
而在看到警方派人接觸諸伏高明時,他確認了鬆田陣平和蘇格蘭之間的聯係。
多可笑,他費儘心思想要保護的人其實並不需要他的保護,他拚命隱藏的秘密在對方眼中也從來都不是秘密。
——那他的感情在對方眼中又是什麼呢?鬆田陣平眼中看到的究竟是誰?他知道他和波本他們之間的交易嗎?他對他的寬縱是為了‘萩原研二’還是‘三木葉儀’?
葉儀(Hagi)的確是個好名字,鬆田陣平都不用擔心自己神誌不清的時候喊錯人。
酒杯在萩原研二手中搖晃著,裡麵的冰球撞擊著杯壁發出脆響,球體上出現了幾條裂痕。
那時他害怕鬆田陣平是受到警方指使故意接近他,但也抱著一絲希望。他依舊相信鬆田陣平對他並不是毫無感情。
畢竟他和鬆田陣平認識的時間這麼久,如果對方想抓他有很多機會,但他都沒有動手,對於他的‘工作’也從不多問,除了蘇格蘭的身份這件事之外也沒有給他的任務造成過任何阻礙。
如果鬆田陣平真的知道他的身份,卻對他沒有感情的話,應該不會委屈自己和他一個犯罪分子上床吧。
既不想接觸組織,又不跟他套情報,還不設計抓捕他這個犯罪分子,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做臥底的?
萩原研二那個時候想,也許鬆田陣平給蘇格蘭通風報信隻是顧念和蘇格蘭的舊情,他對他的愛依舊是真的。
現在他找到證據了,鬆田陣平的確是故意接近他,隻是不是為了他的身份,不是想要從他這裡獲得組織的情報,而是為了他的臉。
他的愛也的確是真的。
隻是不知道鬆田陣平答應交往時說的喜歡他,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這張臉呢?
萩原研二苦笑著喝下一口酒,他在組織的任務中經常利用外貌達成目的,現在他真心喜歡的人也隻是愛這張臉而已,這是他的報應嗎?
萩原研二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鬆田陣平的那一天。
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刻,他就好像從一場朦朧的大夢中蘇醒,破開了包裹著周身的黑色迷霧,終於窺見了世界的真實。
鬆田陣平的存在就如同破開烏雲的一束耀眼天光,降落在他的世界裡。
萩原研二曾經想過,他何其幸運才能遇到鬆田陣平,得到他的愛,和他在一起。
現在他知道了,這束光並不是他的。
他的幸運隻在於時間。他不是那個對的人,卻在正確的時間遇到了鬆田陣平,才有幸得到了他。
萩原研二把最後一口酒連同已經融化的差不多的冰球一起吞進口中,鋒利的牙齒將冰球咬得粉碎,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萩原研二麵無表情地嚼了滿嘴冰渣,眼神比口中的冰更加冷厲。
憑什麼?!——
感謝在2023-09-05 23:59:09~2023-09-07 22:55: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楓葉照亭晚、非古櫻 2個;一回家就斷網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楓葉照亭晚 2個;Ivy、韶久、君從何處來、lunatic9、少年意氣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滴,學生卡 198瓶;萊娜小姐 155瓶;韶久 75瓶;咎 70瓶;和光同塵 64瓶;he可行性研究 60瓶;林子大了、月落、白夜、42077226、可可奈奈滴、索菲婭 50瓶;愚者先生的忠實信徒、哩哩 40瓶;kestrel 30瓶;吳鉤越劍 28瓶;好心的俄羅斯人、十連三金 20瓶;61522015 18瓶;春生、畫船聽雨、KXJH、葉葉曄、二次元是我的魂、實在不會起名已放棄、黎玖、宰廚、L、小兔宰子、hiro是zero的故鄉、非古櫻、陌染、野犬 10瓶;是鬆甜甜不是馬自達 8瓶;此處留白 7瓶;tevece、57822288 6瓶;.灰(輝)色.、Lio、還沒想好、知天在水 5瓶;墨雁北痕 4瓶;Ivy、TrangKuraki~~、耀君家的panda 3瓶;學生刀刀學生、零醬 2瓶;萍萍萍sunsyp、樾萻、月芝心憶雪、懶懶慢、55255511、陌寂無、璃夜(riya)、荼蘼、西貝風、冰雪檸檬、巧希是個吃貨、雲追月、弦瑜、雲輕水、zzzzzzdq、黃煩煩才不煩、珠箔飄燈獨自歸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7章
鬆田陣平吃完早飯之後來到了警視廳上班, 看到了特意等著他的伊達航,心裡咯噔一下,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伊達航看著按時來上班的鬆田陣平, 鬆了口氣, “鬆田!”
“怎麼了, 班長?”鬆田陣平的心提了起來,想起昨天格外疲憊的萩原研二, 該不會……
伊達航看著他,目光中充滿憂慮, 小聲說:“Zero的消息, 他說你手機裡的入侵警報昨晚被觸發了。”
因為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身份, 加上他們身邊還有一個萩原研二,鬆田陣平和伊達航的手機中都安裝了公安那邊最新研究出來的反入侵軟件,刪除的信息無法找回, 通訊記錄無法追蹤, 隻要發現有人試圖破解程序就會發出警報。
聽到伊達航的話, 鬆田陣平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抿緊了嘴角, 曾經的擔憂變為了現實,萩原研二這個舉動就意味著hagi開始懷疑他了。
Hagi發現了他和降穀他們之間的聯係嗎?
鬆田陣平努力讓自己摒棄感情影響思索著, hagi是怎麼發現的?他說他去了長野……是那封郵件?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試探他了。
他收到hagi的郵件肯定會聯絡zero他們, 隻要警方一有動作,hagi就會知道了。
鬆田陣平開始思索萩原研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是上次他在長野看到諸伏高明的時候還是降穀和諸伏那邊有動作的時候, 或者是他一年前跟波本偶遇的那次表現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鬆田陣平想了很久還是一無所獲, 一股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是hagi隱藏得太好了, 還是他對hagi了解變少了?
他們是幼馴染, 是世界上最了解對方的人,就算萩原研二失憶了也是如此。
鬆田陣平一直都是這麼以為的,但事實好像不是這樣……
伊達航擔心地看著鬆田陣平悵然的神情,忍不住開口道:“鬆田……”
“……我沒事,班長。”鬆田陣平想起今早萩原研二親手做的早餐,暫時壓下心中的擔憂,“他們的身份……”
伊達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憂慮放進心底,“Zero說不用擔心,他和hiro早就做好計劃了。”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這麼看降穀和諸伏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當初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就算知道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關係依舊堅持不告訴他太多關於那個組織的事,不讓他接觸太多,再三強調不需要他為他們做什麼,一切都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不然Hagi發現了他們之間的聯係會怎麼想?認為鬆田陣平是他們故意派到他身邊的,之後的一切全部都是算計?
那對鬆田陣平太危險了,尤其是他們利用萩原研二對鬆田陣平的感情拉攏他幫忙之後。萩原研二現在喜歡鬆田陣平,知道鬆田陣平是在利用他之後,以組織中的人的性格來說,喜歡和占有有時候是一回事。
鬆田陣平對萩原研二完全不設防,但是反過來就不一定了。
鬆田陣平接受了他們的建議,理智上他明白他們的顧慮,感情上他也不想他和hagi之間的情感摻雜上雜質。
至於他們那些隱晦的警告,鬆田陣平聽了,但實在想象不到hagi會這麼對他。
Hagi……他現在是什麼心情?會很難受嗎?會討厭他嗎?會誤會嗎?他早上給對方發的郵件沒有回複,是現在不想理他嗎?
鬆田陣平揉亂了自己的一頭卷毛,看著沒有任何回複的手機。他能理解hagi的心情,當初zero和hiro說會想辦法利用萩原對鬆田的感情把人拉到他們這邊。
在hagi無法恢複記憶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在hagi看來,他和他們一樣都是騙子吧。
鬆田陣平不知道在他睡覺的時候就悄然離開了的萩原研二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方沒有傷害他還做了早飯,應該沒有太嚴重吧……
鬆田陣平對自己的僥幸心理無可奈何,但在某人連郵件都不回複的情況下,他也隻能這麼希望了。
最起碼,回來對我發脾氣也好啊,hagi!
事實上,萩原研二看到鬆田陣平郵件上麵一口一個‘hagi’就心煩意亂,乾脆直接把鬆田陣平設置成了免打擾。他倒要看看對方一天能給他發幾封郵件,有那五年裡每天給那個‘萩原研二’的那麼多嗎?
從淩晨到現在喝了整整一瓶金酒,頭疼得睡不著覺的萩原研二乾脆吃了兩顆解酒藥,把身上打理了一下,直接去了組織基地。
來來往往的組織成員們就看到芝華士橫躺在雙人沙發上,手搭在眼睛上擋住上半張臉,貌似熟睡。
不過看到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是睡著了,他們是不可能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睡著的。
伏特加繞過他探出沙發的鞋,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好奇地問:“芝華士,你這是怎麼了?”
萩原研二把擋著臉的手挪了下來,露出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他歎了口氣,滿臉憔悴地說:“遇到了瓶頸,有些煩惱呢。”
琴酒坐在旁邊的另一個單人沙發上,點了根煙,問:“就是上次你說的試驗品?”
“恩,效果跟想象中的不一樣。”萩原研二淡淡地說,話裡透著一股心灰意冷。
“不至於吧,芝華士,隻是暫時失敗而已。”伏特加看著他頹廢的樣子,吃驚地說,“憑你的技術,就算一次實驗不成功又有什麼關係?”
“伏特加醬真會安慰人,不過努力的結果和自己的預期完全不同總會讓人不甘心的,尤其是你以為自己距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的時候。”萩原研二看向伏特加身後朝著他們走來的人,“你說是吧,蘇格蘭醬?”
“是什麼?”諸伏景光擺出一副‘剛來,之前的話沒聽到’的樣子,貌似漠不關心的問,“你怎麼了,芝華士,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昨晚鬆田陣平的手機受到入侵警報,公安那邊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他們。他們的猜測成真了,萩原研二發現了鬆田陣平和他們之間的聯係。
看萩原研二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不好受,諸伏景光在心裡歎了口氣。
基安蒂嘲笑道:“難不成是被榨乾了嗎,芝華士?”
“真過分,基安蒂醬。”萩原研二收回了那雙長腿,坐了起來,給剛來的這幾個人讓出位置,調笑道,“人家明明是孤枕難眠。蘇格蘭醬有什麼建議嗎?”
萩原研二看著坐到自己身旁的諸伏景光,紫眸表麵上浮著一層虛無的色彩。
基安蒂挑了挑眉,開玩笑地說:“芝華士,你不是看上蘇格蘭了吧?”
萩原研二麵不改色地說:“蘇格蘭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伏特加八卦地問:“那芝華士你喜歡什麼類型?”
“我喜歡有一雙漂亮的綠眼睛的英俊男人。”萩原研二盯著諸伏景光的藍眸意味深長地說。在捕捉到那雙眼眸中的些微波動後,他話鋒一轉,隨機找了一個人背鍋,“就像琴酒這樣的。”
萩原研二看向琴酒,給了他一個wink,“是不是,琴酒醬?”
念出這個和‘小陣平’隻差一個音節的稱呼的時候,萩原研二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看著琴酒那雙冷酷的綠眸。
同樣是綠色的眼睛,但是鬆田陣平看他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冷漠的眼神,鬆田陣平的目光永遠是炙熱的、溫暖的、欣喜的……當然,因為對方從一開始看到的就不是他!
他的一見鐘情對於鬆田陣平來說算是什麼?舊情重燃?失而複得?他是不是要感謝‘萩原研二’打下的良好基礎,讓他這麼容易就把鬆田陣平弄到手了?!
萩原研二的睫毛抖動著,擋住了眼中的萬千思緒。眾人隻看他睫毛翻飛如同蝶翼,眼尾一抹沒睡好的紅痕,看著琴酒的眼神中透出了幾分繾綣。
琴酒:……
他不屑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站起身,身體力行地表達出不想摻和自己這堆破事的想法。“走了,伏特加。”
“……好的,大哥!”從萩原研二的‘表白’中驟然回神的伏特加滿臉吃到了大瓜的表情跟了上去。
目瞪口呆的基安蒂坐到琴酒剛剛的位置上,讚歎地說:“真有你的,芝華士!”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說:“比不上你哦,基安蒂醬。”
諸伏景光若無其事地說:“說起來,這也不是芝華士第一次誇琴酒好看了,以前芝華士也誇過萊伊的眼睛很好看。”
科恩也麵無表情地說:“芝華士經常誇人。”所以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對視著,彆有深意地開口道:“你還真是喜歡綠色眼睛,芝華士。”
“是啊。”萩原研二坦然承認,看著諸伏景光的眼神中多了兩份有恃無恐。
既然蘇格蘭和鬆田陣平都是警方的人,還私下裡有點交情,他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諸伏景光也並不緊張。
萩原研二陷入了和他們當初一樣的窘境,他可以推理出蘇格蘭的身份有異,但沒有任何證據。就如同他們當初不管覺得芝華士多像萩原研二本人,隻要沒有證據就無可奈何。
萩原研二當然可以對組織上報他的懷疑,但宮野明美還活著是他們共同的把柄。芝華士不可能同時扳倒他和波本兩個人,蘇格蘭被懷疑的時候,波本就可以反咬一口說芝華士才是那個真正的叛徒。
萩原研二理智地想:想必警方的臥底是不會吝惜他一個犯罪分子的生命的。
——就算蘇格蘭他們並不在意鬆田陣平的意願,看宮野明美的任務他們來找他幫忙就知道他們更傾向於拉攏他。
萩原研二沒打算就這麼認輸,在不需要顧及著鬆田陣平的生命的現在,要是他想的話給蘇格蘭和波本找找麻煩還是很容易的,就算不能要他們的命,也能讓他們焦頭爛額。現在就看他們誰更豁得出去了。
——如果他並不會因為鬆田陣平的心情而顧及蘇格蘭的生命的話。
萩原研二單手托腮,手肘支在膝頭,雙腿交疊,談笑風生地問:“蘇格蘭醬呢?會比較喜歡紫色的眼睛嗎?”
比起波本被蘇格蘭騙了的這種可能性,萩原研二更傾向於他們兩個人是一夥兒的,要不然是波本被蘇格蘭策反了,要不然就是波本也同樣是臥底。
諸伏景光看著萩原研二的那雙紫眸,模棱兩可地回答:“也許吧。”
基安蒂和科恩看著‘打情罵俏’的兩個人,難道是蘇格蘭單戀芝華士,芝華士用琴酒做借口拒絕了蘇格蘭?——
壞消息:今天加班,所以更新遲了而且沒有雙更了QAQ
好消息:這周末不加班,六日兩天可以都雙更補償大家【鞠躬】
感謝在2023-09-07 22:55:16~2023-09-09 00:31: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非古櫻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韶久、嚶、君從何處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非古櫻 52瓶;白夜 50瓶;曹琳 22瓶;凪、隨世界漂流、十連三金、狗叼飛碟、花花 20瓶;Dia輕鬆熊 14瓶;西爾維亞 13瓶;甜藕糯米瓷、鬆甜甜為萩複仇、樾萻、水母冒泡.oO、最愛甜文、萊娜小姐、林子大了、把我推寫崩你們不會心、momo 10瓶;小萌物變小怪獸 8瓶;耀君家的panda、知天在水、罔效、68553790、二次元是我的魂、KXJH 5瓶;零醬、冰雪檸檬、嘎烏叉會兒腰、Lio、68947219、Ivy、55255511、更新了嗎、西貝風、萍萍萍sunsyp、黃煩煩才不煩、懶懶慢、月芝心憶雪、水洛青鸞、珠箔飄燈獨自歸、魍魎、栗子蓋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8章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的一輪交鋒不分輸贏, 但諸伏景光總覺得萩原研二的精神狀態不太對。
他們設想過萩原研二知情後會生氣、會憤怒、會忿恨,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麼安撫他,但萩原研二現在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心如死灰, 看他的眼神冷得驚人但又百無聊賴似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 諸伏景光經常見到萩原研二, 那一雙紫眸的眼神絲毫未變,就連試探都是似有似無。
諸伏景光被他看得心驚肉跳, 總覺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根搖搖欲墜的蛛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風吹散。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交流過後都覺得萩原研二的這種表現超出預料, 發現了蘇格蘭是警方那邊的人還和鬆田陣平有聯係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
他們交往了一年多, 真心假意應該看得很清楚, 不至於這樣就判了鬆田陣平死刑?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沒指望萩原研二永遠發現不了他們之間的聯係,那是在小看他的能力。
所以他們從一開始就沒跟鬆田陣平透露過黑衣組織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就什麼都試探不出來, 被發現之後的麻煩就少一些。
他們也不想破壞好友們的戀情啊!
萩原研二看到蘇格蘭來找他的時候一點兒都不意外, 他最近這麼活躍, 總是出現在他麵前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諸伏景光在任務結束之後, 和萩原研二坐在某家咖啡廳裡,貌似閒聊道:“最近芝華士很忙啊。”
最近萩原研二轉了性子一樣變得勤快起來, 在組織裡隻說是實驗到了瓶頸想換換心情,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卻心知肚明對方八成是在任務中發泄怒火。
萩原研二用攪拌棒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百無聊賴地說:“大概是為了驗證自己的魅力還沒消失吧。”
諸伏景光聽著萩原研二意有所指的話, 精神一凜, 回應道:“你的魅力有目共睹。”
所以鬆田絕對是真心的!
萩原研二看向他, 紫眸中浮現出一層虛無的笑意, “難不成蘇格蘭醬真的為我傾心?”
諸伏景光深深地注視著他, 銳利的藍眸穿透那層漫不經心的偽裝, 看到了笑意之後的漠然。
現在兩人單獨相處,沒有組織其他人的影子,諸伏景光的話也稍微越軌,“為你傾心的另有其人。”
一直得不到萩原研二回複的鬆田陣平也越來越焦慮,如同繃緊的琴弦,全靠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傳達的‘他還活著’的消息維係著理智,狀態恐怕隻比當初萩原研二死後好一點而已。
從這方麵看,萩原研二斷掉聯絡的行動果斷利落得有些無情。如果不是諸伏景光和降穀零知道他都為鬆田陣平做了什麼,說不定真的會以為他和鬆田真的隻是玩玩。
但是,真心假意其實很容易能看清楚,萩原研二能為了鬆田陣平救下敵對立場的警察,能為了鬆田陣平對非組織目標痛下殺手,能為了鬆田陣平對組織陽奉陰違,怎麼可能隻是玩玩?
萩原研二的睫毛微微顫動,似笑非笑地問:“蘇格蘭是在抱不平嗎?”
在跟我展示你們之間的關係有多好嗎?
“隻是有點好奇。”諸伏景光斟酌著語句說,“關於你最近的變化。”
“我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嗎?”萩原研二端起咖啡杯啜飲一口,暖融融的褐色液體流入喉嚨,苦中回甘,“不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就隻有死路一條。”
不管是組織成員、臥底還是叛徒都是一樣。
諸伏景光聽著他雙關的話,回答:“總有人與眾不同。”
你是不一樣的。
萩原研二唇邊出現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蘇格蘭和鬆田陣平的關係很好,想必也認識他犧牲了的那位幼馴染,現在卻來跟他說這種話。
他淡淡地說:“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有蘇格蘭醬和波本醬這麼幸運的。”
諸伏景光試探著說:“良禽擇木而棲。”
“飛鳥的自由的確令人羨慕。”萩原研二興致缺缺地說,“但工具是沒有資格選擇主人的。”
警方想要拉攏他的手法未免太拙劣了。
“……你的價值不止於此。”諸伏景光不著痕跡地停頓了一瞬,心情複雜地看著萩原研二。
工具,這就是現在萩原對自己的認知嗎?他活得實在是太清醒、太明白了。
“價值怎麼比得上聽話重要?”萩原研二有些好笑,犀利地問,“蘇格蘭應該也已經聽說了雪莉醬的事吧?”
“聽說了。”諸伏景光說,“如果她沒有價值恐怕就不隻是關禁閉了。”
宮野誌保被關了禁閉的事,他還是剛從伏特加那裡聽到的,麵前人就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了。芝華士在組織中的關係網果真深不可測。
萩原研二冷漠地下著判決,“再有價值,不聽話也隻有一個下場。”
這就是組織的規則。
諸伏景光心中一動,“聽起來雪莉的結局已經定下了?”
“彆說你預料不到啊,蘇格蘭醬。”萩原研二笑了,笑容中毫無感情色彩。
是啊,沒什麼預料不到的,這不就是黑衣組織的一貫作風?
諸伏景光注視著萩原研二,“那芝華士又是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為什麼呢?”萩原研二饒有興味地與諸伏景光對視,“蘇格蘭醬不如自己猜猜看?”
無數的思緒從腦海中呼嘯而過,諸伏景光問:“你能救她嗎?”
“沒辦法。”萩原研二乾脆利落地說,“死去的是她唯一在乎的人。”
所以能救她的鑰匙,也就隻有那麼一把而已。
諸伏景光感慨地說:“如果感情可以控製,雪莉就不會為了宮野明美做到這個地步了。”
“是啊。”萩原研二貌似讚同地說,“這種時候不如及時止損,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世事無常。”諸伏景光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感情調解員,“付出的真心不會被忽視。”
萩原研二嘲諷地笑了一聲,“就怕是真心錯付。”
為什麼這話聽著這麼哀怨?
諸伏景光無奈,明明是你不理他的吧,難不成還要我給你們傳話嗎?
他說:“這個就隻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了。”
好吧,萩原研二想,那就讓我看看他有多在乎我?
從確認鬆田陣平和蘇格蘭有聯係的那一天開始,萩原研二再也沒有在鬆田陣平麵前出現過,郵件也疏疏落落,隻有三言兩語粉飾太平。
這種單方麵的疏遠讓鬆田陣平不可自抑地焦躁起來。
雖然通過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能得知萩原研二安全無虞,hagi還活著,雖然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但鬆田陣平還是忍不住想和萩原研二見麵。交往了一年多,鬆田陣平不能忍受失而複得後的得而複失。
郵件不被回複是因為還沒消氣,不來跟他見麵是因為不想看到他嗎?這種不想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你都不回複我,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哄你?!
有時候鬆田陣平都想給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發消息,讓他們告訴他萩原研二的下落,他可以去犯罪現場堵他。
但就算他豁得出去,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也不會答應。
鬆田陣平看著被他不小心,又或者說是忍不住撥出去的電話。現在是淩晨兩點,但是對麵的人活該被他吵醒。
電話還是被掛斷了,鬆田陣平心中一空,但是隨之而來的郵件提示音又讓他眼睛一亮。
【什麼事?——Hagi】
字裡行間透出來的冷淡和疏遠讓鬆田陣平心中湧出難以自抑的委屈和不言自明的怒火,你就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自顧自想要切斷我們的聯係,想得美!
鬆田陣平一字一句地打字道。
【Hagi,我失眠了。——小陣平】
沒有回應,鬆田陣平緊緊握著手機,眼睛盯著屏幕,眼睛被黑夜中的冷光刺得有些酸澀。
半晌後,他期待的回複終於來了。
【晚安,祝你好夢。——Hagi】
鬆田陣平點開郵件的附件,是一段很短的音頻。
萩原研二無奈的聲音從話筒中穿出來,‘睡吧,小陣平。’
鬆田陣平焦躁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些,不管怎麼說,hagi總歸還沒有跟他提分手。就算要分手,這種事也得當麵說吧,到時候就把他銬起來鎖在家裡算了!
黑夜之中,萩原研二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滿天星月。他從鬆田陣平家裡落荒而逃的時候大概也是這個時間。
手機放在麵前的小圓桌上,亮著的屏幕上麵是和鬆田陣平的聊天頁麵。
‘Hagi,你什麼時候回來?’
‘Hagi,你生氣了?’
‘你就打算這麼一直不理我?’
‘Hagi,班長問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我們這算是在冷戰嗎?’
‘Hagi,我想你了。’
‘Hagi……’
幾十條郵件中穿插著寥寥幾條無關痛癢的回複,如果做出圖表統計的話會發現收發郵件的頻率呈規律性循環。
萩原研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著天邊的月亮。其實距離那一天也沒有過多久,還沒有他去美國的那次時間長,但看起來鬆田陣平也快要到極限了,安撫一下應該會好些。
如果不是鬆田陣平的郵件裡一句又一句hagi刺激他,他也許還堅持不了這麼久,明明是發給他的郵件,他卻總能在字裡行間看出給另一個人的痕跡。
不接鬆田陣平的電話和不去跟他見麵一樣是無奈之舉,如果真的聽到鬆田陣平的聲音,他的決心恐怕就會像是陽光下的雪花一樣節節敗退吧——
這一章從上午十點寫到現在,來來回回地改了很多次,寫了五六個版本,我要瘋了
感謝在2023-09-09 00:31:09~2023-09-09 19:01: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一回家就斷網、非古櫻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從何處來、六價硫、6秒倒計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泠然、耀君家的panda、水洛青鸞 5瓶;絲纏鐵石、浪裡格兒浪裡格兒浪格 3瓶;樾萻、零醬、榕亓、月芝心憶雪、懶懶慢、冰雪檸檬、萍萍萍sunsyp、陌寂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9章
毫無溫度的白熾燈光下, 冰冷的牆壁反射著光線,房間空蕩蕩的,隻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棕發女人跪坐在地麵上。她垂著頭, 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門被打開的響動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清晰, 來人看著垂著頭的宮野誌保, 開口道:“好久不見,雪莉醬。”
被手銬銬在管道上的宮野誌保立刻抬起頭看向來人, 眼神冷厲中夾雜著痛恨,“芝華士!”
萩原研二鬆開了手, 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 “彆一副這樣的表情嘛, 我們之前不是相處得不錯嗎?”
宮野誌保冷笑一聲,“你殺了我姐姐,還希望我對你有好臉色嗎?!”
“那也不是我本身的意願啊。”萩原研二歎了口氣, 朝著她走了過去, “聽說雪莉醬對此耿耿於懷, 我可是特意來解答你的疑惑的。”
他在宮野誌保麵前蹲下, 伸手握住她沒有被銬住的那隻手的手腕,像是在限製她的行動, 搭在她手腕內側的手指輕輕有節奏地點擊著。
‘你懂摩斯密碼吧, 懂的話就眨兩下眼睛。’
萩原研二用手指重複著這句話,含笑看著她。
宮野誌保懷疑地看著他, “你想做什麼?”
萩原研二背對著門口, 身型將宮野誌保的上半身完全擋住, “不是雪莉醬你想要個答案的嗎?”
宮野誌保看著萩原研二的目光帶著生死置之度外的坦然。她眨了兩下眼睛。
萩原研二說:“宮野明美之所以會被殺死, 是因為她想要背叛組織。”
他在宮野誌保的手臂內側輕輕敲擊著, ‘她沒有死。’
宮野誌保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真的?!”
她一時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反應,無法自製地紅了眼眶。
“真的。”萩原研二和她對視著。
同樣的話語用摩斯電碼印在她的手臂上。
宮野誌保愣愣地看著萩原研二,冰藍色的眼眸中浮現出了帶著期待的色彩。她想要相信他的話,但是又不明白芝華士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問:“為什麼?”
萩原研二繼續一心兩用地說:“因為她觸碰到了底線,為一個人。”
他用手指在宮野誌保的手臂上說:‘有人讓我幫忙救她。’
宮野誌保忍不住向他傾身,“誰?”
萩原研二同情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雪莉醬應該也能猜到吧。”
宮野誌保茫然地看著他,她和宮野明美一向聚少離多,如果說她知道的人……既能讓她背叛又能跟芝華士有交情的人。
宮野誌保遲疑地問:“萊伊?”
“明美醬對他的感情很深。”萩原研二的話語中透出感同身受的傷感,“可惜那個男人完全不在乎啊。”
他的手指給了宮野誌保否定的答案,‘不是。’
萩原研二循循善誘地說:“如果宮野明美小姐還在的話,應該希望你活下去,而不是為她而死吧。”
‘你想和她再見麵的話,就跟我合作吧。’
宮野誌保抿緊了嘴唇,“你想要什麼?”
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睛,聽到了宮野誌保心門鬆動的聲音,或者說在知道宮野明美有可能沒死的那一刻,她原本的決心就已經出現了裂痕。
“我隻是奉命來勸阻你送死而已,上麵真的很看中你的研究天賦。”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宮野誌保,手指輕動。
‘那要看你願意用什麼來換了。’
宮野誌保看著萩原研二,思考著他的目的。但是隻要姐姐還活著,她什麼都能答應。如果芝華士在騙她,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什麼怕失去的了。
“雪莉醬,這不值得。”萩原研二說,“你不想看到欺騙了明美醬的人得到報複的一天嗎?”
他的手指在宮野誌保的手臂上點動著,如同撥動她的心弦,‘你不想再見到你姐姐嗎?’
“……有些事不是值不值得能決定的。”宮野誌保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你說的對,姐姐不會想看著我死。而且,”她的手緊握成拳,強壓著哽咽說,“我真的很想看到那一天!”
萩原研二鬆開了她的手,微笑著說:“你能想清楚真是太好了,雪莉醬。”
宮野誌保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這間屋子裡沒有監控,芝華士這麼警惕地選擇這種方法跟她溝通隻能是因為門外有人監聽。
萩原研二從自己身上拿出鑰匙,打開宮野誌保的手銬。他不需要多說什麼,在因為赤井秀一的背叛調查雪莉的時候已經看清她的性子了。
隻要宮野明美在,宮野誌保就永遠會顧及他,永遠不會出賣他。
宮野誌保站起身,因為腿麻了踉蹌了一下被萩原研二扶住。萩原研二紳士地扶了她一下,看她站穩後又立刻鬆開,提醒道:“小心點,雪莉醬。我知道你還不能立刻接受我的存在,我能理解。”
宮野誌保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把感謝咽了下去,“我不會恨你,但也沒打算和你做朋友。”
萩原研二對宮野誌保使了個眼色,語帶笑意地說:“我好歹為了救你特意趕回來呢。”
宮野誌保順著他的話問:“為什麼?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麼好。”
“受人所托啊!”萩原研二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隻想為明美小姐的死找一個答案嗎?現在你找到了,可不要重蹈覆轍啊,雪莉醬。”
“我知道。”宮野誌保冷靜地說,“背叛組織的後果我很清楚。”
萩原研二打開了門,跟門外的琴酒和伏特加打了個招呼,“琴酒、伏特加醬,我這邊已經圓滿成功嘍!”
“不愧是你啊,芝華士!”伏特加讚歎地說。
琴酒冷冷地看著在萩原研二後麵出來的宮野誌保,“雪莉,沒有下一次。”
宮野誌保白著臉低下頭,“我知道了,琴酒。”
“彆這麼凶嘛,琴酒。”萩原研二麵不改色,笑容依舊地看著琴酒,“雪莉醬也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說白了,宮野誌保想知道宮野明美的死因不是什麼大事。這要是行動組或者情報組互相私下裡問問就能問出來,不過研究所在組織裡有些‘與世隔絕’,她才會為了個原因采取這麼激烈的行動。
組織對她的懲罰也是基於她居然反抗命令,停止研究才把她扔進來反省。不過如果雪莉執迷不悟,那組織也不差她一個研究員。
琴酒說:“芝華士,先管好你自己。”
“好吧。”萩原研二戀戀不舍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毫不猶豫地走了。他熟門熟路地換了個地方,在房門上敲了兩下,走進還算熟悉的房間,對電腦後的人說:“幸不辱命哦,白蘭地醬。”
白蘭地依舊是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漠,“芝華士,你什麼時候這麼樂於助人了?”
萩原研二不以為意地說:“畢竟是我在宮野明美的事上插了一手,去開解一下雪莉醬也是應有之義嘛。”
他可沒說要救她出來,隻是讓他們欠他個人情,以及,提高一下宮野明美的重要性,彆讓警方為了坑他就把宮野明美這張牌打出來。
他會成為警方和宮野誌保的連接點,這也是為了提高他自己的重要性,不要被隨隨便便坑一把。
白蘭地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看了他一眼,“你小心有一天被自己的心軟害死。”
“心軟?”萩原研二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被逗笑的表情,“原來我們還有心嗎?”
他知道白蘭地的電腦屏幕上是什麼。
那個房間沒有監控。
原本是沒有的——
感謝在2023-09-09 19:01:15~2023-09-09 23:11: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從何處來、50640203、巫月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甜心 12瓶;飛雪若情、泡沫飄雪 10瓶;十連三金 8瓶;月芝心憶雪 5瓶;黃煩煩才不煩、樾萻、55255511、Ivy、zzzzzzdq、珠箔飄燈獨自歸、冰雪檸檬、天上魚、null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0章
“所以, 你就去幫忙了?”貝爾摩德坐在跑車後座中間,一手拿著化妝盒,對著小鏡子裡的自己看了看, 給自己補了一下剛剛吃下午茶時沾花的唇彩。
需要的時候, 萩原研二也可以把車開得很穩。他扶著方向盤, 慢悠悠地說:“沒辦法,白蘭地看起來很在意這位下屬呢。”
“他還有在意的人?”貝爾摩德抿了抿唇, 將化妝鏡收回手包裡,抬眼看向後視鏡中反射出的萩原研二的臉, 似笑非笑地問,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萩原研二通過後視鏡和她對視一眼, 放柔了聲音,“是我不好,不該在貝爾摩德醬麵前提的。”
貝爾摩德一向對研究所的組織成員們沒有半點好感。
貝爾摩德語氣輕鬆地問:“你就不怕被記恨?”
萩原研二不以為意地說:“我又不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我。”
萩原研二轉動方向盤, 將車開進停車場停好後, 回頭看向貝爾摩德, “吞口重彥傍晚六點整會出現在杯戶飯店參加著名電影導演酒卷昭氏的追憶會, 時間剛好。”他看著一身黑色禮服的貝爾摩德,“不過我沒想到琴酒會把你找回來幫忙。”
“我跟那幫FBI玩膩了。”貝爾摩德想起那群跟在她身後的蒼蠅, 不耐地皺了皺纖長優美的眉。這次回來正好把這群人也引回來解決掉, 免得心煩。
她看著等著她下車的萩原研二,好奇地問:“我聽說你之前做任務都會易容?”
萩原研二輕描淡寫地說:“有一段時間是這樣。”
為了不被鬆田陣平在‘偶遇’中發現他在做什麼, 不管現在不用了, 反正對方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何必多此一舉呢?
“也玩膩了?”貝爾摩德帶著笑意搖了搖頭。
萩原研二朝著她俏皮地眨眨眼, “貝爾摩德醬會不高興嗎?”
貝爾摩德不在意地說:“用不用是你的事。”
“貝爾摩德醬真是寬宏大量。”萩原研二從車上下來, 伸手拉開後座的車門, 紳士地朝著她伸出手,麵帶微笑,“我有這個榮幸嗎?”
貝爾摩德笑了一下,搭著他的手從車裡出來,看起來真是郎才女貌一對佳人,如果不考慮他們一會兒要去做什麼的話。
兩人一同上樓,在追思會門口自然地如同不認識一般分開。萩原研二看著隊伍前麵的貝爾摩德,跟前後的人搭了兩句話,順著隊伍向前走,從登記處的小姐手中領了一條手帕,在簽名簿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萩原研二看了自己手中剛領到的綠色手帕,把它收進懷裡,是個好兆頭呢。
他步入會場,目光捕捉到貝爾摩德和匹斯可的所在,隨手拿了一杯酒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一站。
除了吞口重彥來的時候得到了幾分矚目,其餘時間萩原研二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走神的飄渺。
台上的主持人說了什麼都入耳不過心,在主持人宣布觀看幻燈片的時候,萩原研二在關燈前最後一次確認了貝爾摩德、匹斯可、吞口重彥三個人的站位,將手中絲毫未動的酒杯放到桌麵上。
黑暗中亮起的閃光燈、槍聲、重物的撞擊聲,燈光大亮。
驚呼聲響起,萩原研二看著看著被埋在吊燈下的人,遙遙地和貝爾摩德對視了一眼。
追思會上的賓客們都是社會名流,看到死人了也比較鎮定或者強裝鎮定,沒有慌亂地大喊大叫,而是冷靜地遠離了碎裂一地的吊燈,撥打了報警電話。
搜查一課的人很快就抵達了現場。
跟在目暮警部來到現場的伊達航驚訝地看著在鬆田陣平口中失蹤已久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對視一眼,沒有說話,看他的目光就像看著陌生人。
伊達航頓時愣了,他收回目光,不知道該不該表現出認識萩原研二的樣子。萩原是在執行任務嗎?現場還有那個組織的其他人?這個命案該不會就是……
伊達航心中一凜,觀察現場的目光更加銳利細致。
果然,伊達航也是知情人。
萩原研二垂下眼睛,鬆田陣平、伊達航、蘇格蘭……這麼看蘇格蘭應該也是跟他們同一屆的警校生。
他隱藏在人群之中,看著伊達航和那位目暮警部竊竊私語。
搜查一課的警員們分散開來對宴會中的客人們分彆詢問口供。
伊達航站到了萩原研二麵前,心情複雜地看著他,“三木先生。”
萩原研二友善地笑了一下,這個距離,另外兩個人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的。他慢條斯理地打招呼道:“伊達警官,您最近還好嗎?”
伊達航微微一愣,試探地說:“我最近還好,不過鬆田就不太好了。”
“最近我是有點忙,隻能請鬆田警官多擔待了。”萩原研二的話中帶上了幾分怨氣,像是賭氣地說,“不過鬆田警官應該也心裡有數吧。”
伊達航莫名有一種自己不應該攙和到小情侶中間的感覺。
萩原研二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萩原研二的口供和其他人大同小異。伊達航將他的口供記錄下來,道謝之後轉身離開。他離開萩原研二的視線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鬆田陣平發了條消息。
【鬆田,我見到他了,他看起來精神還好。——班長】
最後,目暮警部看著查出硝煙反應的紫色手帕,“那麼就請七位在門口領了紫色手帕的先生女士配合我們進行再次詢問。”
伊達航看著不在七人之內的萩原研二,鬆了口氣。
萩原研二看著被帶出追思會會場的貝爾摩德和匹斯可,目光若無其事地交彙了一瞬間又各自分開。
會場大門打開,此起彼伏的閃光燈能夠閃瞎人眼。
萩原研二等門口的記者差不多散去才避著鏡頭走出會場。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人,接起電話,“喂,琴酒。”
琴酒的聲音從聽筒另一邊傳來,“芝華士,為什麼貝爾摩德和匹斯可都聯絡不上?”
“很正常。”萩原研二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站好,“因為兩個人現在都在被警方審訊中呢。”他聽著對麵琴酒的話,皺了皺眉,話中難得出現了質疑這種情緒,“匹斯可,你確定?”
琴酒不知道又說了什麼,萩原研二歎了口氣,“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了,萩原研二皺緊了眉頭,目光沉沉地看著手機屏幕,好像十分苦惱。
這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啊!
那就隻能速戰速決了。
他在酒店裡找了個房間,給貝爾摩德發了一封郵件。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警方僅憑著一塊手帕不能把人留下多久。
擁有紫色手帕的七個人走出房間,貝爾摩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暗中給匹斯可使了個眼色。
等兩人離開警方的視線之後,貝爾摩德開口道:“芝華士約我們見麵,說出了些新情況。”
匹斯可無奈地說:“還沒結束嗎?真是漫長的一天啊!”
貝爾摩德收回手機,淡淡地說:“很快就要結束了。”
兩人來到房間,萩原研二朝著他們舉起手中的酒杯,“辛苦了,兩位。”
匹斯可坐到座位上,“你真有閒情逸致啊,芝華士。”
“忙裡偷閒嘛。”萩原研二拿起酒瓶,給另外兩個杯子裡也倒上酒。
貝爾摩德坐到匹斯可另一邊的座位裡,“匹斯可,你這次選擇的方法有些冒險了。”
匹斯可看向貝爾摩德,慢悠悠地說:“我也做了其他準備,但是那家夥的警惕性太高了,周圍又一直有人圍著他。”
“反正隻要任務完成了,沒有出紕漏就好。”萩原研二這麼說著,將酒杯遞給兩人。
匹斯可接過那杯酒,慈祥地說:“是這樣沒錯。”
萩原研二朝著他笑了一下,“乾杯!”
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匹斯可問:“芝華士,又有了什麼新任務嗎?”
“已經沒事了。”萩原研二回答。他看著匹斯可,眼中的悲憫之色一閃而過。
酒杯從匹斯可手中滑落,透明的高腳杯落在地板上成了一地碎片,反射著房間的燈光。
匹斯可睜大了雙眼,疼得喊都喊不出來,喉嚨裡發出風箱一般的聲音。半晌後,他閉上了眼睛。
貝爾摩德和芝華士一起看著他斷氣,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麵無表情。貝爾摩德問:“怎麼回事?”
“琴酒告訴我,匹斯可舉槍射擊的特寫明天就會出現在早報上了,那位先生親自下令滅口。”芝華士朝著貝爾摩德伸出手,“貝爾摩德醬應該已經核實過了吧?”
貝爾摩德將自己的酒杯給了他,歎了口氣,感慨地說:“看來匹斯可真的老了。”
“人都會老的。”萩原研二繞過匹斯可的屍體,去清洗酒杯。他開房的時候用的就是匹斯可的身份,得趁沒人發現之前消除房間中有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
匹斯可是組織元老,財經界的大人物,這樣的人在組織中也不過是可以隨時替換的工具,說丟棄也就丟棄了,畢竟棋子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
貝爾摩德在門口望風,看萩原研二已經處理完了,“走吧。”
“現在門口肯定有記者守著。”萩原研二把車鑰匙給了貝爾摩德,“溫亞德女士應該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傳出緋聞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貝爾摩德接過車鑰匙,沒有再停留。
兩人就此分彆,一個去地下停車場,一個去一樓正門。
萩原研二停下了腳步,看著站在酒店門口的人。
一頭黑色卷發,戴著墨鏡,銳利的視線穿透了墨鏡釘在他身上。
鬆田陣平——
昨天病了,吃過藥之後午睡,想著醒了之後寫,結果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淩晨了,抱歉!
補昨天的第一更
感謝在2023-09-09 23:11:44~2023-09-11 04:35: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韶久 2個;陌寂無、君從何處來、6秒倒計時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孤雪玦明 50瓶;貓不說話 48瓶;醉 30瓶;池一一、兔、ANK 20瓶;非古櫻 15瓶;曜曜歐了、少年意氣菇、程清 10瓶;廢液池君 8瓶;二次元是我的魂 7瓶;鬆甜甜為萩複仇、耀君家的panda 5瓶;Lio、Ivy、55255511、樾萻、珠箔飄燈獨自歸、黃煩煩才不煩、陌寂無、冰雪檸檬、零醬、月芝心憶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